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笑苍宇的忽然行动,给风轻一点小小的启示。
她忽然觉得自己前一次去香港太张扬了些。说不定那股势力就是冲着自己来的。那么,一动不如一静,让小师兄一个人悄悄过去,自己则留在燕京。如果那些人真的是冲着自己来的,他们肯定会潜入燕京有所行动。如果他们只是打劫的海盗,那么小师兄也不会有什么事,自然可以全身而退。
和夏文嬛闲扯了一会儿,挂了电话后,风轻便又窝进自己的床上。
当然再也睡不着,但却也不想起床。就这样裹着被子隔着窗子看外边的风景,屋子里暖暖的,外边的一切都是洁白如玉,只有淡淡的一点深浅层次微妙的变化出冬日的景色,这也是一种享受吧。
房门被敲响,风轻皱了皱眉头转过身来,回了一声:“门没有锁,请进啊。”
房门被推开,一身石青色锦缎旗袍的清空端着早餐进了门。看见依然窝在床上的风轻,淡淡的笑道:“懒丫头,还不起床?”
“唔,人家还没睡够嘛。”风轻又往被子里缩了缩身子,只留一双眼睛在外边,“妈妈你怎么起这么早?身体还没好呢,要多休息呀。”
“哪有这么懒的丫头?若是在师门里,这会儿不得起来练功了?我躺了那么多年,现在看见床就来气,哪儿还能多躺一会儿。如果可以,我宁可睡觉都坐着呢。”清空把餐盘放在床头柜上,侧着身子坐在风轻的床上,拉过她紧裹着的被子,宠爱的看着她,“起来吃点东西再睡。”
“我不睡了,就是想这样安静的躺一会儿嘛。”风轻往后躲了躲,把被子掀开,又笑嘻嘻的说道,“妈妈,要不你也进来一起躺?”
“我不躺,你快些盖好。”清空忙把被子拉回来给风轻盖好,“你不睡咱们说会儿话,好不好?”
“嗯,师傅呢?怎么没陪着你?”风轻有点小八卦的问道。其实昨天她都在想,师傅是不是脑子坏掉了,居然带着母亲来燕京,和师叔住在一起。他太自信了吧?师叔和母亲两个女人,绝不会和夏文渊萧寒他们那样和平共处的吧?
清空淡淡的笑,苍白的脸上波澜不惊。她伸出消瘦的手指摸摸风轻的头发,说道:“轻轻啊,妈妈心里只有你爸爸。没有其他的人,你师父也好,别人也好,所有对我好的人我都记着呢,他们从来都只能是朋友,没有其他。这次来燕京,我就是想让你师傅明白这件事。淡月苦了这么多年,总不能再苦下去了。无论如何,我都有你,而她却什么都没有。是不是?”
“妈妈?”风轻惊讶的看着母亲淡定的脸,奇怪的问道:“那我的父亲到底是个怎样的男人啊,都死了这么多年了,还能让你如此死心塌地的爱着他?”
“你的父亲当然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任何人都比不上他。”清空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淡淡的光彩遮掩了她憔悴的病容,像是一个沉浸在爱河里的仙子美丽的让风轻都有些妒忌。
“妈妈……我不要躺着了,你今天这么高兴,不如我陪你出去逛逛吧,怎么样?”
“逛逛?去哪儿啊?”清空奇怪的看着女儿,这里不缺吃不缺喝的,为什么还要出去?
“你要成全师傅和师叔,我们总在家里不好嘛。还有孟凡阳那个小鬼,也总在家里晃来晃去的,师傅和师叔哪儿还有机会互诉衷肠?不如咱们三个出去找好吃的呀。好不好?”
“你不是不能出去吗?不怕遇见熟人坏了你的计划呀?”
“我可以,女扮男装嘛!”风轻说着,便来了兴致,立刻从床上跳起来,穿着睡衣便跑出去,直接去敲孟凡阳的房门。
孟凡阳早就起床,下楼去和清空,笑苍宇,淡月三个长辈一起吃了早餐,难以忍受那种别扭的空气,才回房间把自己关起来认真看书,却想不到风轻会来敲门。
开门看见是穿了一身粉色印花睡衣的风轻,立刻伸出手臂把她搂进来关上房门,低头就要亲,还一边咕哝着:“老大,你终于想起还有个我来了?小的等你等得好苦啊!”
风轻推开这小子的手臂,伸出手指戳着他的胸口骂道:“你小子,整天不务正业瞎想什么?成年了吗你?再胡思乱想我把你丢进大山里去,和大师兄修炼去,一年半载见不到我。”
“啊,不要。我不要当和尚。”孟凡阳惨叫一声又扑上来,抱着风轻的腰在她耳边腻歪。
“去去去,把你的衣服找两身出来,我要用。”
“你要穿我的衣服?”孟凡阳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风轻,从上到下,从下到上,最后目光停在风轻的胸前,有点小色的说道:“你穿我的衣服,岂不是浪费了这刚刚有些起色的丰满身材?”
“皮痒了?”风轻瞪眼,“还不快去拿?看我不打烂你的屁股!”
“哎!”孟凡阳长叹一声走到自己卧室的衣橱前,打开橱门指着里面满满当当的衣服说道,“您老自己挑吧。不过我觉得,虽然您是我老师,可我的衣服你穿还是会有些大哦!”
风轻看看比自己高出一头的孟凡阳小朋友,再看看他衣橱里那些五花八门的衣服,牛仔服,休闲服,运动服,西装礼服……翻来翻去,似乎真的没有自己合适的尺码。
“不过我还是不明白呀,好好地你穿我的衣服干什么?”
“出去逛街呀。我这不是正在香港吗?总不能用分身术,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