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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姒文命

吴瀚听闻被包围的是姒文命,也是一阵苦涩,此番回世俗,虽不知离他原来居住地有多远,想必还在同一片山脉,这片山脉由于气候原因,常年下雨,雨水充足带来的后果就是容易引发山洪。

跟随老道的十年,也听过往路人提过姒文命此人,姒文命所出并不是大族,在一次山洪中,一母同胞的弟弟被山洪冲走而溺亡,其父也因为治水无功被处死。

从此后姒文命并立志治水,并由于他的作为,一些小的部落纷纷来投靠,想必目前已属于中大型部落了,只是不清楚怎会有人对姒文命暗杀,想来有可能是由所说的洛书引起的。

也管不了洛书是什么书了,当听到被围之人是姒文命时,吴瀚就准备出手救人了。

不为别的,姒文命治水虽是因其弟被溺,但受益的却是生活在这大山的所有人。

老道说过:避事可以,怕事不行,男儿立世当无愧本心,你助人也好,杀人也罢,但求,绝路之时心不乱,巅峰之境即自静。

吴瀚两手各抓起三颗石子朝兽首遮面人掷去,顿时,有一人倒地无声,四人倒地哀嚎,一人闪躲开去。

九人中只有四人站立,躲开之人开口说到:“勇士,没必要把事做绝,现在离去,我族也不会追究,若强行出手,想必我等也可有一两人可离去,到时,夏氏部落可就不是死这点人了”。

闻言,吴瀚一震,他原本只是想震慑兽首人,没想对方志在必得,不由暗叹:“天作劣由可恕,自作劣不可活!”。

只见他徐徐从山石后走到姒文命身旁,说到:“我想,就算我问你们身份,你们也不会回答,所以,我就不问了,你们走好”。

几位兽首遮面人正纳闷,这还没打,鹿死谁手都不晓得,就让我们走?

只见吴瀚左脚微蹲,右脚脚尖使劲蹬地,人已如标枪射出,右臂抡圆,在右拳打到兽首人脖颈之际,借力右拳击物阻力,左腿下旋,右脚横踢在另一兽首人前胸,另两人和地上哀嚎的四人反应也不算慢,见状,头也不回,前后跑散。

姒文命等人大惊,吴瀚故技重施,这次加强力道,六人瞬间毙命。

待吴瀚查看完第二个兽首人的尸体后,三人才反应过来,为首的姒文命赶紧道谢,并介绍身边的二人,左边面容清瘦、国字脸的少年是姒启,右边面生长髯、腹部受伤的是赢伯益。

三人虽然身上有伤,但却不致命,稍微包扎歇息便可赶路。

由于担心路上再遭遇不测,再者想回到部落后感谢吴瀚,便请吴瀚护送回部落。

吴瀚本想以无暇推脱,想到姒文命治水为民,并且回途可能再遇危险,也耽搁不了几天,就答应护送随姒文命三人回部落。

在回程路上,吴瀚了解到,此番姒文命回部落是为治水初见成效,部落联盟首领姚重华立继承人,十二州的部落首领因姒文命治水有功,推举他为继承人,回部落商议治水过程中各族的贡献,不想在回族途中遭遇不测,同回护送的族人都已在伏击中为保护他三人而丧命

行至第五日,乌贼在空中阵鸣叫,吴瀚心想,四人的行踪还是人发现。

于是对姒文命说道:“估计我们的行踪已经被发现,前方是什么地形,可有可利用的地势?”。

姒文命思询片刻,立马说道:“前方三里是一处小道山路,一面大山,一面悬崖,在左方有一处小高地,可供我们坚守,可我们的食物不足以等到族人来救,如今之际只有我去引开来人,你们三人绕道继续赶路”。

吴瀚却摇了摇头,说道:“此次来人可能有七、八十人,前面、后方、左方都有埋伏,伯益的伤不易突袭,先找地方藏好,待我们从左方突围后你回族请援兵,行至西方太华山寻找我们”。

商定好细节后,伯益朝右后方去找藏身之地去了,吴瀚等三人则是朝左方的二十多人悄摸过去。

一盏茶的时间后,已经可以看到姒文命说的小高地了,根据乌贼的探查,拦截之人便是埋伏在小高地后面。

吴瀚一挥手,单人冲在前,直指小高地,只见他双手各抓一把小石头,毫无停留的冲过小高地,一个翻身越到高地后的山坳处,单手挥撒出石头,只间四周突起哀嚎声,吴瀚毫不停留的带着姒文命和姒启朝前冲去。

由于事出突然,在加上估计姒文命等人不大可能走此地,故埋伏在此地的二十多人被打了个搓手不及。

杀喊声很快惊动了后方和小道山路埋伏的人,被惊动之人都朝这边冲杀而来。

吴瀚一边朝前突围,一边还不时的朝后方击出石块阻击追赶之人。

不多时,右前方出现三十多人伙同后方的三十来人欲合围,见此情况,吴瀚也顾不得后方追兵,朝前方来人冲杀过去。

“你二人快速朝前冲,不管我,前方汇合”,吴瀚朝后面的姒文命大声喊道。

闻言,姒文命也不矫情,说道:“吴瀚小兄弟,你保重,我在前方二十里处等你”。

吴瀚几个跳跃,翻身横移十几米,背对姒文命逃跑的方向,挡住追路,就不在有动作。

片刻,两波人汇集在一起,细数之下竟还有六十五,只见这帮人低语几句后居然分成两拨,不顾吴瀚,分两侧沿姒文命逃跑的方向追去。

见此情形,吴瀚边退边飞石阻击,两边的兽首之人顿时左右躲闪,追击速度立马降下。

见绕不过吴瀚,兽首人便收拢队伍,呈半圆立于吴瀚面前,他们也清楚,不解决掉此人,便不能好好的追击姒文命,于是摆出仗势,准备速战速决。

哨声响起,两侧之人放弃包抄的想法,直接正面冲向吴瀚。

一个时辰后,吴瀚单手扶着山石,佝偻着腰喘着粗气,周围还有二十多人站立环侍在四周,他背靠大山盘坐于地上,左手抓起一把石子朝四周挥挥手,吓的四周之人纷纷后退。

正在吴瀚准备做最后拼杀时,听远处的乌贼一声鸣叫,吴瀚不由得眉头一皱,乌贼虽不会开口说话,但相处时间长了,有些简单的意思还是清楚的,此时,已应远逃的姒文命回来了。

待姒文命俩人来到近前,吴瀚滋了滋牙,不屑的说道:“小看我,不是要你们走了吗,回来干什么?”。

姒文命看到吴瀚还活着不由心想:幸亏回来了,别人救了自己,还帮自己阻敌,自己却一逃了之,这以后如何有脸面啊。

不过会来了有没脸不知道,没命是肯定的,口上却说到:“你先休息,我父子俩先顶着”。

吴瀚点了点头,赶紧盘坐调息。

头戴兽首人群是故意放两人进来的,刚才还担心俩人跑远了追不到,现在见俩人回来了,也就不急了。此时他们的体力也透支了,也需要休息,何况,他们还有后援,故只围不打。

休息片刻后,吴瀚见对方不打,心想不妙,也知道了对方的心思,缓缓站起,说道:“此地不易久留,对方可能有援军,我们朝小山道突围,守住小山道”,见姒文命点头同意,随手捡起一根石棍,大吼一声:“冲”,三人便冲杀出去。

半刻钟后,三人来的姒文命说的山道入口,身后二十多人紧随其后。

来到山道后,姒文命便取出随身配剑,避水剑。

姒文命双手握剑柄,横剑于胸前,站立在小山道中间,本不宽的小道被一柄剑占满。

对峙半日后,吴瀚已经调息完毕,让姒文命两人先撤,就在两人撤离后,头戴虎首之人见状手一挥,身后一个个兽首人朝吴瀚冲过去,山道窄,躲闪空间也小,兽首人就像靶子一样任吴瀚击杀掉落下山崖。

虎首人手势一变,挥出去的手掌上翻,掌心朝外。

队伍至第二人双手抓住第一人,躲于其身后,后面之人侧身面壁而行。

饶是虎首人戴了头饰,也看得出此时的他心情极差,只见虎首面具下汗水一滴滴留下,双眼通红,伸出去的手卡白卡白的。

此时,虎头兽首人想的是:损失这么多人,就算此番任务完成,回去了也要受罚了,哪来的浑人,害我受罚,只要抓住你,我定然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吴瀚眼看此计失效,且边打边退。

眼看就要退到山道尽头与姒文命汇合了,吴瀚知道,已无路可退了,只要退出山道,兽首人的优势就体现出来了,到那时候,三人只有死路一条,吴瀚下定决心,只能死守。

天已渐渐暗下,就在双方为难之际,吴瀚后方隐隐有一队人举着火把急行朝这边过来,吓的双方一惊。

随后虎首人一声令下,兽首人都朝下方不顾生死冲去。

此时,虎首人也夹杂在队伍中前冲,他知道,这是最后机会了。

吴瀚也想到可能是夏氏部落的援军到了,精神为之一震,紧紧的盯着山道一道道黑影来人。

近了,五米,三米,吴瀚左手中的石子抛出,来人应声倒下,后面的人一个踉跄,没站稳,又被后面的人一推,摔下崖去,吴瀚又抛出石子,又应声倒下一人。

就在吴瀚抓石子之际,突然兽首人中跃出一人,此人跃于空中,伸手向后取出背后长枪,直刺向吴瀚。

两人本就几米的距离,根本没有时间避让,加之长枪一刺出,枪尖爆射一阵光芒,照的四周如白昼,照的吴瀚眼一花,他只感到胸部一紧,人就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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