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云宏定了定眸子,不去看薛云风调笑的嘴脸,他将书放到桌上,面容在灯光映衬下,显得白瑕无渍,一双黑眸显得严肃。
薛云风也收起调笑,自是知道五哥要问些什么,便直接开口道:“三皇兄,已经出手了,这次派的人是傅仪。傅仪那老家伙狡猾的很,不知会做些什么?”
薛云宏望着桌面一角,沉默了一会儿,抬起头来,脸上看不出一丝感情,“暂且不要动他,看他下一步动作,我们再做打算。”
薛云风亦是低下头深思。
傅仪来这儿,肯定没有什么好事。
薛云风在薛云宏房中喝了一杯茶后,便回去了,薛云宏在他走后不久,便叫来暗卫,对暗卫说了些什么,便熄了灯烛,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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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在屋顶上的黑衣人,见室内瞬间暗了,没了动静,便将抽离的瓦片轻轻地合上,他心中纳闷,刚才五王爷叫来他的暗卫干什么的?他没听清。黑衣人抬头看了看四周,没有什么人看守,刚才那个暗卫又是去了东面的居所,想必这儿没人了。
他伏在屋顶上,一点一点的朝着屋檐爬去,待爬到屋檐角,一个轻飞身,便落在了屋前的桂花树后,借着桂花树,他偷瞄了四周,四周很安静,无一丝响动。他快速地跑到窗前,从胸口掏出一个空心竹管,用手将黄纸抠出了一个洞,对着洞,将竹管戳进去,对了里面吹气。
黑衣人连续吹了三口,吹完,便将竹管收回怀中,瞄了眼四周,躲到刚才那颗桂花树后静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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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沉沉,桐城街道上,香风十里。
大街上,一辆马车匆匆路过,马车帘轻轻垂下,风中掀起一角,马车内暖灯泄露而出,弥漫在夜色中,若鲜美花色盛开。
室内传来一女子低沉地声音,“明玉,事情办得如何?”
那个叫做明玉的人,低垂着头,一头青丝包裹在尼姑冒中,恭敬地说:“已经办好,请主子放心。”
先前那女子,抿起红唇,室内灯火映衬下显得妖冶。
马车一直往桐城北山而去,北山斜坡下,一处别院赧然在目,夜深黑光笼罩着它,若将它掩出几分诡异。
马车在别院后门停下来,车夫跳下马车,一双黑眸看向四围,见四周无一丝响动,便俯首对着车门,“主上,到了。”女声简短,没飘多远,便戛然而止。
车帘被一只手捋开,随后出来一个尼姑一样的女人,她半跪在车板上,搀着一位头戴黑纱的妇人出来,妇人在两个人的搀扶下,下了马车,径直地进了别院。
别院门户重重,三步一转,两转一门,千转百回,妇人在一位尼姑一样的侍女搀扶下,慢步朝着内院而去。
内院门前立着一位黑纱女子,见到来人,她半跪于门前,恭敬地说:“见过侧妃娘娘,主上已在房中。”
轻纱下,妇人红唇微扬,一丝笑意,染在夜幕中,摇曳透亮。
妇人进了房门,便将头上黑纱取下,露出如花娇颜,见三皇子薛云禛坐于书桌前,一身宝蓝色宽袖长袍,随欲而披,显得**百重,她俯身:“见过殿下。”声音娇美,若如雨燕鸣啼。
薛云禛抬眸望她,一双凤眸若含qingyu,一息渐浓,他微微俯身,一双手便将地上的人拉到自己的臂弯深处,灼热的气息萦绕于女子耳侧。
女子于他怀中,笑颜艳艳,若春日盛开的牡丹。她红唇凑到男子的嘴上,轻轻吻了一下,眼眸笑若春水柔波。
薛云禛俯下头,激吻如雨,落到女子脖颈深处,往下,毫无感情地撕裂女子身上的衣服,露出女子的chunguang。男子抬起头,眼眸中笑意,不及眼底,但妖娆勾魂,“如娘,真是美好,让本王不忍放过啊。”
女子听了,勾唇一笑,两只雪臂勾住男子的脖颈,眼波室内灯光下,春风穆染,香丝湖棹。
男子将头俯下,一路亲吻,一路红痕青紫。他将女子抱到书桌上,无情地撕裂她身上的衣裳,让她chiluo于眼前,女子任着他作为,巧笑如云鬓,红唇齿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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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炷香后,女子一丝不挂的躺在书桌上,娇喘连连,身上到处青紫一片。而男子坐在边上的椅子中,已换上一身崭新的白袍,神容清爽,他问她,“事情办的怎样?”话语中不夹带一丝感情。
女子慢慢地从书桌上下来,说道:“已经办好。”随后走到一旁,拿起刚才披在身上的黑披风,过好自己。
刚要像往常一样,离开房间,男子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但是依旧冷淡,“记住不要坏了本王的事!”
如娘回身,轻轻欠身,“如娘定不让殿下失望。”
男子摆摆手,如娘默默出门,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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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府。
薛云宏慵懒坐于椅子中,手中轻捻着身侧的紫色流苏,薛云风坐于他身侧,亦是一副慵懒的样子,他摇着扇子,扇骨莹白。薛云风轻笑,“五哥,这家伙不肯说,那我们该怎么办?”
薛云宏斜眼望他,依旧摆动着他的紫流苏。
薛云风却不在意,将扇子展开,放在眼前打量,扇面上一首山水诗,现于火烛之下。
烟波不动影沉沉,碧色全无翠色深。
疑是水仙梳洗处,一螺青黛镜中心。
他就喜欢这类诗句,前些天让陈涵君写在这把扇子上,他沉吟低念。
薛云风念了两遍,便将扇子合上,敲在被侍卫压着的黑衣人的头上。“你还是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