因为荣明月浑身酸痛的缘故,两人走得并不快。伍萧阳有心扶她,又怕惹的他更不高兴。
荣明月倒是没注意到伍萧阳表情的纠结。心里反复想着,地窖里还有没有什么会让人怀疑的地方。
两人各有心思。小半个时辰便到了荣明月藏着铁链的地方。
“就在这里。”
荣明月指着被枯叶掩盖着的大铁板。回头对伍萧阳说。
伍萧阳点了点头上前开始检查。
试着拉住铁链,挪动大铁板。。伍萧阳也是使足了劲儿,才把大铁板挪开。
他倒是没想过荣明月已经进过地洞。
这么重的铁板,可不是他10岁的小女孩能挪动的。
“你在这里等着,我下去看看。”
荣明月乖巧地朝他点了点头。
见他如此乖巧,伍萧阳反倒多看了她几眼?
心中诧异。这两次的巧遇,小猫儿可没给过他好脸色。这次怎的如此乖巧?想是这半天遇到的事情把她吓着了。
不管在他面前,看到伤口,表现的如何冷静,她也才10岁。
想到这里,语气不禁和缓了些。
“我下去看看底下什么情况?很快会上来。你莫要担心,不要乱走。若有什么事便叫我。”
荣明月再次点头。
反正底下我也去过了,已经没什么好东西了。自然不会乱走。荣明月新中腹诽。
伍萧阳见小猫儿如此乖巧,忍住想要摸摸她头发的冲动,朝他点了点头。纵身跳进洞里
荣明月唔唬了一跳。
这地教怎么也有六七米深,他就这么跳下去了?
看来他还是有些真功夫的。
又想着自己辛辛苦苦的把大铁板移开,想了各种办法,慢吞吞地爬进地窖。和她着轻松利落地跳下去相比,差距也太远了。心中难免不平。
荣明月心中恨恨的想着。回去就开始练瑜伽。每日早晨再多起半个时辰,把李梦瑶教他的拳法多练几遍。
果然如他自己所说不到一炷香时间。伍萧阳便跳出了洞口。
荣明月心中羡慕不已。
跳下去容易跳上来难呀!这么高他就轻轻松松跳上来了。心里更是打定主意,一定要锻练好身体。就算不能飞檐走壁,身体也不能如此弱呀!
“下面什么情况?里面有什么东西?”荣明月见他上来故作好奇地问道。
伍萧阳上来之后并不说话,似乎有什么地方想不通。沉吟了一会儿还是说道。
“下面有几十只箱子,是些武器铠甲,不过看里面箱子的摆放情况,东西应该不止这些,还有一些被人搬走了。地下却没有重物托拉的痕迹,也没有脚印,甚是奇怪。看那些箱子的成色在这里像是放了有几十年了。如果说东西几十年前就搬走了。为何这些铠甲武器没有搬走?而且地洞里的气息感觉并不沉闷,不像是封闭很久的地方该有的样子。”
荣明月听了伍萧阳的话,冷汗都要冒出来了。万万没想到,他小小年纪心思却如此缜密,观察细致得不输于衙门里的积年老吏。
荣明月心中庆幸,他没有往自己身上想。“是什么人在这样隐蔽的地方挖了一个地窖呢?下面藏着的东西可都是禁物。只能朝廷铸造的。”
荣明月压下心中忐忑,问道。
伍萧阳看出了小猫儿的不安。暂时放下心中的思绪。拍了拍小猫儿的头,以示安慰。
“没事,我先送你回去,剩下的首尾我来收拾,你权当没碰到此事。”
荣明月有些别扭他的碰触,退了一步。低头“嗯”了一声。
只是你这一身回去,若是让人碰到怕是不好。你住的禅房在什么位置?贴身丫鬟长相如何?说于我听,。我送你到鸡鸣寺开在后山的小门,进寺里叫你的贴身丫环给你带身衣赏来侍候你更衣。是急从权,也只能如此了,你看如何?”
荣明月岂肯让他送回鸡鸣寺。他在空间里,还存了一套和身上相同的一群,就怕遇到什么事情以备不时之需的。
“我自己能回去,你的伤还没好,怎好麻烦你送我呢?我自有主意能回禅房。你不必为我忧心。”
就是这种感觉。小猫儿总是想与他保持距离。
伍萧阳不悦的皱了皱眉头。
见荣明月不容置疑的眼神,动了动嘴唇,还是没说什么。
伍萧阳走在前面,准备送荣民月初后山。
荣明月见他不再坚持送自己回鸡鸣寺,只好妥协的跟在他后面。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各自沉默地走了一路。
离后山小门还有50丈的样子,,伍萧阳停了下来。
“我便送你到这里。”
一路的静默。伍萧阳也不知该说什么,便干巴巴说了这一句。
荣明月也不说话,向伍萧阳点了点头便朝小门走去。
伍萧阳顾自站在树林里,看着荣明月拐进小门,压下内心的担忧,转身回了山洞。
荣明月五识灵敏。一直能感觉到伍萧阳的目光。本想等他走了便重新拐进树林,换一身衣裙。
谁知伍萧阳却一直看着。荣明月心中生气却又无法。
直到感觉伍萧阳的目光已经消失,便又转身拐进树林,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换了衣裙,回了禅房。
…………
在鸡鸣寺住了七天,紧赶着时间抄完了佛经,供在佛前。心中轻快地随着老夫人回了荣府。
已进年关,荣明月被杨氏拉着陪她看年礼的礼单,把年礼分类归拢。又学着如何走年礼,忙的脚不沾地。
就在这忙碌中,他收到了二舅舅的回信。
上次容明月写的信,随着送中秋节里的二管事带回了濮阳。二舅舅去了陕西。打点往塞外的商路上的官员,没能及时回信。
这次的回信是祝家在京城的管事送过来的。祝家也是商贾大家。主要做的是丝绸和水韵生意。在京城开了不下10家绸缎铺子。
浙江的杭绸,四川的蜀锦,金陵的云锦,苏州的宋锦,还有夏日最轻薄,深受太太小姐喜欢的软烟锣,云雾纱。整个晋朝的绸缎生意,他家便占了三成。由此可见一般。
二舅跑海的时候结识了祝家的六公子。两人十分投契。二舅舅由此也组起了马队,把绸缎卖到塞外。
两家还有意做儿女亲家。说的是二舅舅所出的四表哥和祝家长房八小姐。
荣明月拿着二舅舅的书信,笑嘻嘻地把手头上的帖子都塞给杨氏,脚步轻快地回了青桐院。
信里倒也没有什么紧要的。就是关心了一下荣明月的境况,又说了些在外遇到的趣事儿。
但荣明月还是难免兴奋。
只身来到这里,心中总是充满了不安全感,总是想抓着些什么。
如今自己有了一大笔可自由支配的银子。每天都美滋滋的,晚上躺在床上,还在规划着未来。
荣明月已经仔细检查了元宝,并无明显标记。就是金元宝太过打眼。少不得要用二舅舅的名头。去杨府经常往来的广通钱莊兑现些小额银票。
荣明月决定这次回信试探着跟二舅舅要两个人。一各要稳重,还有开茶楼酒楼经验的掌柜。再要一个能收集消息的人。
若是自己敢跟杨氏要两个人,不但行不通,还会被仔细盘问。
二舅舅却是不同。他自己性子豁达。也不拘着小贝。
听说那位四表哥自小就有些天马行空的想法。六岁的时候看到鸟儿在天上飞,自己执意爬上房顶,也要学着飞。吓得一家人鸡飞狗跳。
二舅母为此还病了一场?
二舅舅却拉着四表哥告诉他。为何鸟儿能飞,人却不能飞?
十岁的时候,四表哥跟着二舅舅去了制作琉璃的作坊。四表哥回来就把自己关在房里,除了吃饭,再不出门。却让小斯总是带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回来。
外祖母和二舅母轮番来看他,四表哥却也不让她们进门,只是在外面说两句,便又回房。。过了几日,四表哥房里发出了巨大的声响。把大家吓了一跳。
才知道他在自己做流离,险些把屋顶都掀开了。饶是如此,房子也要重新修缮。
二舅舅不但不拘着,还拿出银子给四表哥,还在外院给他收拾了一间屋子,,支持他继续研究。
这次连养老太爷也坐不住了。不顾二舅舅的脸面,让父子俩个全都去跪了祠堂。
可见自己若是开口,还是有些把握能要来人的。
荣明月神情兴奋地在里间转起了圈子。就连裙角都知道他的兴奋,飞扬起来。
二舅舅认识的人多,路子也广。
嗯…………
那就再让二舅舅再帮忙请两个武功高强的人来京城。
虽然暂时还没想好要怎么做,但是自从上次笔墨铺子的事情之后,荣明月总感觉有些紧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