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翔看着谭重认真地说:“你的设想是好的,也是有可能实现的,但却不是现在。为什么呢?就是因为我们的物质还不够极大丰富,相应的,我们的思想境界也就难以达到那个高度。说起来,我正在做的努力,包括建设万马飞翔这家私营医院,很有可能会对医疗卫生体制的改革起到促进作用。当然,我的理想和追求与你不一样,你是致力于社会进步,而我却是专注于生命!”
谭重疑惑道:“生命?”
华翔道:“不错,是生命。自从我在东北遇到了那个人之后,我这我一生就再也离不开破解生命之谜这件事了。我不知道你在黄金床上经历了什么,在这块和氏璧的的作用下你又做了一个什么样的梦,但是,你不能怀疑地是这些东西对你或者说对你的灵魂产生了极大的影响!所以,生命这个课题,已经成为了我这一生全部的追求和探索。那个人告诉我,据他的推测,这粒珠子在特定的时候会放出耀目的光芒,同时释放出巨大的能量,若是能够稍加利用,将不只会有什么样的效果。而和氏璧也是如此。和氏璧本应是一块完整的玉,只因她一面世时中间就有一孔,才被叫做了璧。”
谭重就觉得有些好笑,虽然说在梓园的黄金床上有了一次奇特的尝试,在今天,有一次感受到了灵物的特殊功用,但是要让他完全放弃二十多年来受到的唯物主义和无神论的教育而形成的观念,那可是难上加难。然而,看着华翔认真的样子,却也不好笑出来,于是,抿着嘴道:“你有没有觉得,这种联系非常牵强?”
华翔还是从谭重古怪的表情中看出了他觉得好笑的心理,说道:“其实你不相信也没什么奇怪,因为我当时听到那人说这些话时,也是觉得不着边际或者就是在胡说八道。不过,我当时看他有气无力的样子,能够活下去的可能性的确不大了,何况按他所说,就是能活下来,也会被当成叛国者给专政了,所以我不能让他感到我敷衍于他,最少我也要让他以为我是相信他所说的话的。我打开木盒,发现里面是一颗类似于水晶颜色并发着光泽的小圆球,有拇指盖大小,还真像是个宝贝,因为它能把病房里极微弱的光线反射成强光,使你似乎从中可以看到光源似的。他见到我的表情似乎相信了许多,就示意我赶紧合上木盒,轻声对我说,这东西弄不好会有放射性,要我注意,不要长久接触。”
“啊?这东西可能有放射性?也就是说,可能是放射性元素?”谭重惊呼道。
华翔一笑道:“你却不用如此害怕!一方面这东西是否真有放射性还在两可之间,何况,其时人们对放射性元素的认识还不很普及;另一方面,就算它有放射性,其性质是不是对人体有损害还不清楚;再者,这东西的诱惑力比起它的危险性来要大得多。于是,我将盒子盖上后就揣在了怀里,等着看他还有何交代。然而,他却没再说什么,似乎这东西就是他全部的挂念。当我站起来准备离开时,还是忍不住问他,他究竟是如何受的伤。他看我如此关心这事,叹了口气对我说,这是那些苏联人追赶他时伤得他,因为在大雪天奔波了四五天,这些伤一直不曾痊愈。唉,看他吞吞吐吐,我也不再执着,就此离开了他,也离开了医院,与小石头寻找下一处希望去了。”
谭重问道:“从那以后直到现在,都没有在见过他?”
华翔摇了摇头道:“没有。在我有了足够的实力后,曾几次到那些地方寻找过,却始终一无所获!据当地的村民说,六七十年代在他们那里改造的城里人有好几个,其中也有知识分子,却是没有一个与我所找的人相符合的。”
“那你当时是怎么回来的?谭重问道。
华翔沉思了一会儿,慢慢说道:“我们在那里混了大约有两年多的时间,虽说生活很是艰难困苦,精神上却不在受折磨,还是觉得比在这里好过了许多。只是当时的通讯条件不像现在,想念家人和想知道家中处境的念头挥之不去,更是怕父母不知道我的情况而担心,终于有一天忍不住给家里写了一封信。”
谭重道:“不用说,就是这封信把你给了!”
华翔道:“我父母根本就不可能收到信!回来后才知道,因为我的出走,我的父母为此又加了一条叛国罪他们说我跑到苏联去了。那时候邮递员送信是送到大队去的,他们一看到是我的信,立即交到了公安局,结果公安局按照信上的地址让当地公安部门把我遣返了回来。于是,我被以流窜犯的罪名给判了两年刑。”
谭重道:“那颗珠子呢?”
华翔叹了口气道:“我还是很警觉的,听到公安局的人到矿上来了,便把小盒子交给了小石头,因为他虽然可能会与我一同被逮住,但他人小不会引人注意,有机灵得很,也是当时我无奈之举。可谁知道,去带我们的人还真就搜查了我的身,而放过了小石头。然而,回来后,小石头把那盒子送到了我家里,却不曾想有心人一直在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第二天,沈万闯就以小石头与我父亲串通勾结为名,查抄了我的家,不仅以充公的名义带走了这个小盒子,还把我父母珍藏的许多珍宝给抄走了。”
谭重道:“听说文革期间查抄的东西大多都原物奉还了,难道说你家被抄走的东西,政府没有还给你们吗?”
华翔苦笑道:“有些地方和有些部门还都是比较正规的,抄家时都做了认真记录,所抄走的物品也都专门存放在仓库中。但是在我们农村中,这些事大都不甚规范,特别是一些别有用心的人,都是设计好了圈套,专门查抄珍宝物品,谁会去仔细登记?像沈万闯这样怀有目的做事的人,怎么会留下把柄呢?你以为他现在的家产是做正经生意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