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满樓。
劉靖偉坐在英琼樓的貴賓廳裏喝着酒。
跟他同台的,還有熊猫和金魚東。
小城的每個人都知道他是逃犯,但只要他身處英琼樓,絕對不會有人敢來逮捕,也沒有人可以逮捕。
劉靖偉把杯裏的酒一飲而盡,吃了些花生,想了一會,說:「今世有你們兩位兄弟,我已經很满足,可惜!可惜劍行不在,要不然,今晚可以飲過無憾。」
「單挑他媽的腿功!婆婆媽媽!等劍行從東北回來,我四兄弟集整人馬,劈姓熊的全家!好讓天下人知道,我們「泉州四小山」并不是好欺負的。」金魚東用手狠狠地拍了一下枱面,憤怒地說。
「對,叫王林楊那傢伙喂他食吃毒。」熊貓說起那人時,不禁全身寒了一下。
「算吧!息事寧人就好,打打殺殺,何時才了結?」劉靖偉微微地底着頭,說。
「怎樣說話毫無幹勁?出自你口中,我可聽不慣。」熊貓也喝了一口酒說。
劉靖偉想了想,又斟了一满杯,說:「金魚東,你平時最愛用酒杯養魚,今天定要跟我痛飲。」
金魚東見劉靖偉乾了,也跟着舉起杯,微微地喝了少許,說:「以你和我的酒量來比,你喝一杯,我是應該喝少許。」
「有這種道理?我真的是第一次聽!」熊猫看不過眼,搶了他的酒杯,一飲而盡,說。
金魚東見熊貓為自己乾盡,馬上奪回酒杯,又斟满說:「好,我問你,你有身家五百兩,我身家有五兩。現在偉哥有事,我會出五兩,你會出多少?」
「五百兩!」熊猫再喝一杯,毫不猶豫地說。
金魚東點了點頭,笑着說:「答得好,我把我的身家都給他,你也要把你的身家他,這才是兄弟。若果你出十兩,雖然是比我多兩倍,但我卻比你夠義氣,你說對不對。」
「對。」
「偉哥的酒量是一百杯,我的酒量是十杯。若果他喝十杯,我也喝十杯,那才沒有意思。所以,他喝一杯,我應該喝少許。」
熊猫想了想,立刻反駁說:「問題是,你的酒量……。」
「不要緊,我喝十杯,你喝一杯。」劉靖偉聽得不耐煩,搶了熊貓的話,再把一壺酒都倒進口裏說。
金魚東看着他把酒喝光,雙手拍了起來,大聲說:「好酒量。」
「那麼到你了!」熊貓笑着說。
金魚東被人迫得甚緊,把杯停在口邊,猶豫片刻,忽然聽到外邊傳來陣陣的罵聲。
他馬上趁機將酒杯放下,走到窗邊說:「有人在搗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