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将整个王府围起来,把守住大门,任何人不得进出!”
沈长安正仰头注视着南平王府的匾额时,却突地跑来一队士兵,将整个南平王府团团围住,大门口更是有十来位士兵列队把守住。
不知何谓,沈长安抬步上前,才踏上台阶,却被门口守卫将士喝住:“站住,来者何人?不得擅自进入王府。”
王叔皱眉,看着这些将士的装束,便知是京畿守备营的人,只听皇命行事。而一旁的马夫显然不懂形势,斥责道:“大胆,这可是南平王府,长公主的府邸,岂容尔等猖狂!”
“我们不管这是谁的府邸,我们只管听命圣上,圣上有命,把守住南平王府,任何人不得进出,其余,我们不管!你等再在此捣乱,休怪我等刀下无情!”说完,便是拔刀而对。
“住手!”声音是从沈长安身后传来,转头,便看见走近的周天龙,一身金黄盔甲,是皇城禁军统领的装束。
周天龙走到沈长安身侧,才对着守卫将士呵斥道:“大胆,郑世子如今可是圣上最宠信的臣子,你们竟敢对着世子妃大呼小叫,还敢亮刀?”
将士们听见周天龙的呵斥,都收了刀低着头,不敢再说话。
沈长安看了眼南平王府外的情景,问道:“周大人,圣上这是何意?”
周天龙摇头:“我等只是奉命行事,至于圣意,夫人怕是该问问郑世子。”
周天龙与郑苏易交好,极少这般称呼他,沈长安乍一听,也觉不对,蹙眉:“周大人可否说明白些。”
“夫人竟不知世子这两日朝堂的风光?”说完看了眼身后南平王府,带着笑意,道:“当年南平王爷又是何等风光,掌管吏部多年,朝臣多为其党羽,不想才辞官三年,如今朝堂大事,竟无人传来消息,可悲!可叹!”
“长安记得周将军从不是说话拐弯抹角之人。”
周天龙听罢,更是笑得开怀:“人总是会变。不过为感激夫人曾出手救助过周某奶奶,今日有些话便与你明说。昨日夜间,多名太医院医馆畏罪自杀,留书指出孟田暴毙一事乃为作假,今早,刑部尚书下狱,被查私放孟田,牵连了一批刑部和大理寺官员,酷刑之下,多人指认受人指使,而这幕后之人,却是南平王爷!”
沈长安听得心惊,借由暴毙来私放孟田的主意是她想的,其中确也涉及到一些官员相助,却都是郑苏易牵线所为,为何会直指南平王?或者,他们认为郑苏易背后的主谋便是南平王?还好孟田如今已经出了边关,即便朝廷广布通缉令应该也寻不到了。
孟田多年拥兵自重,此人一直是圣上心头之患,欲除之而后快的,私放孟田一案,尤为严重!如今没有牵连到王家,沈长安自是松了口气,还好这事她确实没让王庭西插手,可若是因此害了郑苏易和南平王府,可能说是报应?
“夫人竟一点都不担心?”周天龙有些好奇问着:“这事,夫人怕是知道一二吧。”
想起王庭西和周天龙可能有些瓜葛,也便不诧异,只是浅笑:“担心什么?即便世子爷如今出事,我一个妇道人家也做不得什么,老天爷都看着的,不会冤枉了人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