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一生承诺
“三姨娘,您放心,那丫头也只是一时得老爷怜惜,三姨娘貌美如花,娇媚艳丽,深的老爷宠爱,她那是您的对手啊,也不过一时而已。”吟姜安慰着说,老爷宠爱她人,丫鬟肯定也担心自家主子受冷落。
月眀星闪,阵阵玫瑰花香带着微微飘进屋的风,沁入心怀。
沁梅高烧慢慢退了下来,嘴唇也渐渐有了一丝粉红,只是小脸依旧苍白,朦胧之中有人握着自己的手,耳边传来徽老爷喃喃轻语:“怎么回事?还没有醒过来,白天出了几次汗?每次都有换衣服和被子吗?”
倩兰也轻轻的回答:“回老爷,都换着呢,屋里点了安神香,怕沁梅小姐做噩梦,日里出了两次大汗。大夫响午来瞧过了,说已经没有大碍了,可就是身子骨弱,要细细调养。”倩兰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现在的沁梅,知道已经是老爷心尖上的人儿了,就改口唤作小姐。
沁梅想睁开眼睛,但怎么努力都睁不开,全身酸痛,乏力,想深深的再睡下去。
微微的听到徽志坚说:“把药拿过来。”
倩玉道:“老爷,还是奴婢喂吧,应该能喂下去了。”
“拿过来”徽志坚不容置疑的口气坚决的说。
不一会,沁梅感觉到温暖的呼气靠近自己的脸庞,嘴被温柔的盖上,接着苦涩的水流进喉咙,忍不住蹙眉,努力的把眼睛慢慢张开,恍惚中看到一个人影紧紧的贴着自己的脸,等看清面前的人是徽志坚。心下一愣,怔怔的看着那张英俊但憔悴的放大的脸满怀温情,满脸的胡子,一时傻傻的不知道反应,一颗大大的眼泪无声的顺着眼角流落。
徽志坚觉得嘴下的人儿异样,抬眼看到同样睁大的美眸,心里慌了下,迅速收口还没喂完的药被自己咽进喉咙,险些呛到。
向来沉稳的徽志坚,竟有些不好意思,尴尬又充满惊喜的看着眼前的玉人,一时禁激动的一把抱住沁梅,沁梅感受到他身子有一丝颤抖。
脑袋还在发懵,不知所措的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东厢房老爷的寝屋里,屋子里有大夫、四、五个丫鬟,每个人表情各异的盯着自己。
方略微清醒,泪水还滢光闪闪,但还是使劲推开抱着自己的徽志坚,轻轻而又坚决的说:“老爷,请放开沁梅。”
说完要起身下床,但虚弱的身子不听使唤,根本起不来。
徽志坚眼眸一暗,徒然放开怀里的温柔,一只手抚摸着她的秀发,一只手紧紧的握着还没有完全温暖的玉手,轻轻的命令式的说:“不要动,好好休息,你已经睡了两天一夜了,你吓着我了,知道吗?”沁梅心里轻轻的感动,盯着徽志坚满脸胡子的脸,神情憔悴,成熟的面孔紧张而深情,心里不是滋味,有自责、也生出一丝愧疚,这许多日子里第一次感受被人爱惜的温暖。
“我怎么一直在这里?”沁梅轻轻的问道。
没有人回答,因为回答都是多余的,“梅梅,你不能有事,醒了就好。”徽志坚再紧握了握玉手,面上已带轻松的微笑。
倩兰站在旁边忍不住说:“小姐您一直高烧不断,老爷亲自守了你两天两夜,都没合眼。”说完鼻子一酸,叹了口气,说罢对徽志坚说:“老爷,奴婢先和先生再去抓点药,再去给沁梅小姐准备粥,您等会也一起用点,您也两天没有好好吃东西了。”得到老爷首肯,看了一眼床上的沁梅,领着众人下楼,倩兰是个非常细心而善解人意的人,现在是留下空间给他们两人的时候,徽志坚自是非常明白这个丫鬟的心细,暗暗赞许。
屋里玫瑰花香浓郁,配合安神的檀香充满浓郁的迷恋,橘红的纱窗飘逸,满屋弥漫着迷人的温馨。
华丽的屋子里静静的,两个人都满怀复杂都不愿意先说话。
听见刚才倩兰的话,沁梅被深深的感动,回忆着梦中温柔的亲吻,原来是徽志坚给自己喂药,一股羞涩的暖流沁漾在心间,脸上羞涩绯红,一种被极度宠爱的温暖包围着自己,一连很长时间的痛苦、悲伤、彷徨瞬时淡化。
沁梅一时矛盾着、犹豫着,抬眼看到满脸胡子的徽志坚,憔悴、温柔、溺爱让自己无法承受,忍不住抬手轻抚着摸着满是胡子的脸庞,眼泪大颗大颗的掉了下来,声音咽哏在喉咙,无法发出声音,心里慢慢的痛只为看到眼前人为自己的付出和包容。
徽志坚眼睛一亮,温柔的说:“你的眼泪是为我流的吗?”
微笑满足,轻轻的说:“你知道吗?你一睡两天两夜,我居然会害怕,害怕你就一直睡着,我好想把你摇醒,让你清楚的看见我对你的宠爱,我对你的一片真心。”
徽志坚见沁梅没有说话,更加紧紧的握住微微温暖的玉手,把玉手贴在自己脸上,边摩擦着,笑了笑说:“你看,我现在是不是不英俊了?满脸的胡子扎不扎手啊?”
微笑在沁梅俏丽的嘴角扬起,莹眸满含泪水,带着淡淡的温柔和心痛,轻轻的说:“老爷,你怎么会对沁梅那么好?沁梅承受不了。”
有力的一双大手更紧握着玉手,要温暖着她,俊眸坚定而真实的盯着晶莹通透的美眸:“我只想对你好,你不要多想,我想爱你而已,我知道我会给你幸福、给你温暖、给你保护,不让你再流眼泪,让你以后都生活在幸福里,相信我,不要逼自己,让自己慢慢去感受,好吗?”
沁梅在徽家十年,还从来没有见过现在这样的徽志坚,印象中的徽家大老爷在生意场上雷厉风行,在下人面前威严冷酷,虽然有几房夫人,从来没有想到他会如此深情款款,如此细心呵护,让沁梅心里的天枰慢慢向他倾泻,现在的沁梅更多的是需要一个宽阔的男人肩膀,替她扛起一切烦恼,更多的是需要保护,需要温暖。
面对徽志坚深情的表白,让沁梅已经不能自拔,终于忍不住轻轻的扑在他的怀抱里,不一样的感动,让沁梅觉得那么踏实,那么温暖。
徽志坚心一阵激动,也紧紧搂着怀里的柔软,让身体去温暖她那颗受伤的心。
心里有个声音在呐喊,我要你,决不会放手。
徽志坚听派到沁梅房中伺候的小丫鬟说沁梅去祭拜她爹了,便让管家买了很多祭品,包括纸房子、纸轿子等等一应俱全,还亲自挑选了大一束白色的菊花,一起去他爹安息的地方。
经过那天的感动,沁梅因为心里的矛盾、不安和愧疚。
知道自己对徽志坚动了情,她无法原谅自己。
在心底,与家南八年的感情不是一朝一夕忘得了,丢得掉的,何况他们是父子,如果因为自己的原因,让父子反目,岂不是最大的罪过。
所以,一连几天沁梅都躲着徽志坚。
一片幽绿中,满地白色、黄色的无名小花。
沁梅一个人独自跪在石碑前,微微抽动的双肩,看得出在抽泣,瘦小的身躯在这广阔天地中更显得孤独无助。
徽志坚双眸溢满保护的欲望,默默的走到沁梅的身后,轻轻的用手抚摸着消瘦的肩膀。
感觉到温暖从肩膀传遍全身,沁梅心里一阵慌乱,只得低着头,一边暗暗的拭去落泪,一边掩饰着自己的不安。
徽志坚见状也不说什么,一边让管家指挥下人烧带来的祭品,忙完后,挥挥手让众人离去,仍旧独自静静的站在沁梅身后,看着这孤独的背影。
良久,慢慢的蹲下来,把白色的菊花放到墓碑前,轻轻的对着石碑说:“您放心安息吧,沁梅交给我,我一定会一生照顾她,你生了一个好女儿,这是你的骄傲,我要感谢你带给我如此美好的女人。”
沁梅偷偷的望了望徽志坚,他已经恢复了精神,英俊刚毅的脸庞,透着无限坚持,象父亲一样的溺爱,象兄长一样的呵护,沁梅心里再次挣扎。
徽志坚一双大手握着沁梅柔弱的双肩,把她扶了起来,低头轻轻的说:“好了,别哭了,本来就瘦的人儿,哭的眼睛肿起来就象核桃一样,等下眼睛都不见地了,是不是要我背你回去啊?”
沁梅听这话,忍不住心里想笑,又觉得在爹面前不能笑,只好憋着,但心里还是非常感激他能那么体贴自己。
见她的表情已经不再太多的忧伤,边笑笑说“难得今天好天气,我们走走如何?”
沁梅看了看他,点点头。
草地一片绿色,到处长满黄的、白色无名小花。
沁梅一身素白,头发迎风飘舞,心里的忧伤化在渐渐的草花香中,美眸静静的远眺。
一个绝世佳人,一个江南俊才默默的一起漫步在鸟语花香中。
浪漫弥漫在周围,良久,徽志坚缓缓的说:“梅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这两天你好象是在躲着我。”
一声亲昵的呼唤,让沁梅满心温暖和感动,被呵护的感觉让自己不忍放弃,但对徽家南的留念和愧疚复杂的环绕在她心头,犹豫片刻,抬眸看了看徽志坚:“老爷,奴婢真的不能嫁给老爷。”
凝视着如玉人儿,听到她唤自己老爷,蹙了蹙眉,暗暗叹口气,也体会着她心里的矛盾,沉默片刻,压低嗓音说:“是因为你不愿意,还是因为其他原因。”
沉默半响,沁梅真不知道如何回答才算准确,如果说自己不愿意,会伤害徽志坚对自己的一番深情,而且从心底来说,是违心的,一向纯洁如清水的沁梅从来不懂动心机,违心的话自然也说不出口。
另一个原因自是由于对家南的愧疚,内心纠结半响才小声的说:“我不想因为奴婢让您和少爷不愉快,为了奴婢不值得。”
不是因为不愿意是吗?徽志坚心下如沐春风,吹散心里紧张,自然明白的微微一笑。
说明她心动了,但还在矛盾。
而且,她纠结的应该是对家南的愧疚,自己何尝不是有一丝的愧疚,但看着遭遇家庭变故,已孤身一人,面对愁苦还坚强努力的挺立的沁梅,如果说开始是美丽吸引自己,现在却是因为她的善良、她的坚强深深打动了徽志坚。
让他在心底无法放弃拥有她的决心,所以更加坚定的对自己说:我不会放手了。
随着心里的波动,看着淡淡忧愁弥漫的美眸,小嘴因为心里的矛盾微微抿起,娇俏而诱人,情不自禁的伸手一把拉过娇小秀丽的人儿,紧紧抱在怀里,心痛的说:“梅梅,很想这样叫你,你就象盛开的梅花,娇艳而坚强。但是,你毕竟是个女孩子,如果你觉得和我一起会幸福,那你就只管享受快乐,其他的事交给我可以吗?让你承担那么多,我很心痛很心痛的。”
“老爷……”话没说完,唇已经被轻轻的吻上,“不要叫我老爷,梅梅,叫我一声志坚,志坚。”温暖的相柔,微微听到喃喃哝语。
温暖的呼气轻轻扫在绯红的面庞上,沁梅心下颤栗,手足无措,不知该做何反应,只觉得自己的双唇被小心而坚持的吸吮,把自己的不安完全吸去。
宽大而温暖的怀抱紧紧的拥着自己,心里就要和身体一起坠入深潭,让自己不断沉下去,迷恋下去。
迷恋,这个词在沁梅脑海闪过,让她不禁害怕,但她真的十分贪念此刻被疼惜的感觉,让自己不舍得放开,渐渐的也羞涩地、偷偷地回应着,慢慢让自己沉醉和放纵一次吧。
感觉到怀里人儿的变化,徽志坚内心飞喜,就着她的回应更深,更激烈的探入,点点滴滴的吸吮,每个角落都不放过,吻遍属于自己的每寸香甜。
良久,两人才喘着气轻轻放开,沁梅害羞的红着脸,把头埋深深埋在徽志坚宽阔的胸膛中。
突觉身子一轻,整个身子被徽志坚抱起,飞旋了几个圈,身如飞燕,飘飘洒洒,一种幸福满溢心间直至要晕厥。
既然已经感动,徽志坚自然不会给沁梅太多的时间去想,步步紧逼,仍就紧紧环抱着无法言语的沁梅,低下头,深情无比的在她耳垂边轻轻的说道:“梅梅,相信自己的内心所向,你是那么美好,不应该再受到任何的伤痛,让我呵护你一辈子,宠你一辈子好吗?”
沁梅感受着耳边痒痒的,温暖的气息直吹着耳颈,听着让自己酥软的缠绵话语,脸绯红更深了一层,更加不敢抬起头,用极不自信的微颤声调说:“老爷……”
刚一声发出,耳垂就一阵刺痛,被徽志坚惩罚式的狠狠咬了一口:“叫志坚。”坚定不容更改的语气随着一阵阵暖气吹进娇人儿耳朵。
“奴婢不敢。”刚说完玉颈又被狠狠的咬了一口:“你是我的梅梅,不是奴婢,你要再不听话,我就狠狠的咬。”
弄得沁梅不停的躲,可没处躲啊,只好把身子更深的钻进紧拥着自己的怀抱,边躲边忍不住轻笑:“好了,好了,志坚可以了吧。”说完用手使劲的推开徽志坚固若金汤的怀抱,可哪里推得动呢,只好一边用一只柔嫩的柔夷推开那缠绕着自己脖子的头,一边娇喘着说:“志坚,可不可以好好站着说话,你这样我说不出话来了嘛。”
听到怀里人儿撒娇的声音,徽志坚满意的抬头,看着怀里如受惊小兔一样的沁梅,仍旧不放手,只是身子微微离开一点距离,认真的盯着那双让自己爱恋、心痛、动情的眼睛,说道:“说吧,我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