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夏点了点头,很老成地说道:“有道理!礼尚往来嘛。”
赵季枝摸了摸夏夏的脑袋,目光柔和温暖,说道:“宝贝啊,你怎么还泡在水里啊,别泡了,出去玩会吧,天天关在家里,好人也会被关坏的。”
夏夏趴在水池边缘,一脸期待地看着南宫曜,眼睛亮晶晶的,小嘴轻轻地嘟着,赵季枝帮她说话了,至少师父也不会太罚她了吧?呜呜,天天泡药池里,都快成药引了。
南宫曜瞟了一眼夏夏,这小丫头刚刚这么奉承赵季枝,不是没有目的的,想出去玩,没门!
“师弟,你干嘛不去给如花回封情书?”干嘛在这里管阿夏呢?
赵季枝点了点头,突然又觉得有些诡谲,见夏夏一脸无辜地看着自己,眸瞳里一片潋滟,好像要哭出来了一样,天边还有隐隐的雷声,是不是又要下雨了?
“那个,曜师兄啊,我觉得吧,阿夏宝贝这么聪明,什么东西一学就会,你基本没必要对她这么严厉嘛。”看在刚刚夏夏这么夸他的份上,他若是不帮忙,那岂不是很不仁义?
夏夏嘟嚷道:“师父,阿夏就出去玩一会儿,绝对不会闯祸的。”
南宫曜一字一句地说道:“不可以!”
早恋嘛,就应该把它扼杀在萌芽期里,万一小家伙真跟花小树日久生情怎么办?
夏夏垂下了头,然后爬到药池中央呆着,师父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讲道理了呢,趴在药池中央满含委屈地唱着:“如果你要爱我就抱抱我,如果你要爱我就亲亲我,如果你要爱我就夸夸我……”
呜呜呜,师父是坏蜀黍。
院外的一棵大树上,浑身黑漆漆的乌鸦哇哇一声长叫,然后窜入云层里。
夜坐在院墙的墙垣上,看着夏夏那么的委屈,心里有些心疼了,说道:“小姐若是不喜欢这里,奴才就带小姐离开。”
“你敢!”南宫曜怒气冲冲地沉道。
夜突然从墙垣里跳了下来,飞跃到水池里,便把夏夏从药池里捞了出来,很认真地说道:“小姐,如果你不喜欢这里,奴才带你离开。”与其被南宫曜虐待,还不如回大将军府呢。
南宫曜眸底一寒,身影已经站在了夜的面前,男子身上散发着冷峻的气息,伸手如闪电般地将夏夏从夜的手里给抓了过来,将女孩护在怀里,目光如冰地看着夜,缓缓而道:“阿夏是我的徒弟,想离开师门?绝不可能!”
夜飞过来就是一抬,被南宫曜轻松地化解,夜咬牙,指着南宫曜言道:“小姐以前说什么便是什么,没人敢违背她所说的话,就连皇帝都要宠着她,你只不过是一个贫民农夫而已。”
夏夏揉着鼻子,埋头窝在南宫曜的怀里,懒懒地呼吸着男子身上淡淡的药香,也可能这药香是她自己身上的,反正也分不清楚了。
这个师父和夜哥哥打架的话,她应该帮谁呢?咬着手指头想了想,也没想出个主意来。
于是这边南宫曜和夜已经过了十几招,不分上下。
南宫曜言道:“阿夏现在是我南宫曜的徒弟,她的一切都得我说了算,我不管她以前怎么怎么样。”
夜言道:“南宫曜,你别太专断了,小姐岂是你等能控制得了的?小姐非,常人,你敢用小姐不敬,我绝不饶过。”
张小凡坐在瓜藤下啃着黄瓜,慢吞吞道:“赵季枝,过来押一把。”
赵季枝冷冷一哼,说道:“还用得着想吗?肯定是阿曜师兄赢啦,夜哪里是师兄的对手。”
“这可不一定,南宫曜这小子还抱着阿夏那小坏家伙,如果那小家伙暗中阴一道,南宫曜就输了。”张小凡说道,然后朝夏夏叫道:“丫头,你要是让小夜占上点便宜,我就送件礼物给你,随便你挑。”
赵季枝一听,朝夏夏说道:“阿夏,你可不能这样啊,那可是你师父,万一你师父有什么损伤,看你会不会难过死。”
张小凡手里的黄瓜朝赵季枝的头上扔去,怒道:“你小子给老子闭嘴,南宫曜受点伤又死不了,养两天就好了,而且丫头还可以得到她想要的宝贝。”
夏夏的浑身湿淋淋的,把南宫曜的衣服都浸湿了大片,很深很深的水痕,耳边是风声,还有两个男子的掌风躲避的声音。
“哇……”怀里的女孩突然大哭起来,张着嘴巴吼着,脸上并没有丝毫伤心的神色,只是声音有些悲凉,夜突然停下手来,被南宫曜一掌打飞撞到了墙上,嘭的一声,院墙断了。
“啊呜……师父别打了,呜……”眨着清亮的眸瞳,张着大大的嘴巴就这么吼着,看到夜吐出的一口血水,夏夏的脸色突然担忧了一下。
南宫曜见女孩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眼泪却没有掉下来,明显有着耍赖的成分,不过看到夜已经被打得吐血了。心里的气愤也消了不少,对夏夏冷冷的目光也渐渐柔和了一些,对夏夏说道:“别叫了。”
夏夏张着嘴巴,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哭吼着,呜呜呜……
“哇呜呜呜……师父,人家没叫,人家是在哭啊。师父,你不爱人家了,看人家哭成这样了,还对人家这么凶,师父,师父,啊啊啊……呜。”
夏夏哭得那个清脆,还如此上气不接下气的,如果不是特别伤心,就是特别的无赖。反正这小丫头一哭,不管是她是真哭还是假哭,南宫曜都会心软。
男子叹了一口气,说道:“好了,别哭了。”
应该是别叫了,弄得四邻都跑过来看热闹,然后就在那里指指点点,明天说不一定就成了天山那些人茶吾饭后消遣的八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