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顺帝崩逝。”君砚的语气仿佛在讨论无关紧要的事。
轻韵担忧新帝容不下君砚,君砚同往常般喂她,轻韵见君砚仍镇定自若,好奇地问他:“阿砚胜券在握?”
“不过蝼蚁,无须挂心。”
轻韵自行想象蚂蚁举着武器和人类对抗的场面。
顺帝驾崩太过突然,一时间人人自危,朝政风起云涌,丁点风吹草动都能引起祸事。
新帝雷霆手腕将与之对抗的官员处以死刑,甚至诛镇国公九族。
大批侍卫夺门而入,君砚淡漠饮茶,轻韵默默计算自己能揍多少人。
新帝面容阴沉,颇有王者风范,“皇兄别来无恙。”
君砚懒得搭理,新帝似是被激怒,“朕现在是天下共主,皇兄不过一介落魄王爷,凭什么和我争?朕就不信你临死还能如此冷静。”
君砚深邃的眸微冷,“自作多情罢了。”
新帝恼羞成怒,拳头砸在桌上,“明明是你的光芒太耀眼……”
“所以你自惭形秽,嫉妒阿砚。”轻韵打断新帝的话。
“胡说!你们是刀板鱼肉任人宰割,朕是皇帝风光无限,朕怎么可能因君砚自卑!”新帝的眼神阴毒。
“儿时的阿砚在清宁宫待着,先帝早已遗忘阿砚的存在,何来掩你光华一说。”轻韵也不是吃素的,当即对峙,“你臆想阿砚瞧不起你,其实那只是你为自己陷害阿砚找的借口。”
新帝仰天大笑:“那又怎样,你以为你们能苟活于世?”
君砚滚烫的茶水泼向新帝,“你胆敢威胁韵韵?”
新帝痛的哇哇直叫,气急败坏下令:“不许留活口。”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但,轻韵与君砚共同面对,不曾后退。
轻韵愈发吃力,她的灵力被天地规则逐渐封锁。
“主上,属下来迟。”整编的黑衣人也加入厮杀,隐隐压过新帝那边的气焰。
新帝怒不可遏,拾剑刺向轻韵,“去死吧!”
轻韵被围攻,反应不及中伤,君砚轻松折断剑,慌忙护住轻韵,“韵韵,别吓衡知。”
君砚杀意涌现,手起刀落,将挡路的侍卫击杀,“速战速决,活捉新帝。”
所幸新帝刺偏,只伤到轻韵胛骨,君砚懂医,他近乎颤抖地为轻韵包扎,轻韵苍白着脸色,剧痛也一声不吭。
君砚紧张地安顿好轻韵,轻韵虚弱地晕过去,却依旧执拗地攥紧君砚的广袖。
轻韵的汤药调理,君砚不假他手,寸步不离地细心照顾轻韵,对轻韵的要求百依百顺。
“韵韵,你倒下的刹那,衡知的希望都要坍塌。你不知道我用多大的力气控制自己不去毁灭。”
轻韵睡颜安稳,君砚俯身轻吻。
大病初愈,轻韵自然不肯继续憋在府里。
人世繁华,一如初见。桃花灼灼,红妆十里。
轻韵喜爱糖葫芦,君砚做,特地为她把山楂核剥离。
轻韵喜爱自由,君砚走,陪她游遍大江南北。
轻韵喜爱梅花,君砚栽,后院朵朵寒梅绽放。
后来,轻韵听说书人讲,她家这位了不得,当初囚禁那位自以为是的新帝,剜口割舌受尽折磨。重新扶持五皇子登基,被册封摄政王,且楚正云提拔为左相。
阿砚瞒的消息可紧,摄政王竟如此清闲,轻韵面无表情地啃糖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