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韵与君砚对视一眼,疾步进入,“娘怎么样?”
楚正云示意他们低声,“你娘累得睡着了,注意别吵醒她。”
轻韵撇嘴,刚才明明是他自己激动的大声喧嚷,反过来竟教训她,哪有这样的啊。
楚正云冥思苦想这孩子的名字,来回翻诗经,“要不,他就叫楚易吧。”
轻韵嫌弃她爹起名太随便,喃喃念出,她忽然想起地府忘川的楚易不会投胎成她弟吧?
随即否定,楚易定居忘川,按理说没资格入轮回。
楚正云喜滋滋地打断轻韵,“轻韵不懂,你娘冒风险产下他,吃的苦头不少,我这意义是让他转世的人家生他容易点。”
轻韵装作很想不认识这个神经病,谁家不是请大师卜卦,算日后作为如何,她爹莫不是个起名废。
君砚半环住轻韵,乱窜的温流让轻韵绷直神经,“韵韵,以后我们不生孩子好不好?”
轻韵头遭遇见乖巧可爱的君砚,她不禁打趣,“听你的,君砚宝宝。”
君砚像得到心爱的玩具,满足依偎,“嗯。”
轻韵推他不动,得,自己还真被赖上。
大批侍卫包围宁王府,轻韵心下咯噔,君砚从容淡定地解释:“韵韵,顺帝想赐婚礼部尚书嫡长女于衡知做侧妃,衡知顶撞,顺帝怒极禁足。”
轻韵安慰委屈巴巴的君砚,“没关系,韵韵陪你。”
说不感动是假的,阿砚向来对万物不甚挂心,无所谓世间,却因为当初的诺言放弃礼部支持,少言寡语但不妥协。
轻韵有些自责,她是不是影响君砚气运?
君砚察觉轻韵的情绪,揽她落座,“韵韵,幼时顺帝放任衡知自生自灭,宫人都能来踩一脚。外祖是异姓王,他冠冕堂皇地以为衡知的出生才害得他备受打压,也不待见衡知,所以,衡知不眷恋朝堂,若朝堂要用誓言换,衡知便是舍去又何妨。”
轻韵甜甜蜜蜜与君砚花前月下,羡煞旁人。
有条不紊地计划退路,轻韵赚的银子尤为重要,置办家产和良田,轻韵合计着君砚总不能住的太简陋,深山老林虽清净却消息堵塞,落脚也不方便。
“王妃,礼部尚书嫡长女求见。”
轻韵有些吃醋,她不就是之前差点成为侧妃的那位么?君砚仿若未闻,“韵韵乖,等衡知收墨再动。”
轻韵立马恢复原状,君砚的额角有薄汗,待君砚停笔,轻韵拿手帕轻拭。
阳光晃眼,乍起风,眼瞳古井微澜,漾来层层水纹,满是深情。
轻韵愣神,君砚趁机把浓黑的墨汁蘸在她脸上,轻韵恼怒:“阿砚!”拽着君砚的衣袍一阵乱抹。
纸鸢告诉她礼部尚书家的小姐已经告辞。
正巧君砚洗手羹汤,“韵韵品尝衡知新研究的菜式,唔,还好盐没放多。”
纸鸢虚晃轻韵:“小姐?”
轻韵拨弄调羹,“既已过去,何必重提。阿砚心里有我一席之地足矣,无关他人。”
钟声敲响,时间仿佛静止,轻韵下意识投以君砚目光,“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