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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白房子的变化(1)

我是在2000年8月28日的晚上9点抵达白房子的。

汽车从185团团部,顺着喀拉苏自然沟时断时续的水流,穿过自然沟稀疏的林带,自北向南,一路走去。

这段路程是20公里。记得我以前说过,我曾经好几次骑马走过这条道路。

晚上9点,用乌鲁木齐时间来说,才仅仅是7点,但是天已经完全地黑了。暮色四合,天地暗淡无光。戈壁滩,树林子都一片朦脒,宛若梦境。

天不应当黑得这么早的。因此我怀疑这是我的错觉。

现在正是盛夏,正是这块地域有北极光的季节。在我的记忆中,当年的这个季节,太阳虽然早早就沉落得没有踪影了,但是从太阳落下的西地平线上,会有一道强烈的白光射出来。白光射到天上,散开来,落到戈壁滩上,整个世界于是笼罩在一种柔和的、奇异的白光中。我记得,我抱着枪站在碉堡前面,跟前的芨芨草滩白光闪闪,一只硕大的母刺猬领着一群小刺猬,从我的脚下大摇大摆地走过去。

记得,我用枪剌轻轻地一挑,挑起了一个小刺猬。所有的剌猬听到响动,于是像花一样,闭合了,蜷作一团,像一个个带刺的皮球。我将那只最小的刺猬,用手试探着抓起,包进手帕里,再将手帕扎紧。手帕扎紧后,剌猬猛地一下张开,于是硬剌从手帕扎出来,扎得我手上鲜血直流。我赶紧把它扔到地上。

下哨以后,我用枪刺挑着手帕回到班里。怕剌猬愁气,我将手帕打开,然后,用我的洗脸盆,将刺猬扣在地上。那一夜,半夜的时候,河南籍的班长下床解手,他光脚丫子,先一脚踢翻了脸盆,再一脚踩在剌猬的身上。他疼得大叫起来,而刺猬,匆匆地从门缝中逃走了。

这里不说刺猬了,也不说白夜了,因为我应当拣更重要的事情来说。

较之我的那个年代,白房子的地形地貌,已经变化得叫我难以辨认了。

记得那时,灰蒙蒙的戈壁滩上,有一座孤零零的白房子。白房子的顶上,有一根烟囱。一日三次,那烟囱向天空升起直直的、细细的坎烟。那情形正如浪漫曲唱到的那样:哨所一日三次,用炊烟扬起手臂,向祖国问安--早安、午安、晚安。

然后有-·圈矮矮的、厚厚的黑色碱土围墙,将这白房子围起。围的圈子稍微大一些,圈子里有个篮球场,有个马号,有个战士厕所和干部厕所。

黑色碱土围墙也起着掩体的作用,上面布满了射击孔。

院子里栽着一些树木。篮球场被剪得整整齐齐的冬青围起来,这冬青冬天会被用积雪拍成一堵雪墙。此外还有杨树、榆树和沙枣树。最奇异的要数那棵野苹果树了。那时我在一班,这树在一班住房的右手,也就是说,是在院子的西北角方向。

有一个中世纪的吊杆,每天都在那里吱吱呀呀地从井里汲水。井在正北方向,大门的右侧。

那时的道路,在正北方向,面对阿尔泰山。记得,大门外面有几个突出的沙包子,兵团的那个腼腆的邮差小伙子,站在沙包子上,勒住马、吆喝着叫挡狗。我们知道,随着狗叫声,第一个冲出的是储鼻子。

那时的了望台,在靠近界河的地方。

了望台距离白房子大约有五百米远。它是木质的,高三十米左右,通体发黑,肩一天风霜,孤零零地站在那里。遇到刮大风的时候,了望台会像一个醉汉一样,在空中摇晃。迎风一面的牵引钢丝,绷得笔直笔直,背风一面的牵引钢丝,则软蔫蔫地弯成一个弧形。

记得,有一次我上了望台的时候,皮大衣被大风剥掉了。我至今还不明白,为什么我人没有刮下来,而大衣被剥去了。我惟一能为此事做出的解释是,当我换攀着扶手的这只手时,风脱去了这只袖子,我换另一只手时,风又脱去了另一只袖子。

现在的白房子,已经大大地变样了。

界河边这座三十多米高的木质了望台是伊塔事件后修建的。作者曾在这里站了五年岗。如今了望台已被废弃,成为务原上一道苍老的风景。2000年,作者重返时与新任站长在一起如果不是人们说这就是白房子,如果不是蚊子接二连三地前来朝拜我,我无论如何不能把它和我记忆中的白房子联系起来。

碱土围墙已经被拆去,院子扩大了一些。代替那碱土围墙的,现在的白房子被一圈十多米高的土围子围定。

也就是说,白房子深陷在土围子里。戈壁滩上那一座孤零零的白房子的景观已经不复存在了。

我记起了,这土围子是我们修的。时间在1975年到1976年。

那时,迫于当时中苏边界的险恶态势,尤其是提防苏联的“抓一把就走”,各个边防站都开始修地道。白房子地面是沙土,根本无法修那种通常意义上的地道。于是先绕着白房子,挖一条交通沟,然后,铺上地面,用水泥倒出墙壁,打上拱顶。水泥地道做好以后,上面再用推土机推来沙土,堆成沙包。沙包的厚度以坦克上的火炮危及不到地道为准。

土围子在1976年9月9日之前,已经全部修好。

记得,毛泽东主席逝世以后,边界一线进人非常时期,我们就是趴在地道上,度过那二十多天的。追悼会那天,大家在地道里,站了有半里多长。地道里隔一段点一根蜡烛,忽明忽暗。追悼会进行中,坎事员抬着饭钻进地道,说外面正在下着沥沥小雨。

由于土围子的修建,白房子的地形地貌便完全地改变了。

不过我在的那时候,道路还是原来的道路,门也还是原来的门,只是将有门的地方的土围子,开了一个豁口。

现在,原来的那个豁口已经堵住,门开在了正东方向。那地方原来是马号,马号如今已被拆除。门前的道路笔直越过喀拉苏自然沟。

自然沟上面,盖了一座石桥。

厕所也不在原来的地方了。原来那简陋的厕所已经拆除。现在的厕所修在院子南面,砖混结构,很气派,一边写个“男”字,一边写个“女”字。

院子里的原来所有的树木,现在都荡然无存了。栽种树木的地方,现在变成了菜地。“树木招蚊子!”年轻的连长对我说。

野苹果树自然也没有了,那段短短的地道,那地道里一地的骷髅,现在自然也已经像梦一样地消失了。岁月是一个可怕的东西,它可以将一切抚平。

代替苹果树,现在站立在那位置上的,是一座高高的铁质的了望塔。这是后来人修的。

从这里看我的那个木质的了望台,旷野上的它显得多么的孤寂呀。它已经被废弃了,但是还没有倒。它孤零零地立在那里,苍老,疲惫,通体乌黑。没有了重负,它反而更显沉重了。我不明白这是什么原因。

三栋白房子,如今只剩下连部的那一栋还在。另外两栋已经拆除了,翻修成砖混结构的房屋。

变化最大的当然还是人。

记得当我从西安启程,开始我的白房子之行时,年迈的母亲问我:那地方还有人吗?这话将我逗笑了。我说,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那地方怎么能没有人呢?只是,他们已经是另一代人了。

连长和指导员都是20世纪90年代前后的兵,他们按年龄推算,应当是我当兵的那一年出生的。换句话说,也就是说当我抱着火箭筒趴在战壕里的时候,在遥远的内地,有婴儿呱呱诞生了。后来他们长大了,来到白房子,成为连长和指导员。

这想像叫我生发许多感慨。“他们都这么大了,我怎么能不老呢?”我对自己说。

我亲昵地搂着连长和指导员的肩膀。我说我是一老兵,我来报到。

连长叫白房子的广播里放出了歌曲。那歌曲叫《老班长》。歌曲中,一群粗喉咙大嗓子的男人在歌唱:“亲爱的老班长,你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蚊子咬在我身上的四十六个疙瘩

北湾的蚊子是声名远播的。

据说,这里是世界四大毒蚊区之一。又据说,这里每立方米的空间里有3400多个蚊子。

我记得,蚊子最多的时候是在日落时分。那一阵子,白房子上空密密麻麻的,蚊子和小咬结成一层厚厚的云彩。蚊子哼哼唧唧地在歌唱,于是这一块地面布满了一种“嗡嗡嗡嗡”的声音。老兵们说这叫吊死鬼拧绳。

蚊子最多的地方是在草丛里。你一脚踩下去,仿佛踩响了一个地雷。立即“轰”的一声,一群蚊子被惊起,蚊子落在衣服上,你的绿军装变成了灰军装。

那时候,蚊虫季节,白房子的每一个门口,都照例要生上一堆牛白房子,而今堂而皇之地有了女厕所了,说明这里来的女性频繁起来粪火。这牛粪火生出的浓烟,将门口罩严。牛粪火几个月也不灭。但即便这样,蚊子不知怎么还是钻进了房子。蚊子在房子天花板的四个角落结成四个拳头大的疙瘩,好像蜂窝。

那时睡觉时,你要做的第一件事情,是先将蚊帐里的蚊子扫荡干净。你赤条条地躺在那里,叉开巴掌,等待着哪个地方疼了,你一拍,于是就打死了一个蚊子。为什么要叉开巴掌呢?是怕招风,蚊子的翅膀很灵敏,一感觉到风,它就飞走了。

通常,班里要劈劈啪啪,响上半个小时,巴掌声才不再响起,大家才沉沉入睡。

即便这样,第二天早上起来,蚊帐顶上肯定还会趴着几个挺着血红色大肚子的蚊子。

永远无法解决的问题是拉屎。白光光肥墩墩的屁股大约是蚊子最爱落脚的地方。

或者在厕所里,或者在戈壁滩上,先点燃一张废报纸。趁报纸烧得最旺的时候,“嗵嗵”两脚,将报纸踩灭。踩灭的报纸上立即有浓烟升起。这时你得赶快解开裤子,一屁股蹲在那浓烟上。

烟消失得很快。因此你拉屎的速度、提裤子的速度应当比烟的消失更快。擦不擦屁股无所谓的,重要的是你得赶快提裤子。

即便这样,你的屁股上还是不可避免地要落上十几个红疙瘩。

防蚊油、防蚊帽这些手段,对这些蚊子根本无济于事。

它不怕防蚊油的气味。它会将长长的嘴穿过防蚊帽,穿过你的头发,直叮到你的脑袋上。

它的尖嘴真厉害。在夏天,衬衣根本不能穿,即便是穿上罩衣,

只要你站着不动,蚊子也会叮透这厚厚的罩衣。

哈萨克牧民为什么夏天要转场,这原因之一就是牧畜们怕蚊子的叮咬在白房子,在2000年8月28日这个难忘的晚上,我已经在边防站的客房里睡下了,但是我辗转反侧无法人睡,于是我重新穿衣起来。我在院子里徜徉,我登上那高高的土围子。

年轻的连长握着个大手电筒在查哨。他说,老班长,让我陪陪你吧!

我领着年轻的连长,在白房子转悠,在土围子上转悠。

惨淡的月光照耀着这一块有些奇怪的土地。

我告诉连长,这一处是马号,这一处是厕所,这一处原来长着几棵沙率树,这一处是井,井上竖着一根立杆,又担着一根横杆,是中世纪欧洲的汲水方法。这一处呢,原来长着一棵野苹果树,在春天,它会开着一树米黄色的花朵,在秋天的时候,它会挂上一树小果。

我没有说出那野苹果树下深埋的故事。它已经属于昨天了。

最后我说,明天早上的时候,我领他去看一个地方,那里是老的白房子边防站,哈萨克人叫它“阿克边防站”。它距现在的站址200米,在喀拉苏自然沟以西,大河以北。说这些话的时候,我还轻轻地说出“马镰刀”这个名字。

在以上的行走中,北湾的蚊子爬上我的双肩,爬上我的脚踝,爬上我的脸颊。

我听任它们吸血,我的心里有一种痛苦的快乐,我的麻木的神经因为刺激而变得异常的清醒。

“你们吸吧,当心醉倒了!因为我的血管此刻流淌的全是酒精!”

我微笑着说,像在说给老相识。

在蚊子的叮咬中,我的所有的记忆都在一瞬间复活。

而在我复活的记忆中,白房子自第一任站长马镰刀开始的整整一百年的沧桑史,像电影一样从我眼前历历闪过。

明天再去看那老房子吧。

而在此刻,由于是蚊子引起的话题,我记起了自己的一个有关蚊子的故事。

当然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故事。

我当新兵的第一个夏天,蚊子初起的时候,我被一只蚊子叮了一口,以致昏迷了三天三夜。

那时候我全身发烧,昏迷不醒,躺在边防站的医务室。

开始时,储医生以为是感冒了。他给了我两包阿司匹林。说了句“头疼发热,阿司匹林两包。多喝开水,少发牢骚”的话,让我静静休息。

后来,见我越来越严重,储医生才慌了。

他将我接到医务室里,细细观察。

结果,发现我右手大拇指的上方,有一块红色的肿包,这才断定是被蚊子咬了,引起感染。

储医生推断说,我的这只惹事招非的手,或者是在睡梦中伸到蚊帐外边,结果被蚊子咬了,或者并没有伸到蚊帐外面去,而是将大拇指贴在蚊帐上,结果,被外面的蚊子隔着蚊帐咬了三天三夜之后我才醒来。

醒来时听着储医生他们正商量着把我往哈巴河县城送的事。

我的醒来令大家都松了一口气3

但是储医生还是坚持说,这个陕西来的小兵不服毒,他该换个环境才对。

但我还是在白房子住下来了,并且一呆就是五年。

很奇怪,自此以后我根本不怕蚊子叮咬了。储医生说,我的血液里有了抗体了。

生病令我耽搁了一件事情。

本来,边防站原来定下让我去开汽车的,因为我是下连以后表现最好的兵。后来,由于我生病,耽搁了去阿勒泰报到的时间,结果,连里又派了一个最调皮捣蛋的兵去。指导员说:“将他送去,让到别的地方捣乱去!”

较之我在的那个时候,现在白房子的蚊子已经少多了。

我一路向白房子走来的时候,沿途,大家都这么说。而当我身处白房子的时候,也感觉到这一点。

高大的土围子肯定挡住了不少的蚁子。而院子里的树木被铲除,肯定也起了不少的作用。

大河的水流减少大约也是蚊虫减少的一个原因。当年,春潮泛滥,额尔齐斯河的水要顺着喀拉苏自然沟倒灌进来。有时候,水头一直要冲进院子。而水流过后,浸过水的地方就是蚊虫繁殖的地方。

记得一百年前的马镰刀就曾经皱着眉头对士兵们说:今年的雪大,明年的河水肯定会大,蚊子会多!

说北湾的蚊子少了,是比较过去而言。其实,和别的地方比,北湾的蚊子还是很多很多的。

那天晚上睡觉前,我数了数自己身上,发现脸颊上,胳膊上,脚踝上,一共被蚊子咬了四十六个疙瘩。

最悲惨的是我的右脸颊上,三四个疙瘩摞在一起,令我的脸变了形。

在了望台

我是凌晨四点人睡的,然后凌晨六点起床。

我想做的第一件事情是登上院内的铁质了望塔,从高处眺望一下界河对面的哈萨克斯坦。

它过去是苏联的一部分。苏联解体以后,它现在叫哈萨克斯坦。我举目向界河的对面望去。

空旷、荒凉、凋敝的原野,和我二十多年前见过的情形,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不同的是那一块地面已经变得多么的宁静呀。记得戈壁的深处有一条公路,过去,这条公路上总是黄尘弥天,各种各样的车辆在奔忙和调遣。还有几次,这戈壁滩到界河的偌大地面,被坦克、装甲车、装着士兵的绿色卡车填满,黑压压的一片。车辆的发动机的沉闷的吼声,震得大地微微颤抖。空中则有成群的飞机,在兜着圈子。

现在这一切都荡然无存,静静的荒原连个鬼影都没有。

这一块地面也是古尔班通古特大沙漠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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