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吴瀚醒来,看到身旁的洛书,才想起来要归还于姒文命,便拿起洛书向屋外走去。
出得门外,看到空地处,族中的一个老人指嬉闹的孩童,对另一老人一阵心不由衷的摇头。
吴瀚心头一震,小孩为阳,老人为阴,阴、阳可以不是故定的,也是可以变化的,男为阳,女为阴,阴、阳是互补的,人前为阳,人后为阴,阴、阳也可是一体的,就如同这龟壳,龟壳上也有阴阳。
世间有雷电,有洪水,有烈火,这些又是如何产生的?又是如何运行的?我不能运气于经络,不能使用元气炼体修行,那么自然之力呢?想着想着,吴瀚便盘腿坐于门前。
这一坐便是一整日,期间姒文命来过两次,见吴瀚盘坐于门前,询问了侍卫后便交代不要让人打扰到吴瀚,便走了。
醒来后的吴瀚慢慢的吐出一口气,面色上看不出变化,当吴瀚内心却是激动不已。
这一整日,吴瀚想通了一些事,也印证了一些事,人体也应是一个相对而言,小的、独立的世界,人体内也有阴、阳,可以与天地间的能量对应,沟通。
只是以他目前的认知,无法完全了解,带着惊喜与疑惑,吴瀚找到了姒文命,将洛书归还于姒文命。
姒文命却拉着吴瀚说道:“前几天我便派人到你受伤之地去寻找惊夜枪,但是只找到了枪杆,不知你可有印象,枪尖掉于何处了?”,见吴瀚面露不解,姒文命又解释道:“我打算派人带着惊夜枪先暗中联系丹朱,探探虚实,看有无联手的可能,但此行需有事引,于是便想到了丹朱的惊夜枪”。
原来如此,吴瀚想到,嘴上却说道:“当时我被刺中后便晕厥了,确实不知惊夜枪的去处”。
又闲聊了一会,吴瀚就告辞回屋了。
又在夏氏部落修养了几日,吴瀚便找到姒文命,请辞离开。
经过在夏氏部落一段时间的养伤,吴瀚与姒启及部落里年轻一辈混的熟络起来。
这日听说吴瀚要走,部落里年轻一辈都聚在一起,为吴瀚送行。
是夜,火燃尽,酒干完,人已扶地,已然不知酒度几旬。
清晨吴瀚悠悠醒来,已全然不知如何回的屋,简单收拾后便告辞姒文命。
奈何姒启等人太热情,定要向送,当姒启看到吴瀚的住处时,又强烈邀请吴瀚同他们一起生活,吴瀚蜿言拒绝,只说,以后有机会会去找他。
待送走姒启,吴瀚便继续参悟起前段时间的感悟。
一晃一年过去了,在这一年里,姒启路过,来过一次外,其他时间吴瀚都是在参悟,参悟也是大有收获,领悟并且自创了无极感应决的雏形,对于这个功法,吴瀚也只是抱有希望,能不能真的修炼,他并不在意。
万事万物无边无界,界面重重叠叠,无极限,无极始于叠,叠始于界,界始于物,物始于小,小始于极,极分阴阳,阴阳化万物,万物化界,界生无极。
并在体内寻找到了相对应的器官,吴瀚名曰寻极,意为寻找极小。
目前已在炼极阶段,即锻造、修炼极小,让之加强与外界感应,以便调动为己所用。
这日,只见他盘坐于屋内的一块平石上,双臂下垂,两手仰掌,以左掌安放在右掌上面,两拇指头相拄,安放在脐下盘腿之上。
意念运行于体内,始于心,行于顶,分二路于肩,行于手掌,回行于腋下,于腰于股,行双腿于脚尖,行至血海及急脉,经双肾归于心,分一丝藏于丹田。至于意念运行始于心,是因为吴瀚认为:活着、生机是一切的根本,心不动则死,觉得心是人体生命力的根本,所以由心而始。
分一丝藏于丹田,是因为要为筑基准备。
一个周天一个周天的运行,待准备结束炼极时,突然感觉心房一颤,吴瀚立马收拢意识感知心房,一股奇异的情景映入脑海,脑海中呈现出一个模糊的画面。
内视,吴瀚一阵心喜,如真是内视,说明吴瀚自悟的方向没错。
又运行几个周天,仔细感受确认,是的,是内视,能内视说明自己能够修炼。
吴瀚欣喜万分,十几年了,原以为自己修炼不了,没想到自己终于迈出了第一步,只是第一步,现在还在门外,筑基才是入门,自己离入门还有不小的距离。
吴瀚根据自己的情况,结合以前在七星道门翻阅的典籍,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
典籍记载:运气于经脉,感受元气行走于经脉,当可内视便是练气期,练气时,气沉丹田,丝丝元气在丹田便可凝结成台,名曰筑基,筑基后再通过功法,压缩元气,凝气结丹,结丹后孕养丹体,分神识于丹体,待神识壮大破丹成婴。
吴瀚的路有点不同,他是通过肉体感应外界,寻找出体内对应的极,意念运行于体内的极,内视的是极,而不是经脉,由于出发点不一样,所以以前的典籍也不能套用,只能做参考。
后面的路吴瀚已经想好,继续意念运行于体内,巩固运行路线,藏意念于丹田为筑基做准备,只是筑基后如何凝丹,吴瀚目前还没想好,也许到时候一切都会水到渠成。
吴瀚还是低估了筑基的难度,经过两年的练极,体内的意念运行路线已经完全清晰的呈现,已有凝实的趋势,藏于丹田里的意念,已经层层叠叠充斥满了,就是找不到压缩之法。
眼下已感觉到膨胀,几欲爆裂,吴瀚不得不停下修炼。
还有就是在修炼内视的时候,感觉到体内胸前有块非金非石的物体,感觉不是太清晰,封闭体内异物周围感知后,取出一看,好似姒文命描述的惊夜枪枪尖,让吴瀚大感好奇。
极静思动,吴瀚决定先放下修炼,出去走走,现在,除了夏氏部落的姒启,吴瀚也别无朋友了,便决定先去看看姒启。
于是收拾了一下,便带着乌贼出发了。乌贼按道理已入晚年,身体机能应日益减退,但是这三年在吴瀚身边,不仅没减退,反而愈发健壮起来,搞得吴瀚也一头雾水,严重怀疑乌贼在外面偷食,对此,还鄙视过乌贼。
不多日,吴瀚便到了夏氏部落,不过出来相迎的是皋陶,皋陶全名赢皋陶,是协助姒文命管理部落的,为人正直,极得姒文命欣赏。
皋陶告知吴瀚,姒文命带伯益等人去九嶷山陪舜帝巡视去了,姒启前几日去洛邑集市采购物资去了,不日便会回来。
吴瀚本也想去洛邑看看,但担心路途错过,也就没去,留在部落。
七日后还不见姒启回来,吴瀚便随部落里其他人沿路去接姒启,四日后,几路人都已到了洛邑还没接到姒启,于是吴瀚带着几个人进城打探姒启等人的消息。
由于平时吴瀚生活所需不大,基本没有出过远门,这是吴瀚第一次进城池。
城门口一队守卫盘查着进出的各部落的人群,入城需造册登记,并缴纳入城费用,每次十石贝,可最多容十人进城。
石贝不是海边的贝壳,而是用铁打造的似贝壳形状的通用流通物。
一百石贝等于一彩贝,彩贝是用铜打造的,一百彩贝等于一银贝,一百银贝等于一金贝。
待入城后,见路两旁林立着一排排石房,石房里有各式物品待售。吴瀚一行人在城里转了一圈没发现姒启后,便找了个熟悉的人打探,通过打探的知姒启早十日前就返回了。
回部落是走的小道近路急赶而回的,只用了三天就到部落了,还未来得及进屋禀报,就听见远处传来了杀喊声。
此地虽是部落聚集地,但是御敌主力却不在这里。
一行众人赶紧招呼布下防御工事,命老幼妇残先行撤离,随后带领一队人马去查看厮杀之处的情况。
不多时一队人马仓惶跑回,人群中还有几人用担架抬着受伤之人,很明显,不是刚才出去的人马,吴瀚等人立马迎了上去,只见来人前方领头的是随姒文命出巡的伯益。
回部落后,只见人马攒动,但一切并不慌张,显然这种事不是第一次经历了。
吴瀚找到伯益,此时,伯益正扶着姒文命在对众人交待撤退事宜。
见吴瀚到来,姒文命勉强挤出笑容打了个招呼,又继续吩咐众人撤退,待众人领命而去后,姒文命对吴瀚说起了事情的缘由。
此番他与丹朱谋划陪同舜帝巡视,实则是在巡视途中刺杀舜帝,虽成功刺杀,但他们也遭到姚均的追杀,他们分路突击,逃了出来,后又遇丹朱袭击。
事后才清楚,刺杀姚重华如此顺利的原因,皆是因为姚均早与丹朱密谋,待刺杀舜帝后嫁祸给他,让他一人担罪。
姒文命长叹一声,说道:“此事已成定局,混战在即,我族乃敦厚之辈,不善算计,在此战中估计难以幸存,我等的仇已无指望可报了,希望你能带领我族的老幼远逃”。
吴瀚也无生活经验,于是让姒文命另觅良人托后,自己愿意同他一起御敌。
事情安排妥当后,吴瀚带领着一百人,充当斥候。
以十人一组分成了十组,东、东南、南、南西、西、西北、北、东北,八个方位,每个方位一组,内圈两组人绕园对相活动,任何方位有敌情不得擅自行动,必须第一时间发出警训,吴瀚和乌贼则灵活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