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咬啊?疼,赶紧下来,像什么样子!”
滕曼咬得贝齿发酸,却还是感觉没泄愤,松开嘴,姿势保持不变,阴冷的瞪着距离自己只有几公分的温景之,一开口,竟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这烂摊子你收拾不?”那表情,就好像下句话是:你要敢说个不字,我就敢咬断你的脖子!
温景之笑得低沉而浑厚,伸手抚向侧颈,那里还有残留着这女人湿湿腻腻的口水,混合了被咬破的地方渗出的丝丝血液,让人有些惨不忍睹。
“其实,我倒是不介意假戏真做的。先不要发火,听我给你说,第一,能让你爸看得上眼,同意升级为女婿的男人没几个,很巧,我就是。第二,你爸和我爸现在都接受了我们在一起的事实,澄清与否,你觉着还重要吗?第三,本人无任何不良嗜好,除了抱过枪,你是我唯一抱过的女人,如果你跟了我,保证你各方面满意!如何?考虑考虑。”
滕曼不得不重新审视一下这男人,自己为什么会有种身在圈套的感觉?
“你当这是在买房子呐,还各方面满意?谁知道是不是看着好看,其实什么都不耐用!还有,要是用的不爽,能包修么?能包换么?能包退么?”
温景之在听到那一句“用的不爽”的时候,脸上的镇定在一寸寸龟裂,收紧掌心中娇软的触感,在心中喟叹:她不是一向都在某方面挺保守的么?说起话来倒是直接,还是说自己歪解她话中的含义了?
“放心,全党全人民都肯定我了,像我这样的优良品种,用个一百年也不出毛病啊!怎么?你最近试用的效果还好吗?”某男一点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只要你说,我改不就好了。”
唯有这最后一句,滕曼还是听得进去的,看着跟前的男人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便在心中默数了一遍他的罪状。
“你前天不告而别,晚上的态度也不好,还有,我才不要和你妈住在一个屋檐下!”滕曼想到柳如仪那不加理睬的样子,心口就堵得发慌。
温景之单手撑着下巴,虚心受教的模样,“嗯,确实疏忽了,保证没有以后。至于你不要和我妈住在一起,那也简单,我们结婚后搬出去不就好了嘛。”
不对呀!怎么说着说着说到结婚了?滕曼瞥了眼笑的一脸得逞的温景之,这原不是她来这儿的本意,被他一绕,竟将自己给绕进去了……
温行昀定好饭局,心里还在想着滕曼口中所说的很重要的事儿,会是什么事?还是再关心一下好了。‘吧嗒’一下拧开了门,里头的情形却让他头皮发麻。
只见小叔紧紧的抱滕曼在他的腿上,笑的那叫一个桃花儿怒放!已经半个身体到了门里,进不得,退出去,又嫌太晚。
滕曼听见响动,很有默契随着温景之的眼光看过去,就见温行昀像是见了鬼的表情盯着他们,突然意识到自己此刻的处境,羞愤的想要去死。滕曼,你究竟是有多想坐到他腿上?一次两次的,上瘾了是不?
温景之看着空空如也的怀抱,回味着刚刚温香软玉的充盈,颇为失落,若不是这个好侄儿的突然出现……
“进门前喊报告了么?你当我是空气呢!一份检讨书,两千字!明天早上交给我。”温景之带着好事被搅的不悦,声音异常的冷硬。
两千字?‘报告’这才两个字,他居然让自己写两千字的检讨?“两千?”温行昀不敢置信的望着他,这有点公报私仇的嫌疑吧?
“怎么?嫌少?那五千?”温景之挑眉。
五千?这不是要他的命么?温行昀大摇其头,一双手也摆晃个不停,“两千两千,明天早上交!”
一边的滕曼在看到这一幕后,忍不住嗤笑出声,引来温行昀怨念的一瞥。
去吃饭的路上,滕曼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嫁给温景之的好处。其实,按说,找他这样一个靠山也不错,起码,人长得好,脾气也还算温和,自己的过去也犯不着藏着掖着,最最重要的是,合乎父亲的择婿标准。
不过,光是如此,还不行。毕竟,婚姻还是挺神圣一件事,虽然自己已经失败过一次,却也不至于对它失去信心呀!这两个人要是没有感情,在一起会过的长久么?
滕曼苦恼的样子,温景之一一看在眼底,如果他猜得没错,她正在考虑方才那个提议的可行性!但又做不了决定,所以矛盾。只是,她的顾虑,又是什么呢?
充当了司机的温行昀,没好气的从后视镜中观望两个人,从被他发现奸情后,一直到现在,他们都没有说过一句话,自己当真有那么可恶么?重新瞟了眼小叔颈侧的两排齿印,唔,他该死的到底打断了人家什么好事?
七拐八拐,车程不到半小时,三人就在一处看上去极为雅致的饭店门口驻足。
滕曼抬头看了眼,丝竹阁。一看店名,便知是江浙一带风味的饭馆了,也亏得温行昀能找着。
“温老三,你说你平日里在部队都忙些啥?这样偏僻的地方都能让你给找到饭店,什么时候你也成吃货了!”
温行昀满脸挂黑线,这哪儿是他找着的地方?是小叔先发现的好不好?他只是被带着来了两次,觉得味道还挺清新的,加上滕曼这些年又一直在江南待着,所以才选了这么个地方,真是好心遭雷劈!
以炖、焖、煨见长的苏帮菜,令滕曼的食指大动,回来这些天,她倒反而对北京的口味不适应了,总是提不起吃的欲望。嗯,她决定,以后要多来这里打牙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