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明月整理了一群,靠在刚才那颗小树上。抬头看着雾沉沉的天空,放空思绪。
这里怎么会有这样的洞口呢?看样子是人为的。这一条似路非路的小径,是不是地图上画的那个隐蔽的路呢?
这个隐蔽的洞,若不是有意寻找,根本就不会被人发现。自己也是误打误撞才碰上的。
这个地洞明显就是藏东西的。有什么东西,要在如此隐蔽的地方藏起来呢?
胡思乱想间,过了一炷香的时间。
荣明月约莫着时间也差不多了,便又走回了洞口。
朝里头看了看,黑糊糊的什么也看不到。
荣明月转了两圈。想着如何下洞。
从空间里拿了根蜡烛,点燃固定在铁链上,放进洞里。蜡烛微弱的灯光只能看到周围1米左右。
看蜡烛的燃烧情况,里面的空气还是很充足的。
又使劲地摇晃了几下铁链,想判断底下可有蛇虫鼠蚁之类的。
隐约能看到洞底,似乎有箱子的影子,洞底蜡烛照的也不远,只能看见模糊的影子,不能确定。
荣明月把铁链收回来,又想了想。
从空间里拿出了一大把的筷子,朝着铁链比划着。每隔半尺就在链锁洞里插四根筷子,立求插的牢牢的,有几处些微松动的,从空间又拿几根绳子系紧,用铁链做成了个蜈蚣似的梯子。
用尽力气把大铁板一道小数边绕了一圈,又走回洞口,把铁链放进洞里。摸索着一点一点地踩着筷子往下爬,生怕筷子断了
。好在筷子还算结实,几根筷子绑在一起还是挺牢固的。
荣明月谨慎而缓慢地向洞里爬。又花了一柱香时间,才到洞底。
第一时间先点了根蜡烛在身边绕了一圈。感觉蜡烛的光还是有些微弱。
这也没办法,自己身上没有其他东西能照明了。想着就多点了几根蜡烛放在四周。
这才仔细地观察起来。
是个四四芳芳,人工开凿在地下的空间,像储藏东西的地窖。长宽约莫一丈多,不到两丈。整齐堆叠摆放着大小不一的几十个箱子。
左边的10个箱子精巧细致,上面还漏刻着花纹。右边的10个箱子做工普通而且粗糙。中间的二三十只箱子最为打眼。比左右两边的箱子都大,也不知装了什么。
荣明月走向左边的箱子。费了很大的劲儿,才把识只箱子平放下来。一打开,顿时目瞪口呆。
前面六个箱子全是黄金铸成的元宝。满满的码在箱子里,粗算有近百锭,都是50两的。
剩下四个箱子都是些珠宝玉器,,字画之类。
看得荣明月眼都花了。
吻了吻心神,荣明月又打开了右边的十个相子。
这次不只是目瞪口呆。荣明月有些惊诧,又有些狐疑。
真没想到怎么会是这些东西。
荣明月拿起其中一个箱子里的东西。
是一把手弩。半尺长,色泽乌沉沉的。不知道是什么铁铸成的。感觉不像普通的铁。
箱子比装元宝的大了怕是有两倍。粗算也有不下百把。又看向旁边的木箱,整整齐齐的码放了一整箱的弩箭,多的数不过来
其他八只箱子全都是刀,加起来怕也有几百柄。
最后的20几只箱子里全是铠甲。荣明月没有细数。
看着这些,荣明月陷入了沉思。
是什么人在这里藏了东西?这些东西怎么看怎么像要造反啊?!
荣民月紧皱眉头。
看这些箱子的表面,在这里怎么说也放了至少三十年。
这些人好深的算计!把东西藏在了鸡鸣寺后山。
谁会想到香火旺盛的佛寺附近会藏有金银兵器呢?
这个地窖会不会是自己从闲居途中看到的,那幅地图中所指向的地方呢?
看样子这地窖怎么也有几十年了,鸡鸣寺的衰落和他有没有关系呢?
荣明月想得脑袋都快要成个毛线团了。
这些东西怎么想也没有个结果。
荣明月告诫自己,不要想太多。
想着这些金银珠宝是自己发现的。如今是无主之物,就算自己拿了,也不会有人知道。
想着这么一大笔财富归了自己,心里就美滋滋地,以后若想做什么,也不会因为没有银子,而束手束脚的。心里默默地规划着往后美好的日子。。
越想越是心花怒放。
荣明月开始想着整理自己的空间,尽量空出地方。然后把十箱金银珠宝,玉器字画放进了自己的空间。
想着自己的空间,还有很多妙用,回去还要想个办法,把这些东西拿出来,找个稳妥地地方放着不能让这些俗物占用自己的空间。空间的白雾可不能浪费在它们上面。
又想了想,把一箱手弩和另外异乡弩箭收起来了。看了看空间还有一点点地方。纠结着又收了一箱兵器。
剩下的这些要怎么办呢?
荣明月看着剩下的东西苦恼的想着。
不自觉的又想起了伍萧阳。这次在后山遇到他会不会不是巧合呢?
他会不会也是因为这些东西来的呢?
想着决定回去试探他一下。
如果他是因为这些东西来的,自己就当没有这个地方。随他自己找去。这样隐秘的地方,若是没有线索,他怕是根本找不到。
如果他不是因为这个地方来的。
荣明月用嫩葱似的手指点了点下巴。
看他也挺惨的。堂堂俯国公世孙,居然跑到这荒郊野外里还受了伤。日子过得应该也不好。那自己就把这些东西送给她好了。
笔墨铺子的那帮人看来也是很有手段的。万一哪天他们找到了这个地方。有伍萧阳这个俯国公世孙的身分在前面顶着,自己也会更安全。
想着,荣明月就把地窖简单收拾下,尽量抹除自己进来过的痕迹,出了地窖。
又抽去了铁链上的筷子,费力地把铁板盖回去。沿着来路往回走。
…………
…………
看着小猫儿气乎乎地走了,伍萧阳有些怅然若失。
随着时间的流逝开始有些后悔是不是不该见到小猫儿就想逗弄她。
想着下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小猫儿。看到她灵动的样子。心中懊悔不已。决定下次见面。顺着她点儿。
小猫儿就如一束暖光,是自己生活中没有的。
又想起俯国公府那位在人前温柔娴惠的继母,眉间渐渐浮上阴霾。
伍萧阳双唇紧紧抿着
这些年下来,她不是一直想着如何把自己养废,让祖父对自己寒心,好让自己的儿子顶了他的世孙吗?
伍萧阳仔细回想,确定自己没露什么破绽。自己的玩酷之名,传遍京城
在府里也开始不再练功,还故意把先生气走。
几年下来,他的好继母已有些放松,为何这次却如此的迫不及待想置他于死地?!
伍蕭阳嘴角噙着冷笑。
既然这位好继母送了如此大礼,自己岂能不还她更重的礼呢?
………
荣明月整个衣裙都沾上了枯叶和泥土。费力地爬上了山坡。发际上也沾上了枯叶和草叶。
浑身酸痛,脚步蹒跚花了半个时辰的功夫才走到了山洞。
“谁?!”
伍萧阳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听到山洞外有些“窸窸窣窣”的声音。猛地抬头眼神冷厉,目光如剑盯向洞口。
看见来人,伍萧阳表情丰富。有些惊喜,有些错愕。还有些想笑却又不敢笑。
还以为这次分别之后,会有很长一段时间见不着她。奏然出现在眼前,伍萧阳欢喜极了。
“小猫儿。……”
一时忘形,伍萧阳便叫出了自己在心里经常叫的小名儿。
荣明月…………
“你刚刚说什么?……”
荣明月一身狼狈地站在山洞口。一脸气怒的盯着山洞里的伍萧阳。
“没什么。”
伍萧阳露出个温煦的笑容。
刚刚才反省的伍萧阳可不想再惹她不高兴。旋及表情又冷了下来。
“你遇到了何事?为何如此狼狈?!”
伍萧阳见荣明月衣裙上全是枯叶和泥土,裙子更是被树枝勾破了,几丝布条随风飘扬。脸上也有几抹泥印子,头发散乱。手上还有些血迹,有些已经干涸,有几处还渗着血。
心中似有头猛兽,在他身体里左冲右突。恨不得立刻出来结果了伤她的人。
荣明月先是让伍萧阳狠厉地眼神吓住了。愣在那里。
过了几息,才反应过来。
伍萧阳不问也就罢了。一听他如此问,荣明月更是生气。
还好意思问!!还不都是你害的!荣明月心里嘀咕。脸上变也不好看。
“拜你所赐!”语气有些冲。。
伍萧阳表情瞬间凝窒。一时没想到荣明月会如此说,一脸茫然。
“我一直在山洞里没出去。如何惹你了?”
荣明月不想和他多说。连欣赏俊脸的心情都没有了。
“你为何会来此地?又缘何受伤?”
荣明月走进山洞,坐在离伍萧阳三步
距离的地方。表情严肃,眼底全是认真。
伍萧阳默然不语。
下意识不想让小猫儿知道国公府里的乌糟事。
荣明月也不说话。就那么紧紧盯着伍萧阳。一脸的坚持。
伍萧阳让她盯的无法。以右拳抵唇,轻咳了一声。
“二皇子差我出京办些事。回京途中,路遇山匪。一番争斗,便受了伤。好在暗夜有些灵性,找到了你。””
荣明月紧盯他的脸,不放过一丝表情。听他说完,把头转向别处嘴角撇了撇。
听他说的,荣明月倒是信了几分。
当今圣上迟迟不立太子,二皇子乃皇后所出。奈何圣上更偏爱贤妃所出的大皇子。一嫡一长,立储之事便就这么托了下来。
皇后出自国公府,是伍萧阳的姑母。他自幼失母,皇后便常召他入宫,他与二皇子自小一同长大,情份比国公府的堂兄弟更深厚。
二皇子差他办事也是常理。
只是这京城脚下,哪来的山匪?怕是皇子的对手派出的人要他性命吧!?
“这马的名字取的真难听。”荣明月转身瞧了瞧山洞外的黑马。
暗夜似乎感受到了荣明月的眼神,回头朝她打了个响鼻儿。
说什么暗夜有灵性?!若不是黑马紧跟她不放。自己才不想多管闲事儿。
黑马倒是象极了主人,是个无赖。
才出去掉下了山坡,发现了一些事情。不知你有没有兴趣?”
荣明月又回头看着伍萧阳。
伍萧阳倒是有些好奇小猫儿会有什么事情对自己说。便点了点头。
荣明月把自己出山洞后的事挑捡着说了。
伍萧阳听着荣明月的话。时而担心她的身体可有受伤,时而懊悔自己不该拿话压她,时而沉思不语。
“你身体可有受伤?”
少顷,伍萧阳问了这一句。
还算有些良心。荣明月新中腹诽。
“那个地方你要不要去看看。”
“自是要去看的。劳烦前面带路。”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