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诸葛亮能把周瑜气死,耻辱啊,超过承受底线的奇耻大辱,不气死才怪!
看着一屋子没打算移步的男人们,怒急攻心的乔洛云一手捂着胸口,一手以比宇文崎抖动速度大三倍的手指划过在场每一位,咬牙彻齿道:
“流。。。流枫,你们。。。。要在这里看。。。看床|戏吗?”
“你以为我们留下来是为了看床|戏?你身上的宿毒虽除,余毒未清,万一反复怎么办?食蛊母虫和情蛊蛊虫之间的较量尚未全盘揭晓,万一母虫失控在你体内横冲直撞,如不及时取出,你有可能命丧黄泉!当下玄气冲开封印,你平时都无法驾驭,更别说现在!若不顺其自然,一旦阴寒之气侵蚀周身血脉,回天乏术。”流枫愤闷的一甩袖袍,“我们不避耳污眼浊的留下,是为了保你性命!”
“呵,看来。。。我还得谢谢。。。你们。”乔洛云怒极反笑,这样的丧尽尊严去活命,不如死了干净。“给你们添麻烦了,我。。。我惭愧,不如你好事做。。。做到底,给我一刀。。。。。。”
“迂腐!现在是什么情况?你还这样固执。你就这样看轻自己的性命?你知不知道,这庞大的地下皇陵是因为什么而存在?地陵中几十年如一日的过着暗无天日的将士们,他们心中坚守的是什么?是你!你是皇陵存在的意义,你是千越旧臣坚守的信心。”流枫嘴里说着,心里却是想着,这样的阵容她一个小姑娘自然是放不开的。但是,若不拿出点气势压倒她,万一乔洛云真的救治不及,他活着怎么向帝陵中的人交代?死了怎么向乔希姬交代?于是,他朝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的宇文崎递了个凌厉的眼色。
在激烈的天人交战中,宇文崎将床上人的衣服褪去了一半,青涩中略显圆润的香肩和上身暴露在空气中的大片肌肤,还留着点点的绯红,仿佛带着无尽的诱惑,让人看了挪不开眼睛。
乔洛云气得簌簌发抖,要不是那裹着伤处的布带,连胸口那两座秀峰都要呈现与众人眼前了。
一个作为父辈的流枫,一个接触不多的属下陈谦,两个初次见面的个性医生,两个尚在发育期的圆髻小童,就这么‘赤诚相见’了。接下去,还有更激烈、更香艳的戏码在等着她表演,这让她情何以堪?
“住手!”早已憋得内伤泛滥的乔洛云,用嘶哑的声音凶狠的喝了一声,使得宇文崎本来就微微轻颤的手,猛的抽搐了一下。
宇文崎住手了,可是流枫却不会就此作罢,眼眸中精光一湛,带着威压的沉声说道:“还不快为殿下宽衣!”
“尊。。。尊上。”宇文崎看了流枫一眼,目光中似无奈似祈求,遇上流枫凌厉的眼神后,心中一凛,稳住大手把乔洛云的衣服退至腰际。
“你若。。。再敢褪下一寸,我就立刻咬。。。舌自尽。”乔洛云痛苦的喘息着,艰难的说完一句话。
话是对宇文崎说的,眼睛却是看着流枫。此刻她手足重如千钧,根本无法反抗,但这样漠视她的感受,把她当做一个任人为所欲为的布娃娃,真的要让她全线崩溃了。
“虽然此刻已经无法封闭你的穴道,但是你自信有能力咬舌自尽?”流枫稍稍前倾,伸出三指捏住乔洛云下颌,让她无法瞌紧牙关。
流枫的目光淡定而坚决,在他眼里,她的所有反抗就将被无视。
乔洛云的目光也渐渐冷了下拉,她知道,想要用武力来阻止这一切是不可能的了,若果这种事情真的发生的话,不如在墙上一头碰死算了。她就不相信,自己拿出必死的决心,震慑不倒流枫。
苍白的几乎透明的面孔上,愤怒之色忽然隐去,她的目光冰冷到了极点,她已经把自己当成了一个死人,她要用已死之人的目光来告诉流枫,即使活过今天,他日也决不会让这条性命来成为流枫实现一切的筹码。
嘴角的血丝还在不停的益处,狂舞暴涨的青筋影射着气旋逆转带起的剧痛,但是乔洛云却笑了,虽然扭曲的面部肌肉使这个笑容变了形,仍然丝毫掩盖不了这个充满讥讽和不屑的笑意中所表达的内容:
你想怎么做就尽管来吧!今天我阻止不了这一切,纵然被你救活,但是这条命我也已经不稀罕了。什么王朝大业,你去见鬼吧!若敢继续下去,明天就等着给我收尸!就算被你控制一辈子,也别想我会配合你一丁一点,死都别想!不信?那么就来试试吧,你会后悔的。
流枫抽了一口气,这个笑意中的内容他已经懂了,金色的面具对着乔洛云惨白诡异的笑容沉吟片刻,她还是大孩子,逼急了也许真的后悔都来不及。
“宇文崎留下,其余人全部出去!”流枫妥协了,他赌不起。
看着退出门口的六个人,乔洛云松了口气,刚才全面绷紧的神经刚刚松弛下来,胸口就炸了膛的裂痛。
昏昏沉沉的脑子和被欲望充斥的身体,让她无奈而悲伤。
和一个男人翻云|覆|雨的感觉,从来没有这么憋屈过。
她对宇文崎的好感,在公事化中变得钝木,本该是女人最幸福的时刻,却成了保命的手段方式。
流枫他们不会走远,应该就在门口,除了他们六人,门外还有其他一干下属内侍。室内的喘息声和呻吟声,都将尽收他们的耳中。
从小到大,两世为人,让乔洛云最感耻辱的,莫过于此刻。
曾经为重生而感到幸运的她,开始怨恨,为什么不直接在车祸中灰飞烟灭,穿到这这个世界来受这样的折磨!
这里的一切,迄今为止,已经让乔洛云丧失了自信,她形同一块砧板上的肉,等着别人切割塑型,还谈什么尊严?
她对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什么好感,她厌恶这里的每一个人,也厌恶苟延残息的自己。
这里的人,都带着目的,不论是要她死、还是要她生的人,背后都是密谋。
泪水象断了线的珍珠,即便是宇文崎的动作再是放得轻柔,也无法停止它们一串串的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