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猫知他飲酒時喜歡拖延時間,便把他的杯拿起,跟着他走過去,說:「一邊看,一邊喝!」
「媽的,真煩氣,喝個酒也要催三催四的,有什麽意思?」金魚東無奈之下,唯有把杯拿着,再往外看熱鬧。
這罵人聲是英琼樓的小甘,她正在指着一個戴着斗篷的人,譏諷地說:「只有幾文錢就要我陪你睡?請你用鏡照照你這身古怪的裝束,一百兩本小姐也不想看到你一眼!」
她說話後又推了斗篷客一下,毫不顧忌地侮辱他。
「狗娘養的,賊眉賊眼……。」
斗篷客底着頭,被罵得沒有還擊之力,只好站在一邊受氣。
小甘看他動也不動,又罵道:「我叫你滾啊!你還不滾?是不是要我大聲說,說你一脫褲子就泄的事,你才開心?」
她的話一出,場內已傳來陣陣大笑聲,但戴着斗篷客頭還是低着頭,沒有任何動作。
小甘看他如此柔弱,也停了口,把手揮了揮,傳召樓下數十名護衛上來,把他趕出去。
金魚東看見滋事者已被趕走,便回到座位上,說:「經常都有霸王嫖客,不用理會。」
「我只理會你是否把酒都喝完。」熊猫望了望他的酒杯,說。
「他媽的,我十杯都下肚了,你還等什麼時候才開始?」劉靖偉拍了一下枱,說。
「行了行了,我喝,你們總是欺負我酒量淺!」金魚東看他們不斷地說,無可奈何地把杯放在口邊,大喝一杯說。
「又余有一點,你能不能豪氣些。」熊貓指着酒杯說。
「媽的,喝酒當然要慢慢來,一下子喝光有什麽意思?」金魚東在迫不得意之下,終於把酒杯乾了。
劉靖偉見他把酒喝盡,笑了笑,說:「兄弟們,再過幾天我要離開小城,以後你們要珍重。」
「為何要走啊?」金魚東說。
「我現在是逃犯,留下來只會連累大家。」
「說什麼連累?更大的難關,以前也挨過去,現在少少的事,怕什麼?」熊猫說。
「熊巨財有什麼了不起?當年四兄弟聯手,連「開叟」、「音姬」也要死!」金魚東吃了口三杯雞,心情帶點難受地說。
劉靖偉被他一提,馬上想起當年在坦州大戰「開叟音姬」夫婦的往事。
年輕時拼不死的精神,如今還是津津樂道。
「兄弟不怕,妻兒也怕。現在是我好好退下來的時候,要知道,我在小城的仇家多得很,要安靜地退下來,必須要到一個沒有人認得我的地方。」
「偉哥說得也有道理,當兄弟的不要強留,祝你們一家永遠快樂。」熊猫說完後,一杯盡飲。
「你想好到那兒沒有?」金魚東說。
「想說南方有一個叫琉球的寶島,那裏民風撲素,是個隱居的好地方。」劉靖偉說。
「打算什麼時候出發?」熊貓說。
「過兩天吧!」
劉靖偉說完後,拿起酒杯豪聲說:「兄弟,乾杯。」
金魚東把酒杯放在嘴邊,輕輕地用唇碰一下,正好外面有人敲着門。
「偉哥,嫂子看來是要捉你回來。」金魚東放下杯子,說。
「你找我有事?」劉靖偉對着妻子,說。
「相公,婉婉有點發燒,我想到附近買些藥。」麗貞說。
「她怎樣了?嚴不嚴重?」劉靖偉緊張地詢問。
「沒有什麼大礙,休息一會便可以。」
「沒有事就好,時候不早了,我陪你去吧!」
麗貞看到他紅透的臉,知他醉得七七八八,便說:「不用啦,她不停叫着爹爹,你先去看着她吧!買藥的事,我去便可,反正不遠,從後門走過去就是。」
「那好吧!我去看着她,你也要小心點。」
「不如讓我去做,這些事,當然是我這些下人去做。」金魚東說。
「你坐下來給我乖乘地喝酒,別想趁機逃跑。」熊貓說。
「對啦,不如找些下人去買。」劉靖偉說。
「她們那裏懂,還是我去吧!爪錯藥就不好了。」麗貞說。
「好吧,我先去看看婉婉,你也快點回來。」
「好。」
麗貞說完後,把他扶回廂房,拿了點銀子,便從後門走了出去。
後門一開,馬上聽到「汪汪」的叫聲。
這隻看門的狗叫大口,是麗貞的「好友」之一,當牠吠的時候,只要喂上一塊肉,就會立刻安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