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敲了敲白斯房间的门,很久里边都没有反应。
她们还以为没有人,刚想走,里边就传出了杯子落地的声音。
顾不上很多,涂白打开门走了进去。
白斯的房间她们只来过两三次,这儿依旧非常整洁,只是角落突然多出了一间小屋。
估计是几天前被提到的调酒屋了。
难道是在里面?
涂白想着,大步往小屋那走过去。
小屋的门敞着,里边的东西都摆得有条不紊,与之格格不入的是那颓废地坐在地上喝着酒的白斯,与刚才那个摔碎了的空酒杯。
平时,在客厅调酒的白斯认真痴迷,确乎是一道不可或缺的风景,
平时,她们看得更多的,只是一些必要的试喝,很少看白斯喝酒。
白澎澎在白斯的旁边蹲了下来,轻声问,
“家伙,你怎么了?”
涂然然拿出手机准备唤醒保洁机器人。
白斯微微侧眸看了眼旁边的人,收起自己的腿,将头埋在膝盖之间,带着些许醉意回答道,
“我……我刚想调酒,但脑子里都是我父亲教我调酒的场面,然后我的头特别的疼。”
“原本我想着,想起来就想起来吧,我不想一直像个懦夫似的逃避。”
“我又犹豫了,我怕我一去不返,我怕伤了叶鱼和卓怜的心……”
白斯的慌乱与无助让两个女孩不自觉的心疼。
涂然然越过白澎澎,走进去将白斯搂在怀里,柔声道,“你不要怕,我不是没见过你那不近人情,仿佛什么都事不关己的模样,但其实,你已经改变了很多了。”
“过去虽然是过去,它是会过去的,可该面对还是要面对。”
她轻抚着白斯的脑袋,又说,
“阿斯,你今天就不要一直抗拒了,该想起来的,还是会想起来,你要相信自己的人品,就算真的去找你的父亲,你一定还会回来的。”
“阿斯,我们陪着你,你慢慢回忆……”
涂然然很温柔,白斯也听她的话,任由她拿走自己手上的酒。
这一场面看得白澎澎差一点就吃醋了,尽管她知道这样有些不厚道。
随着保洁机器人进来,她走进去一同将神色痛苦的白斯扶到了她的床上。
那时的白斯,已经陷入了半昏迷,估计在此刻,以前的事正一幕幕在她脑海中上演。
涂然然从旁边抽出抽纸为白斯拭去额上冒出的细汗,
“嘶……好烫啊――”
她们谁也没想到白斯会突然发烧。
涂然然懂得些医学皮毛,她马上去拿来药箱为白斯作一定的降烧处理。
两个人忙前忙后,还在床边守了白斯有一个小时。
随着白斯的房门再次被打开,涂白停止使用手机,轻手轻脚地出去找卓怜。
“她怎么样了?我刚才才看到你们发的短信。”
三个人站在走廊上,卓怜问道。
“烧退了。估计待会醒来啥都想起来了。我劝你跟叶鱼啊,什么都不要问,特别是什么以后有什么打算之类的问题。那家伙面冷心热,舍不得你们,还是顺其自然吧。”
白澎澎回答道。
卓怜点点头,她轻手轻脚地走进去看了看,直到确定白斯已经烧退睡着了,才又出了这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