箬仪回房来,她的卧室处在攸宁卧房侧面的耳房内,屋内布局大方得体,陈列简单,能看到后花园一角的圆形窗户让她十分喜欢,使得整个房间通透明亮。
再外窗外看去,能看到那条贯穿太尉府的游廊长而婉转华丽。精神头正旺的箬仪才不想就这么歇着,她顺着游廊走着,发觉这太尉府可不是一般的大。
正厅与攸宁卧房还有两边耳房,客房,被那条游廊围着,直到花园门口,外围则是厨房,浴室,护院,侍卫,仆人,女仆,厨娘们的卧室。
整个地方熟悉下来,可耗费她不少精力。此刻才觉得车马劳顿的累涌上身心,欲埋头苦睡一番。
谁知,经过花园时,瞧见红云与樱桃二人一起正坐在花园水池边的腊梅树下,红云口中叼着一根草,樱桃的头靠在他肩头,好不惬意。
好奇心使然下,箬仪拾起一颗石子,使劲丢进水池里,正好丢进二人面前,池水溅起搅了二人好事,箬仪得逞的捂嘴笑着跑回自己房里。
“谁啊?”
红云起身四下质问着,可这里哪里还有其他人。得不到回应的他只好蹲下为樱桃整理着被溅湿的衣服与鞋袜。
樱桃笑着捂住泛红的脸羞涩的咬咬唇,眸中尽是羞涩的看着红云。
攸宁房里,南书满心疑问的站在一旁。一袭黑衣是他的标配,显得一个人郁闷极了。腰间的一柄长剑是他仅有的随身物品,随意挽起的青丝诉说着他放荡不羁的内心,阴冷的眸子告诉攸宁他有些疑问不解。
“南书,你跟着本太尉多久了?”攸宁一边饮茶一边问道。
“回大人,五年了。”南书抱拳回答。
“那你有何心事还需要本太尉问吗?”
“呃……大人果然慧眼如炬。南书是疑问那个啊真还有樱桃姑娘,今晚陛下赐宴,难免会问起他,大人要如何向陛下解释。”
攸宁鼻息冷哼一声:“解释?为何是解释?”
“大人身边无缘无故多出来两个人,其中还有一名女子,这是并不被陛下允许的。”
攸宁唇角上扬着:“不愧是陛下亲自挑选的人,想法都与他人不同,事事为本大人与陛下着想。啊真是路上捡的,樱桃姑娘心系红将军,这个答案陛下会喜欢的。”
“你啊,还是别操心这些了。你也老大不小了,婚事也该考虑了。不如由本大人保媒,为你寻一门亲事,也好让你不要时时注重本大人了。可好?”
“大人说笑了,南书是大人的人,一生都将为大人竭尽全力,护大人与这太尉府的周全,所有有损大人的人与事,南书都会在意。至于婚事,南书未曾考虑过。南书只想永远跟着大人,护大人一生。”南书再次抱拳答。
攸宁听完无奈摇头,又斟上一盏茶,细致品着。
夜幕降临,太尉府前一行人两辆马车向皇宫走去。
丽朝的皇宫,建筑的华丽程度,用料与周朝并与差别,只是对于色彩的运用更加俏皮活泼。
宫门前,为了不引人生疑,攸宁安排四人分开坐,两个仆人一辆普通车马,攸宁红云乘太尉府车马,这样便免去有人向女帝通风报信说太尉对下人们忒好了。
四人下车后,攸宁有些不放心的看着箬仪,他心中清楚箬仪能应付得了,却始终无法不在意她是否能过关。他清楚女帝是决不会容忍他身边有这样的绝色佳人。
箬仪看得出他的担心,对他笑着点点头,顺便一挑眉头示意他放心,她能蒙混过去。
攸宁努力抑制笑容,那一侧嘴角还是微微扬起。
几人像皇宫走去,箬仪在红云身后,学着他的样子,大摇大摆的走进皇宫,看上去认谁也不能看出她是女子。一旁的樱桃还奇怪呢:今日这啊真是怎的了?
就这么进了皇宫内院,又走了一时几人走到宴会厅,此厅名曰:韶乐天下。
一大片房子真没想到皆是用来宴乐的地方,此处雕梁画栋,美轮美奂,朱红的六根柱子上掌着的蜡烛烛火通明。最上坐的龙椅上有着龙纹图腾,背后是一巨幅草书书法,字她也忍不周全,更别提意会了。
室内满布席位,大约容纳百人的座位。被邀约的人已经到的差不多了,除了攸宁的卫兵队伍还有十几位与攸宁交好的大臣作陪。
攸宁一到便引发一阵热议,皆是恭喜他又立一功,再或是贺喜他年轻有为之声。这些话他听的多了,自是没有什么新鲜感了。只一一答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