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鱼堡
由于种种原因,近天白斯开始让白组的兄弟帮忙在她的房间里安置一个专供调酒的小屋。
到今天,屋子已经落成,白斯只要再将楼下吧台上她的东西搬上去就行。
从墓园回来,白斯一声不吭地整理吧台上属于她的东西,准备作几下搬上楼。
因为白斯曾明令禁止乱碰她的调酒用具,看到白斯忙活着,叶鱼也不好直接帮她抬东西。生怕一不小心摔了一个还是打掉一个。
她也不能眼看着白斯这样,不是说什么,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吗?
这白斯是会爆发的人吗?
担心之下,叶鱼挡在准备上楼的白斯面前,伸出手扶住白斯手上的箱子,问道,
“小斯,你要帮忙吗?你这样,我不太放心。”
白斯没有停下脚步,她淡淡地撇了叶鱼一眼,面无表情地说,“我没事,你待会还要出差,你该去整理行李了。”
看着白斯绕过自己向楼上走去,叶鱼跟了上去,语中带着些许乞求与无力,
“你能不能别总将心事藏在心里?”
这句话似乎是有点作用。
白斯停下了脚步,站在那有几秒。
即使如此,就站在她身旁的叶鱼,仍看不清白斯此时心中所想。
“我没有心事。”白斯突然开口道,也突然加快了脚下的步子。
叶鱼十分不满于白斯的态度,她有些不甘心地再次追了上去,
“你可别忘了当初是谁每夜每夜地做噩梦,是谁每天哄你到半夜才回房睡的。你这样说,真的好吗?”
十几年都能忍下来,可现在的白斯已经不像以前那块捂不化的冰了,她怎么能待人还总是冷冰冰的呢?
白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平静的脸上终于肯显露出一丝纠结与痛苦,她将手上的箱子放在自己的腿上,定定地看着旁边的人,
“叶鱼,你一定猜得出我跟我的父亲感情有多深,你是希望我走吗?你觉得以我的性格,走了,还会再回来吗?”
“我……”
如果走了,就不再回来了吗?
叶鱼看着那个看似无情的背影,眼神有些迷离。
十几年了,这两个女孩都是她的命根子,谁离开再也不回来了,她都会很伤心的。
白斯虽然经常都一副不近人情的模样,叶鱼看得出,白斯对她,对卓怜也是很有感情的。
她没有再说什么,也不敢再说什么。
白斯要安静,就让她安静一下吧。
“那我收拾行李去了啊――”
叶鱼一边走上楼,一边注意这前方的动静。
尽管她放心不下,收拾好行李,她还是得走。
飞机不等人。
白斯站在二楼拐角处偷偷地注意那个落寞身影的离去,她再次发现,除了在心中默默地说对不起,她什么都不会。
她不会和声细语地讲话,
她不会无微不至地照顾人,
她甚至十分木讷,迟钝。
她……她能补偿那位女士的,就是不离开这。
至少在她确定她离开后还能想着回来之前……
没过多久,白澎澎和涂然然从学校处理事情回来了。
按旧例,亚东的广播站是开学第二周开始播音,傍晚还有一个自由专题。
想到刚才有人说自由专题又有人包下了生日祝愿栏,涂然然有些毛骨悚然。
她清楚记得去年,开学第二周广播站刚开始营业,那一周,除了正常的其他主题的稿子,其他都是播给白澎澎的。
表面上是对她周六即将到来的生日美好祝愿,实际上,一场场的表白,涂然然都快听吐了,差点没因为这个杀去广播站。
当然,在那一刻,也是白澎澎最高兴的时候。
“今年那些家伙要是再敢将表白你的信从周一念到周五,我……”
一边走着,白澎澎好笑地转过头看向某人,“你,你怎么样?”
“艾哟喂,平时挺沉着冷静的涂大人今天竟然……”
“闭嘴!”
涂然然没好气地点了一下她的脑袋。
白澎澎晃了晃脑袋,都快要乐坏了。
“你说你这叫不叫花心?”
涂然然无奈地说。
“我们不是还没公布恋情嘛。谁像你,又不过生日,对那些情书都是铁腕手段。”
“你还真有理……”
“有本事你也写一封情书,哪怕是匿名的呢。”
白澎澎对涂然然挑了挑眉,伸手准备推开别墅的大门。
涂然然刚想拍某人的脑袋,她们竟然发现……房子里没人?
她们不自觉地将目光落在吧台那,那儿除了几瓶酒已经空空如也。
发生什么事了么?
两个人收起了嬉皮笑脸,有些困惑地往楼上走去。
昨天晚上她们就知道了卓怜父亲的事,可是第二天学校有事,她们两就没有一起去送行。
这都已经下午了,叶鱼在飞机上是肯定的,卓怜还没有回来是肯定的,白斯呢?
吧台上的东西是已经被搬到她房间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