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是幸福的港湾,受伤的夏雪回到家里真是幸福呀,她为那为难漂泊的生活感到寒颤,但幸福又往往让人容易消沉沉醉。夏雪忘掉伤痛,快被沦陷于幸福的漩涡之中,但理智总在敲醒她,“坚强奋斗才是自己的唯一出路,敢于冒险的勇敢者才能探索到大地的奥妙。”夏雪妹妹仍在那边还未回家,家乡似乎又没有什么找钱的路可信,还是得去那里闯荡闯荡才行吧?夏雪思量着对母亲谈谈心事,母亲鼓励着夏雪说道:“想去就再去吧,我相信幸运总有一天会降临到你的头上,为了挣钱,吃苦耐劳当然是少不了的,不过以后的日子就会慢慢好起来了。”母亲心痛着摸摸幸怜继续说道,“出门在外要多加小心,可就别担心我们了。”“妈,你别为了大家忘了自我呀,你逐渐消瘦老去多了,你别不管自己身体的感受操劳过度,千万要保重自己的身体才行呀。”夏雪感伤着插嘴说道。“别担心我们,别担心我们,我知道就是了。”母亲将幸怜抱进怀里说道,“幸怜一天天都大了,都会让人少操心的,她乖乖听话惹人喜爱,都成了我们全家的心肝宝贝了,连已分家的大舅、大舅妈都疼爱得她要命,所以请你别担心我们,安安心心出去挣钱吧。”母亲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看样子,她舅妈就快要生了,我们家又会多一份热闹不是?”“你又即将多一份操心,多一份劳累呀。”夏雪明意着看看母亲,不过从母亲的笑容里看到了她人生中的最大乐意,从大弟的少年婚姻一直操劳走来,即将终于有了结晶,那是母亲最值得欣慰的事。可小弟的童子婚姻虽然操劳但半途而废,但他优异的成绩似乎让全家人看到了希望,母亲更是为之乐意,这一切似乎都有着好的倾向,唯有母亲的身体逐渐下沉,让人担心。夏雪看着母亲正要劝慰,又见大肚子的弟媳正背着一背篼猪草走了回来,夏雪连忙上前帮她接下,“你不要命啦,不为自己想想也得为肚子里的孩子想想呀。”弟媳擦去汗水笑笑答道:“没什么,这样的劳动对以后的生产会更有好处。”“或许吧。”夏雪心有所知地说道。她俩亲热地聊上一些家常,生孩子什么的。夏雪便要启程远去,哪知冰霜赶追而来,听说夏雪仍要外出打工,他执意坚持要跟随而去,在全家人的劝和下,他俩最终一起同行远去。
人往往就是那样,在举目无亲的陌生环境里,反而更容易拉近两颗心的距离,夏雪与冰霜形同路人的夫妻关系也会那样吗?他俩一起来到广东福永,一路上夏雪总是有意与冰霜相隔,到了福永仍是如此,他们同随行的老乡没什么两样,甚至都有些不及。他们总是毫不相干地奔行在这块特区的土地上,冰霜无数次主动都遭到夏雪的拒绝,不过在她心里隐隐约约曾有那么一丝的心安与寄托,在这个世界里总算有一位男人在默默关心着自己,不像曾经那样孤零无助了,冰山一般的夏雪有时也忍不住偷偷感激着亲近而远离的冰霜。在他俩之间,一根若有若无的丝线将他们牵扯两端。当他们好不容易进到同一家厂后,没有人知晓他们是什么关系,过了许久许久,冰霜无数次主动冲击暴露着他俩各自的原有身份,这样的奇闻让同事们感到非常吃惊,同事们都目瞪口呆地望着他俩:“你们是夫妻吗?”夏雪立即否认:“不是。”“不,她在撒谎,我们是夫妻关系,孩子都已经一岁多了。”冰霜面红耳赤着急解释道。“是吗?我们是夫妻吗?曾经像?现在像?你都解释给同事们听听。”夏雪这故意的挑战让冰霜感到为难吃惊,无法透露自己曾经犯下的错对夏雪伤害到什么程度。“看来从那以后她的报复意图一刻也没停过。”冰霜看着夏雪无奈的摇摇头离去,这样的尴尬处境引得同事们“哈哈”大笑。不过在他们心里已清楚着一个事实,“看来他们是一对难以愈合的冤家夫妻。”至于那不得人知的苦衷他们就无法清楚了,同事们笑着还得各自赶忙自己的事去。那力汇厂的工作可没有半点轻松处,这样用劳碌的工作冲淡一切或许是最好的方式。可久而久之,冰霜实在是忍无可忍,眼巴巴看着自己这般未了的情缘就这样消失残去,她像怒狮一般不顾情面,在厂里当着同事的面找上夏雪纠扯,报复的夏雪在仇恨里充满敌意,她怎么会忍受一位敌人的意图呢?一切毫无理智的冲动都有可能激发出不可想象的后果,更何况夏雪充当着复仇“天使”,那种难堪的处境让她无地自容,无颜面对。一位丑角在出演他的丑戏时,他是毫无避嫌演得如此淋漓尽致,夏雪推开冰霜的纠缠吼道:“不要脸的的东西给我滚得远远的,否则我就不客气了。”“你要怎样,大不了让我一死,那样来说对我也许是最好的解脱,这样生不如死的精神折磨让我实在是难以继续承受,你报复目的还不如早日实现,来吧,为你的目的所实施。”一位垂死的人总想在危急关头拿他的生命做赌注,不管真假只为达到他所要的目的,简直是不折手段,可对此时报复解恨的夏雪而言,冰霜算是往老虎口里塞肉食呀。夏雪愤恨着忍无可忍,将正在使用的刀片一下将冰霜刺去,“你要骗死我成全你,省得我们再纠缠不清。”哪知这一举动真的见血了,冰霜的腹部一下涌出血来,腰腹顿时粗壮膨胀。“伤人啦,伤人啦。”员工们惊吓着叫道。老板领导冲冲赶扑而来,看着这情形他们都对夏雪愤愤不然,老板慌忙着叫道:“快,快,快送冰霜去医院医治,夏雪是该送去派出所啦。”冰霜捂住伤口立即叫道:“不,那绝不行,她不能去派出所,我不容许再伤害她半点。”冰霜被员工们扶着上车含情脉脉担忧着夏雪,这一座冰山猛然垮塌了,她的内部在“唰唰”融化,外壳都几乎支撑不住了。但那样的僵局他俩一时无法靠近,只好在各自心里明白“在最危难的当头他们或许谁都不愿抛弃谁。”这种关系就这样使得这场风波轻而易举的风平浪静,冰霜从医院抱着腰带回到厂里休息,那样或许给了他们一点相处空间,趁夏雪休息时冰霜来到她的女宿舍房间,女员工们见势就纷纷离去。这样让两颗受伤已久的心独自相处,那样的气氛让人喘息难忍,冰霜难受着慢慢走进夏雪说道:“对不起,对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错,我知道你也很难过,可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求你逃出那阴影来行吗?我好想有自己赎罪的机会补偿补偿你,你就给我机会行吗?让两颗伤碎的心不再隔离,融为一体才行呀。”伤痛酸楚的冰霜抱住夏雪,人往往会在那样的情况下扭转僵局,解开彼此心间所有的心结,夏雪已失去反击之力泪流满面地扶在冰霜胸前,两颗久为的心静静流泪洗涤洗涤,一切在泪水中不言而喻,一失足成千古恨,一解体化为乌有,一柱阻塞的心墙一疏通融为一体,他们之间的那堵高墙渐渐开渠,透出一道缝隙的渠源。夏雪擦去眼泪看看冰霜的腰围心痛问道:“很痛吗?”“有了你这句问候,它就不疼了,一定不疼了。”冰霜搂住夏雪,“雪,只要有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畏惧,你就让我们这样亲热相处生活下去行吗?我一定会对你加倍补偿的。”夏雪感受着一句也答不上来,只好仍由滚烫的泪水“唰唰”直流,久闭的心闸已被攻开,冰冷的胸脯已被暖化,这再也无可防守的情潮源源流淌着,流淌着,流淌着。夏雪扶住冰霜的肩膀咬咬哭道:“该死的魔鬼,你让我伤得再透也无法逃出你的掌心,你该不是我命中注定的主宰者了。”夏雪激动地推着冰霜的肩头哭道,“我以为我们这一辈子再也不可能和好了,注定自己一生活在你的情感膝下,直到归西的那一天也独自专情感伤,竟没想到你…”夏雪已躺在冰霜的怀里哭成了泪人,可正是这泪水将两颗久违的心洗涤拉进,冰霜猛然抱紧夏雪狂吻不停,已干枯的河流源源浸透,从此,河流里流淌着清澈的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