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可惜,可惜,没想到小兄弟不光是个有勇无谋的莽夫,还是个有眼无珠之人,我收回刚才说的话。”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取了你性命。”
“在下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小兄弟要杀早就杀了。”那贾成史刀架在脖子上,竟无半分畏惧,“只是小兄弟这一杀,不要紧,不过午时三刻,我那几个十万兄弟便会杀进京城,到时,京城便会血流成河。”
“你想用这个威胁我,城西的勤王之师早已将京城围得水泄不透,到时候谁胜谁负还未定,只是你是看不到了。”水溶明白,此时决不可在气势上输半分。
“好,好,你以为我策划了多年,连这个都没有想到吗。”说着,拉开胸部,一颗珠子挂在胸前,那种子水绿中透着光泽,光泽中透着洁白,水天一色,中心却又一滴红色,如同一滴红泪摇曳其中,泛着点滴的光芒。不过说也奇怪,脖子里流出的血都被这个珠子吸了去,“大家可看清楚了这是什么。”
“你们想它消失,大可以杀了我。”
“绛珠泪。”那皇上首先叫了出来,在场的百官也许都没有见过绛珠泪,但没有没听过他的,原也不过是一个传说,今日变活生生的出现的人的眼前。
相传女娲娘娘造人后,人类生生不息,但是有人的地方,便有战争,瘟疫,贪嗔怨念,有人类自相残杀,女娲娘娘看不得她亲手造出来的人类这般受苦,看着茫茫大地,竟流出一滴眼泪,这泪水便成了绛珠泪,那女娲娘娘便将这绛珠泪嵌入人类轮回之中,随贤能之人转世,由那贤能之人,将此绛珠泪赠与他所选中的人间帝王,消除人的贪嗔,带了国泰民安,此绛珠泪与那人血脉相连,一旦被人抢去,或者此人失去性命,绛珠泪便也会消失,同时将会带来巨大的灾难,天灾人祸,饿尸遍野,民不聊生,此珠更是与林家有莫大的渊源,早在五百年以前,林家的祖先,林海,便是这携带绛珠的贤能之人,与始皇南征北战,布衣起家,建立了羽王朝,带来了几百年的太平,从此这个绛珠泪变再无出现过,世人皆当这是一个传说,便是林家,对这个秘密也知之甚少,但是一直流传在帝王之家,水家皇帝代代恪守着,让林家子孙奉为天子师,虽为先皇定下的规矩,也承望这这个绛珠泪再次出现在林家。
水溶自小变在少林长大,自然不知道这个传说,他看文武百官面出敬畏之色,看向黛玉,黛玉倒也不急,说道:“贾叔叔,想不到几年不见,你的别的学问没有长进,到时把孙子兵法学的十分精通啊。”
“你是……”贾成史搜进脑子,也想不出自己认识这么个小孩子。
“你开始变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声东击西,明着让皇上算账本之事,暗地里策划者绛珠泪,然后用瞒天过海之计,将你的帮手带入这个朝廷之中,将满朝文武关进这文华殿中,对皇上釜底抽薪,那账本之事算不出便吧,如若算出来,你料到这其中牵扯广泛,朝中之人,为了自保,必然会站在你这边,然后用借刀杀人,借百官之手,除了皇帝,拥立你,你看此计不成,便对世子采用美人计,激将法,然后不成,你便使出杀手锏,以为大家不敢杀你了。”
林黛玉一顿,看大家都望向他,然后不急不慢的说:“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鱼目混珠,李代桃僵。”
“你到底是谁。”那贾成史纵然再镇定,几年的谋划,被这小孩子一下子道破,心防顿失,对他的几个侍卫叫道:“给我杀了他。”
不等侍卫近黛玉的身旁,水溶一手抓住贾成史,一手暴长,将黛玉拉到身旁,使出天罡正气,几个侍卫马上变被镇晕了过去。
“妹妹没事吧。”林黛玉摇摇头说,“没事。”
“被我说中了心事,便要杀人灭口。”那贾成史脸上出现狰狞之色,仿佛一个关在笼子里狂兽。
“你……”
“我怎么了,我说的是对的吧。传说中,这个绛珠泪有护主的能力,如非主人自愿取下,离开主人身体,便会自然消失……”突然,林黛玉对水溶说,“哥哥,将他脖子的珠子拿下来。”此话一出,满朝渲染,有人要拦,只是他们哪有水溶的快,那颗珠子早已被水溶取下来,每个人都屏住呼吸,等待仿佛在等待着命运最后的审判,这一刻,仿佛过的比一万年还久,每个人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一下,两下,那颗绛珠泪还在,不知过了多久,朝廷爆发出一阵声响,那些文武大臣叫嚣道:“此人敢以绛珠泪威胁皇上,反叛朝廷,当五马分尸,株连九族。”
“等一下,贾大人还是通知你的那些兄弟,撤出京城吧。”此时的贾成史早没有了刚才的气魄。
“反正我怎么都要死,有那些人给我陪葬,黄泉路上省的我孤单。”
水溶手一紧,那贾成史痛的变了脸色。说道:“那些无辜百姓干你何事,你不怕坠入阿鼻地狱。”
“呵呵,成王败寇,我贾成史早就不看在眼中,可笑皇帝昏庸无能,国家内忧外患,小人当道,我为什么不能取而代之。”贾成史哈哈大笑。
“哥哥,你放开他。”林黛玉走到贾成史面前,莞尔一笑说:“贾叔叔,你可记得我。”
“你是……”看着那笑颜,记忆中最温暖的片段浮现出来,仿佛是春日的幽兰,夏日的清荷,秋日的霜菊,冬日的腊梅,绽放了颜色,发出淡淡的幽香。
“我叫林黛玉,父亲姓林名讳如海。”
“你是恩师的女儿,哈哈,哈哈”那贾成史满脸惊色,“想不到我有生之年,还能见到恩师的血脉,死也瞑目了,死也瞑目了……”抱着林黛玉喜极而涕。
“我知道你恨那皇帝,只是天行有常,不为尧顺,不为桀亡,你有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