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死亡的婚姻真的复燃了,一对久伤的人儿重归于好,日子一天天过去,重建的情房不妨又逢下雨。夏雪选择着分厂离开,她离开了力汇厂,一远再远,当冰霜那天骑着单车来接她时,她无法拒绝跟随而去,坐在单车的后面抱住冰霜的腰,她感到如此亲近。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陌生环境里,他可是最关心疼爱自己的人了。人在这种情况下总是容易被感化,正常的夫妻关系理所应当,然而又有多少灵魂在这样的情况下禁不住诱惑而出轨呀。那些可是不值得赞成的伤害不是?情人往往会沦为朋友,但情人沦为敌人的仍有不少。何不把持住自己给彼此更广阔的空间,更好的退路,激情是真情的腐蚀药品,放纵的人呀。谨慎,可别掉进悬崖后才恍然大悟呀,那样就后悔莫及了,夏雪坐在冰霜的背后突然感到莫名其妙的不安,她仍忍受着陪着冰霜游乐过那些花园草坪。当单车快要驶过一个新建完的工桥梁时,夏雪急忙叫道:“下来,快下来,就这样骑过桥去太危险了。”冰霜转头笑道:“这正是技术的所在。”可就在落话的一瞬间,他俩就惨不忍睹啦。
冰霜同夏雪猛然一下刹入到深不见底的深沟里,冰霜摔在单车架上急忙转头看看另一边的夏雪,他心中瞬间的着急就是能看见夏雪是否还有生命的存在?否则他会急死死去的,只见摔得晕晕的夏雪从深渊里一下爬起,抬头盯寻着冰霜。彼此着急的心才猛然着地,生死关头他俩总会紧紧相依,不离不弃,甚至愿用自己的生命换取对方的生命,这就是真挚的感情所在。夏雪急忙向冰霜爬去,她这时才感觉到深底的稀泥软稀,“天呀,这或许是上天的保佑吧。要不这样,我俩或许就已经当场毙命了。”夏雪不断地向冰霜爬去,可冰霜似乎有些动弹不得,这下他才恍然感受到自己身体的不适。人在最紧要关头往往忽视着自己,急急渴求着他所还能曾有的渴望,那致命的悬线崩激在人的潜意识边沿,稍一滑地就会处于危险境地,这或许正是人在过分着急时犟死的缘故吧。冰霜何尝不是在刚才的急绪下忘了自我,看见还活着的夏雪向自己爬来时才感受到自己的感受,他拼命地动弹着想向夏雪爬去,“哎哟”一股钻心的刺痛让他明白,“自己夫妻俩总算是幸运活下来了,那得感谢上天的开恩才是,可自己的一只手已经折断动弹不得,那或许是上帝对粗心大意人一点小小的惩罚吧。”冰霜自我明白安慰着好想爬起身来,“哎哟,哎哟。”几声,他再次滑瘫在地。“夏雪,我的一只手已经折断了,实在是不行了。”夏雪惊吓着急向冰霜爬去,“你别动,别动,别动,这下该怎么办呀。”夏雪爬起来好不容易将冰霜扶起,这时他俩才感受到头顶上传来的嚷嚷叫声,抬头一望,夏雪突然感受到他俩好似坐井观天的青蛙,与“天上”的人遥遥相隔,这才意识到那种险境的可怕。只见“天上的人们”俯视桥下观看他俩,有的默不作声,有的着急指点,只听得那遥远的声音传入耳根,就像刚才他俩阵跳悬崖一样降投在地。“呀,你们快从前方那钢架的桥架上移去爬上来吧,否则碰上下雨可就惨了。”“那我们不就得被涌进来的水淹死在里面不是?”他俩恐慌着搀扶在一起,急急向那前方的钢架桥架移去。冰霜艰难的忍痛呻吟钻刺着夏雪的心,可别无它法,只好扶着他快快前去,那逃生的愿望使他俩不敢有半点松懈,只得一忍再忍坚持着再坚持,好难好难来到桥架底下,可冰霜那一只手无法出力使用,已经肿痛不可碰及。“该怎么办,怎么办?”夏雪毫不犹豫地叫道,“快,你那一只手抓住钢架往上爬,我在后面稳住你的身子,否则就没有其他办法可行了。”已是满身稀泥而筋疲力尽的夏雪与冰霜,要在如此高高的铁架上爬行谈何容易,更何况冰霜半废的身子还得靠夏雪在后面支撑,这样就更加危险艰难了。可人恰恰就是在生死攸关的时刻生的愿望更加强烈,他们正是在这种生的愿望中坚持努力,冰霜痛叫着不得不向钢架爬去,夏雪顾着他的骨架,托起后身,甚至用头顶着他的臀部,用肩着他的脚梯,就这样好难好难,好不容易才爬到地面上,脱离苦海。见着来来往往的行人,他们感悟这生命的价值,患难的真情,平常的生活还能代表什么?可不到最紧要关头是测试不出情感之深浅的。他俩彼此心里都已明白,真情在他们之间是毫无质疑的,那或许对专情的人更加重要。夏雪看着更加难受的冰霜难以前行,她前去奔扑着吼道:“你就在此忍受着别动了,我急忙去叫上弟弟妹妹们来帮忙才是。”夏雪飞一般叫来弟弟妹妹们将冰霜护送去医院里,可一听那高昂的费用让他们感到为难吃惊,对于最底层的打工仔而言,他们承受不起那些医疗费用。别无他法,他们只好急速将冰霜转去门诊药铺医治,门诊药铺的医术虽然有些差劲,但对于弱势群体的人们而言,能保住性命就是他们最好的安慰,修心养身那似乎是上等“神仙”的天地领域。冰霜痛叫着接受那粗鲁的医治,用什么快餐使用的筷子夹着断裂的手腕进行捆绑,冰霜痛叫着死去活来,为了不让夏雪受到更大的心痛焦急,看看她已满是稀泥不成人形的样子,弟妹们关心着说道:“你回那家的宿舍洗洗休息去吧。这里有我们,你就放心去吧。”痛叫的冰霜急急叫道:“雪呀,你别走,你不能走呀,你走了我恐怕会支撑不住了呀。”冰霜惨痛着叫喊,夏雪热泪直流。人在最痛苦的时刻或许就是意志力的支撑,但那意志力往往来源于他的精神寄托,发至肺腑的感知。此时,夏雪正是冰霜的精神支柱,她怎么可能离去,夏雪焦急地看着冰霜连忙说道:“我怎么可能独自离开,听话,你就坚强地忍受接受治疗吧。”夏雪心痛着像安慰自己孩子一样安慰冰霜,“等你手术完成之后,我们一起回家,回到我们那曾有一丝人情味的厂宿舍去休息休息去。”夏雪不能离开,冰霜在精神支柱的坚持下痛苦地完成了手术,他那脖子上的白白绷带将那只捆满筷子的手吊着,就像一位刚下战场的伤员一般,默默地同夏雪一道向她那遥远的宿舍步行而去。
在夏雪的女宿舍里,同宿舍的女员工们看着这情形也没多说什么,夏雪打来水替冰霜洗去脸上的污泥血迹,“看来他鼻子已出血受伤了,但愿不能有其他问题呀。”夏雪忧虑着不敢吭声,小心翼翼替冰霜换去衣裤扶在自己的床位躺下。人在此时依靠的就是那种情意,在夏雪的细致照料下,冰霜的伤情渐渐有了好转,她原计划等冰霜康复以后转入到自己的同一家厂里,可冰霜后来却说,“他总感到他的伤形不对,他要回家乡医院医治。”冰霜的话语让她似懂非懂,,还未来得及等夏雪反应,他已悄然离去。
下班后,夏雪冲忙着赶往弟妹那里,一打听,冰霜已经回家去了,她的心一下失落得无处着地,这种失落的伤痛或许没给她多少机会去领会,但她此时已经清楚,“曾经抛失的冰霜再次扎根于自己心中了啦。”夏雪伤感无助地独自回到宿舍躺下,几行热泪滚滚而滑,“她不明白自己的生活为什么总是那样跌荡起伏?难道就不能让自己拥有一个安稳的生活状态吗?”夏雪在那段日子里孤独熬过,当那天她收到家里的来电时,电信里说:“冰霜的父亲去世了,叫她快快回家。”这个“家”让夏雪沉思了很久很久,她似乎感受到它的若隐若离,它的意义何在?着生于现实的处境想想,她放弃了那个他的决定,继续在原位坚持而过,等待冰霜的再次来到时,她似乎需要更加坚强的独立,但情感的纠扯就是那么使人纠缠不清。她被转厂来到冰霜相邻不远的厂家,在冰霜无微不至的呵护下,她再次融入感情的温床,久而久之,她感到身体的反常不是,去医院看医生又得花钱,对于曾经穷迫过的夏雪而言竟是如此的节约吝啬,她总是忍受着舍不得花去分文,节俭着煎点草药治治又没时间,当那天她忍无可忍去看医生时,医生的说法让她惊呆了。
得知自己已怀孕的这一消息,夏雪又气又累,拿掉孩子既要花钱又不能继续上班,都没什么地方能立足呆去,真是倒霉透了。再说自己已是上件在身的呀,怎么就…夏雪的心慌意乱恨透了自己,怨恨冰霜,她最终决定去医院拿掉孩子。当医生讲,“要你的男方来医院签字才可以做手术。”时,夏雪只好去找上冰霜谈及此事,让她竟没想到的是冰霜怎么都不同意打掉孩子,那原因在他心里已经决定无可告秘。“一桩摇摆的婚姻或许孩子就是它的根基,牵扯得越紧或许就越稳定。”这或许就是冰霜错乱的想发吧。他的坚持让夏雪感到非常生气为难,为此,他俩无数次争执过,但冰霜始终的坚持让夏雪再也无法呆立下去。最后,夏雪只能辞职回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