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萧寒,说不定真的不会像自己这样对风轻死心塌地绝无二心吧?
不然的话,他如何会如此坦然的去做那些事情?把风轻一次次的送到夏文渊身边,而毫无受伤的表情。
孟凡阳想来想去,都自问自己做不到,天龙也做不到,夏文渊更做不到。
所以,他似乎可以确定,萧寒肯定是不爱风轻老师的。
孟凡阳以为,爱情可以包容,包容对方的所有缺点,却没有无私一说。
萧寒似乎已经看透了孟凡阳的心思,于是身子微微后倾,从办公桌的抽屉里取出一盒烟,取出一根来叼在嘴里,啪的一声打着火,点燃。
淡淡的烟雾便在他的鼻孔和嘴巴里袅袅的飘起来,迷茫中模糊了孟凡阳的视线。
吸了几口烟后,萧寒淡淡的开口:“你肯定以为,爱情是自私的。不管在怎样的爱,怎样的纠结,怎样的过程和结果,爱情这种东西,和无私毫不沾边。是不是?”
孟凡阳毫不犹豫的点头。
“可是,你知道吗?自私也有两种。一种是心智上的自私,一种是品质上的自私。
本质上人都是自私的,而品质上的自私才是我们日常提到那种永远为自己打算的讨厌性格。是的,人不能只为自己活着,但人又要先为自己活着;活出自己的人,才能从个人经验里生出货真价实的将心比心;没有自己的人,他给予别人的动机里必然潜藏着失衡和破坏。心理学上避免人格破碎的办法只有一个,先要有心智上的自私,才会有品质上的无私。
而爱,也有两种。一种是占有的爱,一种是自由的爱。
对前者来说,因为爱的占有者没有获得心智上的‘自私’,他也无法获得品质上的无私,一如他没有修为过心智上的完整,也无法达到品质上的完美;后者相反,他获得了心智的自私,才能获得品质上的无私;他修为过心智上的完整,终于达到了品质上的完美。
这是独立爱的自由和力量,只有根植于自己,才能有两个完整人真正的联合,只有爱对方的本质,才能有爱的自由和纯粹。
她幸福,我就幸福。
这句话不是空话。
我爱上她,就会全心全意观察她,摸透她。
风轻其实是个很单纯的女孩儿,她爱打就打,想玩就玩,很直接。从来不会拐弯抹角的去得到任何东西。这个世界对她来说只有两种,一,是她想要的。二,是她不想要的。
如果你限制了她,甚至禁锢了她,虽然打着‘爱’的旗号,可,这还是爱吗?让心爱的女孩儿改变自己的本质,我做不到!
也许,在你们的眼睛里我是个随意的男人,我自己不愿背负责任,所以也不要求对方怎样的忠诚。但实际上我认为我只不过是个实心眼的人。
我爱的是这个女人,不是她的身体。所以,我知道她有天龙,她有大少。还有你……但,这不影响我对她的爱。
一个人有一个人爱的信仰,人与人不同,信仰也就不尽相同。
轻轻,之于我,就是灵魂得到完整的另一半,永远不会失去。
很庆幸,今生能碰到她,在这种人****的壮举里,没有比人性更强大的理由;在人情爱的咏叹里,没有比人性更感人的触动。
所以,我感谢老天,让我找到人****里最完整的完美。”
萧寒缓缓地说,孟凡阳静静地听。
原来,两个男人之间,也可以像这样敞开心扉,说出心底深处最彻底的感悟。
华夏大都市文化古城燕京终于在元旦这天迎来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大雪。
这场雪空前绝后的大,从头一天晚上开始下,一直到第二天一早都没有停。
夏文嬛从暖和的被窝里露出小脸,然后伸出胳膊来摸啊摸,摸到枕头底下的手机看了看时间,撅着嘴巴嘟囔:“不知道轻轻姐姐这会儿到了香港了没有。昨晚好大的雪,飞机有没有延误时间呢?”说着,她找出风轻的电话号码,拨出去。
手机铃声响了几遍之后,便听见了风轻疲倦的声音:“喂,小七同学,怎么这么早给我打电话?”
“轻轻姐姐,下雪了呀!燕京好大的雪哦!”
“嗯,昨晚就在下啊。”
“香港没有雪吧?你看你多不划算,我说不让你去吧,你非要去。今天我要我哥哥带我去滑雪啦!你又不在燕京,羡慕吧?哈哈哈……”
“不就是滑雪吗?有什么好羡慕的。”风轻打了个哈欠,从床上爬起来拉开窗帘,看看外边被大雪覆盖的远山树丛,别墅门前的马路,灌木丛以及院子里的草坪,花枝,还有那辆昨晚没来得及停进车库的小宝马迷你。
“呜呜,轻轻姐姐,你为什么要去香港呢?我好想和你一起滑雪。我哥哥那个坏蛋,每次都不帮我,就算我被摔得鼻青脸肿,他也不管我,只顾自己飞快的滑。哼……轻轻姐姐,你若是在燕京该有多好啊!”
风轻轻笑,抬手把窗帘全部拉开。她也很喜欢雪景,因为天灵脉周围四季如春,之前她极少见雪景。
这次,她对所有的人都说自己去香港了,实际上她和云洁二人进了机场之后,在上飞机的时候二人分开。云洁一个人去了香港,而她则选择从机场的飞机跑道旁边的空地悄然离开又偷偷地转回了燕京名仕华庭别墅。
南边有消息传来,说在南海上有一股神秘的势力,有着神秘的力量,似乎是在探查什么奇珍异宝,又像是找什么人。风轻一心要把这些人的目的揪出来,可昨晚笑苍宇却带着清空乘飞机到了燕京,笑苍宇说因为清空想念女儿,也想见见淡月,况且她身体已经好了大半,闷在那里二十年,也该出来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