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向前一步,厉声对那官员说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假冒的。”
那官员被吓傻了,颤巍巍的说道:“京城中人都知道北静王、王妃失踪,儿子一个当了和尚,一个在扬州城中失踪。儿媳妇被卖人到青楼了。北王府早就没人了,你不是冒充的,还能是谁?”
“胡说。”水溶听了这人如此污蔑他的家人,一时无法克制,伸手又是一掌,虽然不过是用半成功力,那官员顿时口吐鲜血,昏倒在地。
黛玉连忙拉住水溶,说道:“不要,我们还要向他父王母妃的下落。”
水溶点住他的人中穴,那人痛的醒过来。“我问你,北静王和王妃现在在什么地方。”
那人听了以后,吓得急忙后退,边退边摇头,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水溶抬起手来,作势要打下去,厉声道:“你说不说。”
那人退到墙角,看无路可逃,心一横,豁出去,“你打死我吧,我死也不说,说了就是生不如死。”
“你不说我现在就让你生不如死。”,还没说完,看那人头一歪,一动不动。
水溶探向他的鼻息,没想到这人竟然服毒自杀了,黛玉和水溶面面相觑,这事情越来越诡异,好容易找到一个对事的人,竟然宁可服毒自杀也不说出一个字来。
回到北王府,天已经黑了,两人还没有吃饭,水伯已经醒了,忙吩咐准备晚饭。
看着一桌子的菜,两人都没有一点胃口,想到父王母妃不知被谁抓去,还不知受什么样的罪,更是心痛如刀割。
黛玉突然想起来,问水伯道:“水伯,贾府现在怎么样了。”当时走时,皇上已有动贾府之心,后来听说贾妃自尽,贾府没有了后台,现在应该更也是危在旦夕了吧。
“说起贾府,说来奇怪,这京城官员人人自危,几个王爷也是闭门不出,称病不上朝,唯有贾府,现在是如日在天,贾政贾老爷刚刚官升三品,流水席在京城里整整摆了三天,连贾珍,贾蓉都升了官。现在这做官的巴结贾府都来不及呢。”
黛玉听了大吃一惊,说道:“水伯,你是说朝廷中的官员都降了职,唯有贾府的人都升了官?”
水伯奇怪的说:“也不是说只有贾府升了官,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可能是政老爷入当今圣上的眼吧。”
“不,你说的虽然有可能,但是舅舅生性迂腐,不是一个圆滑之人,不会像一般人那样一下子入了圣上的眼睛,能这么快官升****,肯定有别的原因。”黛玉分析道。“父王母妃失踪的奇怪,贾府升官也升的奇怪,说不定这里面有什么关系。”
“少王妃说的也对,只是现在我们连皇宫的大门都进不去,这朝廷之事如何才能知晓呢。”水伯皱眉道。
“你别忘了,我可是贾府的外孙女。”黛玉说道,虽然这个身份也不过是个虚名,但是这个时候应该会有些作用吧。黛玉想到这里,就想和水溶商量自己回贾府打探一下。
话还没有说出口,一直没有说话的水溶突然插话说道:“水伯,你出去一下,我和玉儿有些话要说。”听不出悲喜来,但是听得水伯心中一颤,赶紧出去了。
等水伯出去,关上门,屋里再也没用其他人,水溶背着脸,许久,说道:“玉儿,你想做什么。”
黛玉解释道:“溶,你知道的,父王母妃突然失踪,贾府现在突然升官,这里面肯定有联系,我们回京城,没有一人肯帮我们,所以我想回贾府,探探消息。我保证会好好保护自己,不会让自己受伤害的。”
“我不许。”水溶依然背着脸,说道。
“溶,你说什么。”黛玉没有听清楚。
水溶吼着说道:“我说我不许。我不许你去,你听清楚了吗。”
黛玉从没有听水溶这样对自己说话,从小就没有人对自己大声说过一句话,一时脾气上来,“父王母妃现在生死未卜,你难道就不担心吗,我不过是回趟外祖母家,你凭什么不许。”
“就凭我是你夫君,我是你丈夫,这样还不够吗。”这一天的奔波,这一天的冷脸,水溶突然觉得非常的疲惫,再也不想解释,解释又如何,说出来又如何,反正没有人听,也没有人理会,只是低声轻轻说道。
“你以为你娶到我能决定我的一切,想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你同天下那些男人没有什么区别,丈夫是天,做妻子的理应听丈夫的一切,你错了。我是林家的女儿,这些三从四德我从来不曾学,我凭什么要听你的,你以为你一句我是你夫君就可以了吗,我告诉你,就算是我不要你了,我是一定要去。”黛玉的脾气上来,谁都拦不住,不过才做了几日的夫妻,他就显露出他的本色来了。
水溶听了哈哈大笑,到最后,声音苦涩说:“你又说我不要你了,这句话你一次次的这么轻易的就说出口。我们的海誓山盟对你来说不过是一句儿话吗?所有的一切你用一句我不要你了就结束掉吗?”
黛玉觉得自己刚才太过冲动了,这些话不该轻易说出口,但是“为人子女,我们为了自己,连父母都不救,我们还是人吗?”
“父王母妃我会想办法救的,用不着你操心。”水溶淡淡的说道,平静的话语里好似有无尽的暗潮涌动。
“怎么救,你告诉我。你别以为只有你一个人担心,我想起父王母妃现在生死未卜,我都心如刀割。”黛玉哭着说道。
水溶听完,头也不回出去了,看着他的背影,黛玉的心里突然有种莫名的害怕,仿佛他再也回不来了,想叫住他,又叫不出来。看他的背影慢慢消失的夜色中,自己的心仿佛也被掏空了,跪坐在地上。
紫鹃和雪雁听到水溶和黛玉在吵架,吓得不敢进来,看到水溶打开门出去,连忙进来看黛玉跪坐在地上,满脸泪水。“姑娘,姑娘,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