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一直感谢宗志大哥哥把我携带回863班,其实我早就和一切断了音讯,除了家人还知我这颗流萍仍有些微的气息!更感谢宗志大哥哥带来小毛的好消息,解消我多年的夙愿以及疑问!非常感谢宗志大哥哥,所以在秋红一节中特约宗志大哥哥出演见义勇为,有担当,有爱心,又细心的救火英雄)(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秋红的故事至此其实就要完毕了,我们的相识与相知其实就是老天安排我做为一个媒介,让我帮秋红戳穿她被很多好人隐瞒了好久,并且准备永久隐瞒下去的事。
我也多次拿了笔,在日记本里写下——秋红——二字,但终因封笔太久,而落笔艰难,最后只肯写下不知不觉大幸福,几个字。然后,宁愿全部都是空白!
我最终也没答应王老师,去吃一顿他专门为我准备的饭,他曾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即是一家人,就必须在一个屋顶下吃一顿饭才好!但我自觉还不清,考虑再三,还是没有答应。
但是我答应老师一旦有了难处,就去找他。可是我,如果真有难处,又岂是他能够帮助的呢?不过是一句虚话罢了!我也曾反问王老师,何必对我这么好?看也不像有啥企图啊!
王老师只有笑着看秋红没说什么!
秋红也在成长,因为她自恃能在很多人面前说一不二,这大概因为她的病症,被疼爱她的家人惯的吧!但良善是她的本质,她是那种天生怎么惯都惯不坏的一种人!
秋红从此后一直在充当王老师家的亲善大使,她甚至动用各种手段来消弥王老师和他老婆之间的裂痕。在我家,我没有这种胆量,爸一句大人的事小孩少掺和,就吓得滚一边呆着去了!但秋红却脸皮够厚,她强制王老师要对师母好一点,你既然占有了人家就要对人家负责任的话都当众说得出口。弄得王老师和我们一帮听者都觉难堪。我后来干脆不和她去了,你愿意做工作是你的事!和学习无关的话我就不参与了!
后来我果真去得更少,但也听闻王老师家真的合好了,岂码有次我们再去,竟然看见一个大高个儿总得来说配王老师要漂亮不少的女人和王老师并肩笑着和我们打招呼,小强小霞就在他们身后吃饭,我还看见小霞黑漆漆的眼珠望我下,压不住心中亮亮的满满的喜悦!
秋红后来又找我痛哭一场,大概意思就是,她大哥哥来看她,并带她去拜见王老师,还当面告诉她,他其实就是她的亲生父亲!
这件事己经不能使我的心起任何波澜,只是因此很多疑问得到解答,而感到释然,还夹杂些复杂的滋味。我轻轻问她,也像是问自己,你后悔吗,帮他们合好?
她迷茫的泪眼望着我,似乎没有知觉地摇摇头,又点点头说“我只是为了我亲妈仍在异地独身而哭泣!”
我无语了。
良久,我才劝她说,也可能这正是她最大的快乐,假如没有你的干悬,王老师家表面的完整,就好吗?假如你母亲遇人不淑,动辄挨打受骂,吵闹不休,看似不孤单,就好吗?真要动手的话,女人有几个是男人的对手?
秋红大概是想起王老师被打的场景来,竟然又笑了。我又忍不住说,其实你比我还明白,王老师当年寻死也寻了好多次了,但终究还是屈服了。要不怎么会有小强和小霞?
老一辈的恩怨,真其实比电影里还要苦许多!推理说的话,假如王老师和你妈一走了之,永不回头,可能就不会有后面的事,你也可能会非常健康。偏偏又出那么些支节。粘粘乎乎地到现在。其实,人,真得难以万全,本来以为容易,却因此全都变成伤害!只有遗憾,才能成就完美。事已至此,我们只能庆幸,庆幸我们都还活着,有权利感受这个活生生的世界。你说是吧!
秋红不禁又要洒泪,我就只是笑。
秋红,因为病,连考学的梦都没有了,我不知道怎么安慰她,虚假的话我一句都说不出。
那个玉仙比我们高两年,学习上得了王老师真传,当年走了中专,不久就来信让王老师安心过日子,大概是果真见了些世面,并找到比王老师好很多的如意郎君了吧。要依我,这样的信干脆就不要写,反倒污了她在我眼里冰也清玉也洁的好形象。
秋红因为养家也爱,亲爹家也爱,济南的母亲又爱,此后倒未受啥生活上的苦,只是病上有残缺,但王老师说,好好的,静心养性,活个四五十岁没有问题。以后医学发达些,可能希望更多。
我也得了些好处,比如我从王老师那里学会很多苏联歌曲,我最喜欢《三套车》,歌词大意是这样的:
白雪覆盖着伏尔加河,冰河上跑着三套车,有人在唱着忧郁的歌,唱歌的是那赶车的人。
小伙子你为什么忧愁,为什么低着你的头,是谁让你这样伤心?问他的是那乘车的人。
你看把这匹拉车的老马,他陪我走遍天涯,可恨那财主要把他卖了去,今后苦难在等着他。
忧伤的曲调久久回味在心头,那个长工和老财的老马,一对不能把控自己命运的好友,像极了当时我的心境。而且苏联歌曲以状景开篇,发问过渡,作答结束的风格相当清新,含蓄,深沉,很久远地引导着我的审美。
我也常唱《红莓花儿开》,用这种诙谐轻快的歌回避我心中对阿威的考问。那时,我就是躲在万花丛里的一颗小草,我只求能藏得严实些,千万不要被园丁拔掉,其他,怎么敢想。
夜来,我竟做过一个美梦,至今记忆尤新,那是一个夏天,黄昏的时候,大家正在院子里乘凉,突然一团紫色的云雾从东墙飘进我家的院子,在半空中就化作一幅幅春节的对联落下来,正在院子里乘凉的父亲母亲突然就哈哈大笑,父亲边笑还边拍肚皮。我好象是被笑声惊醒的。那次我因为回家拿东西,晚上住下了,我挺不喜欢我的睡床的,不知何时起我发现我只要睡在上面就做梦,头朝北的话净些可怕的梦,后来吃过药物,就做发笑的梦。头朝南的话,就是些鸡毛蒜皮的小梦,但不久就会得到验证,比如我曾被扫帚苗绊倒过,比如断发这样的梦。明天还是回学校吧,被同学们包围着,睡觉最安心啦!
再想不起啥可说的了,总之,对于学业而言,那一年是我最倒霉的一年,以致于我远在东营的小姨都惊动了,跑回来叮嘱我说,帮别人也要看看自己是否有能力,别人没帮成,自己反倒搭进去了,就是对不住自己的亲人。我灰着脸点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