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刺目光亮过后,光亮中央产生一阵爆炸。
不知是距离远了还是爆炸声太大了震聋了双耳,反正是听到任何声音,只觉得太亮,亮的不由自主的要闭眼,可是......可是还是闪眼,亮的好似在自己的内心,让自己无处躲藏。
也许是片刻,也许是恒久,刺目消逝,爆炸之处留下一条广阔璀璨的豁口,豁口内部时而喷薄出大量气体,时而喷薄出大量暗黑物质,时而拉扯回喷出之物,看的他目眩神迷。
要问这豁口有多大?怎么说咧,在这,我觉得我一只手可以把豁口捏住,也感觉就算是十万八千里,可能连里面喷出的最细微物体的百万分之一都达不到。
恍惚间,他看到一个小黑点朝自己飞来,越来越大,大的已看不到任何其他事物了,突然,一抹绿闪过,哦,是一棵树,一颗参天大树飞来,树下盘坐一人,他并不认识此人,感觉此人影很模糊,好似幻体,无实物,可是却清晰的看到,此人目视前方。
顺着此人目光望去,只见一个又一个球体,有的球体燃烧着发出光亮,有的球体借着光亮一闪一闪。
这些球体各自飞行,毫无规律可言,时常有球体相撞,有时撞出一阵爆炸,有时又毫无波澜,相容、重叠、互离而去。
一个借着周围光亮呈蓝色的球体从面前呼啸而过,球体上,蓝色是水,此时洪水滔天,一艘不知大小的船颠簸在水面之上。
恍惚间树下之人手一指,球体上方一道闪电击中一条即将跃入半空中、头部微微隆起的巨蟒,巨蟒张口咆哮,翻滚着跌入水面。
又见,两人分别立于两座山峰之上,手上手指飞动,一阵阵波动飞向对面,片刻山火肆虐,山林中,大树丫,鸟巢之上,一大鸟双翅张开似想抵挡山火,瞬间便被烧成灰烬,露出鸟巢内的雏鸟连同大树一同被烧毁。
又见,一山林中,破败茅草房外,一大汉双膝跪地,双手托举一刚刚出生的婴儿,泪流满面却又哈哈大笑,婴儿被惊的咧嘴大嚎。
又见。。。。。
又见。。。。。。。
总之,不知看过多少豪迈仗义的人悲荡而死,也不知看过多少大奸大恶被自身折磨的凄厉身亡,不知看过多少的生离死别、悲欢离合,有时看的热泪盈眶,有时看的欲愤然出手。
不知过了多久,周围好似响起一股声音:既无死,怎知亡之寂,如不活,焉晓生之苦;行,不愧于天,卧,不愧于地,行走于天地间,不做别人仰望的天,只愿做自己的主。
观这无限叠加的空间,广阔无极,无极又由无限小的物质、能量构成,这些物质和能量有活动的,有静止的。
渐渐的眼前的景物越来越模糊,断断续续,感觉也出现跳跃性,明明感觉是疼,可呈现的却是前几息看到的汪洋大海里畅游的大鱼群。
突然,眼前的景象一阵晃动坍塌湮灭。一阵眩晕后感觉身体晃动,眼睁不开,只听到有人在说:“快,来人担起来,还有气息,快回族”。
身体有规律的摇晃,还是动不了。
有朦胧光线,睁开眼,刺目,眩晕。
左胸一阵麻痒,伸手想挠挠,手不能动,努力睁开眼光线刺眼,反复几次,终于能看清眼前事物。
入眼,木顶,木墙,石凳、石桌。
侧身打量,左胸传来一阵疼痛,闷哼一声,晕阙。
一股苦涩流淌,再次睁眼,只见姒启正端着碗准备放在榻旁,见吴瀚醒来,示意别动,忙起身朝屋外跑去。
不多时,姒文命带着一帮人进来,来人全立于榻前,双手合于头上方,行低头弯腰之礼。礼毕,姒文命上前说道:“谢小兄弟大恩,我们已回部落,你先安心修养,晚点我再过来”。
随后再次来到的姒之命讲起了当天的事。
听姒文命的讲述才知道,原来根本没有援兵,是赢伯益在附近碰到了一个当地的小部落,向他们求援,每人扛了根绑了四、五个火把树杆急行救援,这才吓跑了兽首人。
他受伤跌入崖底后,是乌贼带着他们找到自己的,已昏迷九天了。
送走姒文命后,躺在榻上,回想昏迷后的情形,不由得感叹梦境之宏伟,在感叹之余又觉得梦境似曾相识,是自己经历过的一些片断,但连贯的又记不起来,只有作罢,只得借着油灯忽闪的光线望着屋顶。
突然想到昏迷时的一段话和感悟,猛的一动,想坐起来,可是胸前一阵拉扯,又晕了。
次日,姒启端着碗稀粥进屋才把吴瀚惊醒,喝完稀粥,再慢慢回想昏迷时的那段话和感悟:既无死,怎知亡之寂。如不活,焉晓生之苦。行,不愧于天,卧,不愧于地,行走于天地间,不做别人仰望的天,只愿做自己的主。
怎么这么熟悉,没有死过,不知道死亡的寂寞,没有活过,不知道生活的艰辛。
生与死的对立和互延形成动与静的对立物质与能量,这些微小的物质和能量又与广阔无极、无限叠加的空间形成对立与互延。
广阔无极称无极,那么,我是谁?生与死又源于何处?想着想着,头开始晕眩。
放弃莫名其妙的思考,慢慢起身盘坐、聚气,虽然无气可聚,但,习惯还是要继续的,全当是缅怀老道爷爷了。
这时乌贼从屋外飞来,盘旋一圈后落于自己右肩便不动了。
此后几天倒也清闲,就是喝药养伤,还有就是姒文命每天的过来探望,及姒启对部落内情况的介绍。
通过一段时间的调养,感到伤口之处已愈合,疼痛少了,但多了些麻痒,吴瀚便开始慢慢起身,在屋外活动。
出得屋外,便见绵绵群山,有的高耸入云霄,有的绵绵数千里。
此时自己所在的是山坡的平缓处,此处坐落着几十座木屋,木屋周围散落布置着一群群帐篷,不时有小孩在帐篷空地处奔跑、嬉戏。
见吴瀚走出,门外侍卫赶紧跑向另一木屋,不多时,姒启出来,迎着吴瀚,引领着他进屋。
屋里桌旁,还坐着十几个人,此时都投来友好的目光向吴瀚打着招呼。
姒启引领着吴瀚来到桌首姒文命处与之并排而坐后,姒文命就向大家介绍起吴瀚,而后又向吴瀚一一介绍在坐之人。
介绍完双方,姒文命接着说道:“此番舜帝姚重华迫于四岳十二牧的压力同意立我为继位人,与我这次遇袭之事可以关联,不知各位有何见解”。
姒文命说完,赢伯益接口说道:“我怀疑舜帝本想传位姚义均,但迫于四岳十二牧的压力才传位于大禹,舜帝不甘心,于是联合丹朱,想取我王性命”。
此言一出,在场之人皆脸色大变,要知道仅是丹朱就不好对付了,再加上舜帝,如何战?如何防?
在众人七嘴八舌议论时,姒文命对吴瀚说道:“丹朱,全名伊祁源明,丹朱是他的号,他是尧帝伊祁放勋的长子,现刘国国主,传言尧帝是被舜帝逼死的,如传言为真,舜帝姚重华就是我和丹朱的共同仇人,此人说不定还与我们联合,我父鲧当年与丹朱、姚重华竞争部落联盟首领,姚重华胜出后加害我父,将我父处死”。
吴瀚听完问道:“那怎么又怀疑舜帝与丹朱连手了呢?”。
姒文命说道:“你可知那晚伤你之枪是何枪?”,不待吴瀚回答,姒文命接着说道:“此枪为惊夜枪,乃天外陨石打造,是尧帝的武器,后传于丹朱。此次截杀我的人明是抢洛书,实则灭口,不想我争夺帝位”。
吴瀚插口问道:“洛书是什么?”。
姒文命笑笑说道:“洛书其实是我在洛水边捡到的一个龟壳,龟壳上有图象,结构是戴九履一,左三右七,二四为肩,六八为足,以五居中,五方白圈皆阳数,四隅黑圈为阴数”,说着便拿出一物递给吴瀚。
吴瀚接过,放在手上,细看之下略有所悟,便找了个理由,带着洛书回屋了。
吴瀚盘坐于榻上,看着手中的龟壳。
只见龟壳上刻画着,一些黑白的弧形,有单弧,有多弧,图案分三排,每排三处,共九处图案,左上方是四个黑弧,上中是九个白弧,右上方是两个黑弧,左中是三个白弧,正中间是五个白弧,右中是七个白弧,左下方是八个黑弧,下中是一个白弧,右下方是六个黑弧,呈现出来就是:戴九履一,左三右七,二四为肩,六八为足,以五居中。
五方白弧,四隅黑弧,白为阳,黑为阴。
看着手中的龟壳,吴瀚又想到了昏迷时的情景,生与死的对立和互延形成动与静的对立物质与能量,这些微小的物质和能量又与广阔无极、无限叠加的空间形成对立与互延。
黑与白的对立,阴与阳的对立。
一、九为元,二、八为元,三、七为元,四、六为元,前长后消,合恒为元。
天为九,中为五,地为一,左为三,右为七,人立于天地间,当顶天立地,心摆正,武力三分,规矩七分。
天地之间有这份规律,那么,具体的事和物有没有这些规律?带着这个疑问,吴瀚又陷入了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