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想了一会,说道:“本朝立皇上必须有林家人在,他们擅自立主,不和祖宗规定。被斩的人说不定是持不同意见的人,他们杀鸡儆猴。”
“你说,父王母妃会不会也是因为不同意,所有被他们杀了。”黛玉想到这里,惊恐的问道。
水溶冷静的分析道:“不会,如果父王母妃已经不在了,那些官员为什么要避北王府人。”
黛玉点点头,一个人一旦死去,不管这个人生前官多大,权利多大,死了就没有丝毫的价值了,就算是皇上,也是如此。京城官员既然这么避开北静王府,应该是还有顾忌。
这朝廷中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力量,能够一夜之间,一手遮天,瞒天过海,改朝换代。
“你说会不会是于福。”水溶突然想到一个人,问道。
黛玉摇摇头,说道:“我不知道我这么说对不对,据我所知的于福,他是擅弄权势,也许有这个智慧,但是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和魄力,不然也不会一直做师爷,先是爹爹的师爷,后来做贾成史的师爷,后来做国师。”
“你说的对,应该不是。”水溶也沉思道,想不出到底是谁。
“玉儿,你在王府歇着,我去别的王府去看看,好歹我也是先皇封的忠义王,他们应该会给我几分面子的。”水溶说道。他想出去试试,看看到底朝堂发生了什么事。
黛玉点点头,现在也没有别的方法。
水溶走后,雪雁就给她说了一些近日里王府的情形,自从黛玉和水溶走后,王爷王妃就不理朝堂之事,一心向佛。特别是大世子爷走了后,王爷,王妃更加沉默,把府里多余的人都遣散了,府里也越来越冷清。后来王爷王妃失踪后,管家怕人多嘴杂,只留下一些护卫,剩下的人都给一些钱让他们走了。黛玉看着冷清的北王府,想起刚嫁进来时候的温馨热闹,虽然在这里不过住了三日,心里早就把这里当做是自己的家,不禁泪如泉涌。
等了半响,不见水溶回来,黛玉等的心急,让紫鹃,雪雁扶着自己到门口去等。紫鹃知道劝不住,赶紧给黛玉穿衣服,扶着她颤颤巍巍出去,刚到门口,看到水溶从外面回来,满身是土,衣服上破了几个洞,身上还有一些伤口,吓了一大跳。忙过去扶着水溶。
“你被人打了,有没有伤着。”
水溶摇摇头。看水溶的一脸阴沉的神情,黛玉顿时明白了。
一定是水溶去那些王府,官员的府上,那些人不让水溶进去,水溶执意要进,起了冲突,水溶并不喜欢与人打架,所以才会被打。
让紫鹃和雪雁下去,黛玉抱着水溶说,轻轻揉着胳膊上的淤青,说道:“官场人情冷淡,他们为了自保,什么事做不出来?你不要跟他们计较。气坏了身子不值得。他们不说,我们另想别的办法。”
黛玉不知怎的,眼泪就不停的留下了,为水溶受的委屈心痛,也为这个逃不开的官场哭泣,多想逃开这个宿命的藩篱啊,自古官场如战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容不得半丝恻隐之心。当年爹爹虽然能够游刃有余,出淤泥而不染,也时时感叹身不由己。他们原本想抛弃一切,和水溶隐居官场外,奈何天不如人意。此刻,无论如何,都要先救出父王母妃,但是父王母妃是在皇宫失踪,如果要救出他们,和这个官场是脱不出关系啊。
“玉儿,你都知道?”
黛玉低下头来,看着水溶的脸。“我从小随爹爹在扬州当官,看惯了官场的你争我斗,人走茶凉已算是好的了,两面三刀,明里是一盆火,暗地一把刀,为了保住自己,不惜牺牲朋友,甚至是父母妻儿,这些都是司空见惯。想在官场混下去,这也是他们保护自己的一种方式。溶你刚从少林回来,不知官场黑暗。”
“玉儿,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我宁愿一辈子都不知道这些事情。”水溶低下头悠悠的说。
“我知道,我知道。”黛玉抱着水溶,温热的眼泪滴在他的心头,分外的烫。
“父王母妃我一定要救出来,不论用什么办法。”水溶似乎是想通了什么事,语气坚定起来。
“我知道。”
黛玉突然灵机一动,说道:“溶,我想到了一个办法,不知管不管用。”
“什么。”
“所谓官官相通,不管大官小官,他们知道的应该差不多,王府的门槛我们进不去。我们找京府通判,他负责管理京城大大小小事务,京城有人失踪,他不能不管。我们去他的衙门大堂上去找,看他怎么说。”黛玉说道。
“好,我这就去试试看。”王府大门门槛高,这京府通判衙门,只要是京城中人,哪怕是乞丐也能进,还怕见不到人。
“溶,我要和你一起去。”黛玉说道。
水溶点点头。
来的京府通判衙门前,门前冷冷清清,连个人影也没有,几个衙役在里面打瞌睡。黛玉让水溶去敲鼓,没一会,京府通判慢悠悠出来,连帽子都没有戴正,还没有睡醒的眼睛睁开一只,问道:“下面何人,报上名来。”
“水溶,北静王的儿子。”水溶说道。
还没有说完,京府通判立马站起来,厉声说道:“大胆,胆敢冒充北静王爷儿子,来人,给我轰出去。”
衙役们听到后刚才的困劲顿无,啾一一声齐刷刷的拔出刀,一起冲过来。水溶看着这些人又是不分青红皂白,一拥而上,火顿时冲上来,心想,你们这些官兵平日里贪生怕死,欺硬怕软,官官相护,今日我受了一天这些人的窝囊气,不给他们一些脸色看,他们是不会好好说话。没好气,一掌下去,这些人的手皆被折断,刀齐刷刷的落在地上,这些人平日里怕硬欺软惯了,看到水溶如此,莫不吓得撒腿就跑,留下京城通判一人站在哪里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