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艰难着爬行上车回到家里,仍就是那个温暖的娘家,看着幸怜的成长与母亲反向的老化她感到心痛,,她面对亲人还能再说点什么,只有无尽的愧疚实在过意不去。可母亲劳碌着对夏雪说道:“既然冰霜想多要一个孩子就顺他意好了,只要他在那里好好挣钱能养家糊口也行,你就安心在家里好好休息等待生产就是了。”母亲看看夏雪笑道,“你弟媳已生二胎了,大的是女儿,小的是儿哟。”从母亲的笑容里夏雪看到了许多,她为这个家的成就所欣慰。但同时她为这个家的操劳磨损着她的生命,她消瘦老弱着都快不行啦,身躯干枯得都似乎摇摇倒去,夏雪感伤着愧疚,愧疚,愧疚,但她不知怎样才能拯救自己的母亲,可自己仍在给她添烦加累,她突然感到自己成了一位默默无情的杀手,可她将要格杀的是自己那慈爱而伟大的母亲,她的心已在流泪。可在那段日子,她仍然只能劳驾于自己的母亲,当后来冰霜在流言蜚语中返回家时,他们的第二位孩子就快出生了,第二位女儿仍在母亲家里,母亲的接生下生产,当然,坐月的吃穿费用以及操劳就更要离不开自己的母亲了,弟媳之前的生产仍是在母亲的照料下度过的,一位老化瘦弱的身躯怎能经受得住来至四面八方的剥夺,记得曾经姐姐们也是如此离不开母亲,多子多福,不,多子多罪才对吧。难怪人们的富有少不了人口的精简,计划生育可是恰到好处,违反计划生育条例的夏雪感到忐忑不安。人总是在犯错后对她的错事后悔莫及,可冰霜心里更加心安理得。
任何事情的出现总得去面对,当那天夏雪及刚出生的二女儿被关押在办公室时,冰霜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焦急万分,他想方设法找来一点钱交上。当要带夏雪去做节育手术时,冰霜挺身而出地说道:“让我去好了,反正我们又不会再生孩子了,她做手术会更加痛苦的,我去就是了。”关键时刻冰霜总是为夏雪着想,看来上天是不会亏待一位纯洁执着的专情女人的。冰霜去渝北县纪委做完手术回到家里,随即平淡无奈的日子慢慢拖行。夏雪母子再次缩回到那个狭窄的仓里,那样的气氛更加让人难以喘息,更何况沉重的矛盾与日俱增,他母亲对夏雪的憎恨好想传遍在每一位心灵,更何况时时将满缸的尿水膨落在仓屋底层,那样的处境再也无法生存下去。于是,夏雪再次想到外出,可眼下的事实不再容许,她已是双重的负罪不能丢让母亲负担,那样可真是失去良知的不孝者呀,没有一位孝道的子孙愿将自己的父母置于死地。夏雪突然想到近处城里挣钱的想法,那样既可以照顾自己的孩子,又可以随时回家看望母亲,不是方便多了嘛。夏雪把自己的想法告诉母亲,母亲非常同意。
这正好赶上家里最兴奋的时刻,小弟终于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一所好大学,虽然他曾经中学毕业考入师范被人取代,那时伤痛的他及母亲只有一个信念,“大不了再奋斗三年又是一条好汉。”理想终于实现了,小弟更上一层台阶。全家庆幸在幸福的喜乐里,母亲人生书页里总算有了一篇值得赞美的人生乐章,她那灿烂的笑容驱赶着她人生中所有的不幸,似乎希望就在前方,幸福就在不远处向她招手等待,她可终于要苦尽甘来了不是?可苦的尽头是否能领赏到甘的到来?可这对母亲来说仍是不得而知的,遥不可及的未知数。
从那天送去小弟进入大学校门上学后,母亲逐渐消瘦多病的身体总是坚持操劳在那样的精神世界里,她繁忙的农活仍不愿有半点松懈,总是早出晚归奔忙于地里及家务之中,她要干出更好的业绩供弟弟念完大学,那便是她最后享福的出路,母亲是这样坚持着不愿放弃。夏雪及冰霜随后带着孩子去到山城渝北,没想到这一去便是他们人生闯荡的正确出路,他们来到渝北,既不那么畏惧又不那么陌生,在他舅的帮助下他们租上一间古老的土屋,那是为了经济着想而行的,可费尽全力打扫之后,他们发现那里对在山城找事做确实有些不便。于是,在舅舅的再次帮助下他们在城中租到一间土屋,城市的生活似乎从此围绕着他们,让他们拥有,由他们生存。夏雪同冰霜开始做起生意,冰霜进乡村收买鸡鸭而去,夏雪在城里买卖。万事开头难,夏雪还不熟悉的土特气息让城市人所认可,正当生意稍有一点进展时,竟没想到冰霜再一次犯病了,一直好赌的冰霜一去杳无音讯,当听到同行的生意人叫夏雪回去分红时,夏雪明白冰霜已是染赌上没了去路,她奔扑赶回到家仓时,冰霜已输光蜷缩在黑暗的仓里,夏雪伤感着将他撕打,做错的冰霜毫无反应,只是思痛着默默承受。夏雪哭泣着奔回娘家对母亲诉说,母亲仍安慰着她说道:“男人总是那样管束不了自己,有钱就变坏,女人才是把持家庭的最佳能手,一位好的女人可以造就一个家庭,可一个坏的女人也不妨会毁坏一个家庭的,你以后好好把持自己的家就行了,这次就原谅冰霜的错吧。”母亲的谈话似乎让夏雪明白了许多,那就是他们家庭命运将掌握在自己手中,她决定放弃鸡鸭生意回到渝北,开始做周转的小菜生意,那样便可以防备着大量金钱从冰霜手中流逝,她要主动把握着家的命脉。当冰霜在母亲的指教下再次来到渝北找上夏雪,他们便一起进山城进菜回渝北零卖,他们的无知引得好心管理人员的指点,不是当地农民的蔬菜是要租摊位的,他们只好想尽办法将那批蔬菜销售出去。当他们将孩子丢睡在床里,摸着巷道扛起重重的蔬菜走过好吃街时,夏雪惊奇地问道:“什么时间呀?人们怎么还在吃晚饭呀?”冰霜难受着歇下答道:“不知道,是不是太早了?”当他们赶往集市一问,才晚上两点来钟。“怎么会呢?”夏雪疑惑着说道,“我们不是睡了很久的觉吗?”一些忙碌的求生者,他们是不会有安然的睡眠的,当他们一眨眼就害怕时间的流逝,时间就是金钱。他们总是想抓紧时间拼命去挣钱,可他俩实在是太忘却时间的速行存在了,迫切的心情竟忘掉自然的推移,只能呆到天亮时才能有生意可望,那就是漫长无奈的等待。夏雪担忧着床里的孩子等待在那里,可仍然在天明之后生意的忙碌完下才能回去看看孩子,那已是中午十一二点,城里人吃午饭的时刻了,她只好奔忙着背起孩子三餐减为两餐。那批货卖完之后他们开始打卖本地蔬菜卖,长期坚持的起早摸黑与吃苦耐劳之下使他们看到了自己的成效,捉摸着继续奋斗,将孩子随背去市场,轮流替换着背,直直等到生意忙碌完后才回到家里,简单将粮食以及客人丢下不要的菜叶煮上填填肚子,这样赚钱而节省地一天天过去他们的业绩显而易见,看着那一点点的花花银子,他俩感到无比的欣慰,生活终于起荡而前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