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人间的水乳交融会增加爱情,陌生人的水乳交融却只会增加尴尬,甚至仇恨。
郁言每次看到赫连默,总会觉得那天的事是真是假,若是假的,那她的恨从何而来?若是真的,那她为什么会觉得像是噩梦一般?
她恨的,太多太多……可是偏偏她躲不开。为什么?
再次和赫连默说话,是在三天后,这三天,郁言总是躲着赫连默,赫连默没有任何表示,似乎那些事没有发生似的。
三天后的说话,是因为另一个人:寇羽曳……
是个晚上,赫连默敲了郁言的门。
郁言打开,看到是他,便站在那里,没有说一句话。
“他明天回来。”赫连默似乎是故意一般,说完了,便看着郁言的反应,似乎郁言的反应便是一个导火线。
郁言的心一颤,睫毛迅速扑扇一下。
郁言的反应让赫连默很是生气。似乎是报复一般,赫连默抱住郁言,紧紧的,然后吻住她。
郁言努力想要挣脱,那天的痛楚似乎延续到了今天,郁言觉得自己的每个细胞都在呼喊疼痛,呼喊抗拒。
可是再抗拒,也躲不过该来的一切……
赫连默似乎是在报复一般,将她按在墙角,撕光她所有的衣服,一次又一次不停的冲刺,郁言喊不出疼,也不敢哭泣,她就静止在那里,然后觉得第一次的感觉又回来了,不,是百倍千倍的回来了,忍受不住的,无助的,像是在血海里,努力想要挣扎,努力想要挣脱,可是她找不到绳索,她找不到那个血海的出口,她找不到海里可以救她的东西,没有,没有……她什么都没有……
痛楚不断逼近,麻痹渐渐消失,意识,连意识都消失了……
郁言醒来的时候,她躺在床上,盖着一条薄毯子,屋子里没有光线,一切模糊,郁言掀开毯子,下半身疼的几乎不敢动,动一下便要深吸一口气。
赫连默不在屋里,郁言看着桌子上的表,凌晨三点多。
郁言走下床,忍住痛来到浴室,打开淋浴,冰冷的水冲下来,郁言没有表情,仔细地在凉水下,洗干净自己每一寸肌肤。
冷水麻痹了一切,似乎好点了。
身体麻痹了,脑海便清醒了。
她想起了赫连默的那句话。
他说,他回来了。
他,寇羽曳……回来了……吗?!
可是,她该怎么去面对他?她答应等他回来的呀。只是现在的她已经不属于他了。
第二天郁言一直睡到了下午,打开窗帘,已经是夕阳了,门被打开,然后是那个厚重的脚步声。
郁言只觉得身体轻微一颤。
赫连默从身后抱住她。
“换衣服,我们走吧。”赫连默的声音伴随着一股热气,呵进了郁言的每一个细胞。
一个寒颤应声而来。
郁言转身,赫连默的吻再次袭来。
郁言这次算是彻底失去了防卫心,纵使防卫,也是没有用的,不如这般放开了,没有防卫,便没有击破。这般,清醒过后,她倒要看看,赫连默,究竟是为了什么?
赫连默的吻带着一股子的仇恨和冲劲,郁言躲闪不得,便紧紧抱着他。
赫连默似乎是觉得郁言的异常,郁言抱着她,这般似乎是熟悉的感觉,让他燃起了疼惜。赫连默放开郁言。
“还疼吗?”
这是这些天以来,赫连默说的第一句有关关心她的话。只是这语气中的温柔,似乎是跟她无关的。
赫连默把她当成了两个人,对郁言,是恨,对另一个人,是爱。
或许,赫连默晕倒,是因为把她看做了别人,受到了刺激。
郁言摇摇头,似乎这个时候,她才知道赫连默是多么可怕,才知道自己把自己丢进了怎么样的一个狼窝……
可是,她已经出不来了。
“换件礼服,我在楼下等你。”赫连默给了郁言一个浅浅的拥抱,然后自己先下了楼。
郁言没有犹豫,她不愿意去挑战赫连默的思想,便迅速换好了衣服,来到楼下。
赫连默在车子前站着,郁言穿着一件浅色的露肩小礼服,画着浅浅的妆,露出不常见的阳光和朝气。像极了邻家的小女孩。
赫连默愣在了那里,觉得一切都消失了,世界里,只剩下了郁言。
“走吧。”赫连默的语气温柔,手搭在郁言的肩膀上,像是相恋多年的爱人。
郁言点头,坐进车子里,静静的,一路上没有说一句话。
赫连默也沉默着,表情略带迷离。
车子在一个陌生的酒店听了下来,赫连默先下车,然后亲自打开车门请郁言出来。郁言走出来,赫连默迅速搂住郁言,似乎迟了一秒,一切便会消失了,郁言的一切便不属于他。
这里的一切很华丽,光线有些耀眼,衬托的有些角落有些暗淡,郁言的眼神聚集在暗淡的角落,觉得自己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了。
什么事情似乎要发生,可是发生的目的是什么,原因是什么,她明明有些印象,却怎么也找寻不到,像是有缕游丝在脑海晃荡……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她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便任由赫连默搂着。
光线有了改变,郁言觉得一股刺眼,抬头,是一个玻璃东西折射的光线。
空气觉得不对劲,赫连默的手似乎也更加用力了,郁言甚至觉得自己的肩膀有些疼。
“郁言。”何乐似乎是故意一般,上前笑盈盈的挡住郁言的视线。
郁言也一笑,朝着何乐一笑。
“郁言,要不要喝酒?”何乐摇摇手中的香槟。
“去吧。”赫连默一笑,然后转身走了。
何乐和赫连默的表情和表现让郁言觉得很是惊讶。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难道他们是为了阻止她见到寇羽曳?
所以,寇羽曳在这里?昨天听到的不是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