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曜不紧不慢地说道:“滚!”
“阿曜哥,你别生阿夏的气,她开心就好了,小树看到阿夏笑,就觉得很幸福,我爹说打是亲骂是爱,所以阿夏肯定特别的喜欢我。”花小树自我陶醉了许久。
南宫曜再次不紧不慢地说道:“滚!”他可不是生夏夏的气,他是生花小树的气。
“阿曜哥,你别罚阿夏了,要罚就罚我吧。”花小树很仗义地说道。
南宫曜才没那闲工夫去管花小树,朝夜瞟了一眼。
“奴才知道。”夜站了起来,一把拎起花小树朝小路上走。
花小树扭捏着:“小夜哥,你放我下来,我知道你们反对我跟阿夏在一起,可是我们是真心相爱的。你就成全我们吧,阿曜哥,你人这么好,难道就如此忍心地要拆散我们吗?”
花小树的声音很快就引来了一群人的围观,于是就指指点点:“阿曜啊,其实小树这孩子不错,长得俊,又老实。”
“阿夏和他在一起也不会吃亏。”
“是啊是啊,你们俩家隔得这近,而且他们又是青梅竹马。”
“小树对阿夏好,我们是亲眼见过的。”
“……”
南宫曜听得那些议论纷纷地人,男子的脸色一寒,一字一句地说道:“我的阿夏,我说了算!”
这些人是怎么回事啊,搞得他就是活活拆散了一对恩爱鸳鸯一样,阿夏才六岁好不好,不是十六岁,跟一个才八九岁的花小树谈相亲相爱至死不渝是不是有些太早了些。
而且这还是他家的地盘,当然也是他说了算。
夏夏懒懒地泡在药池里,天空大雁飞过,她眯着眸瞳,手掌挡在额头,清秀的脸上还沾着一丝草药屑,粉嫩的小唇轻轻地撅着,想起师父刚刚对她那严厉的表情,心里有些不服气,师父好像有些霸道耶,不让她出去玩,天天窝在家里练功,好无聊。
院里的阳光明媚,瓜藤下的小石桌旁坐着一身清冷之气的南宫曜。
南宫曜正翻动着手里的书籍,修长的指尖从粗糙的书页上滑过,男子垂首,低覆的浓睫弧度柔软,将面庞衬得愈发的温润柔和,莹澈如玉。耳边是夏夏泼弄着药池的水声,滴滴答答的在回响,男子回眸时候看到女孩一脸赌气地泡在药池里拍着水,眸底微微一寒,继续漫不经心地翻着手里的书。
花小树都让人来家里提亲了,闹出这么大的麻烦,这小丫头还觉得委屈了?南宫曜突然觉得教育夏夏,就跟教育自己的女儿一样,生怕有什么居心不良的人把夏夏从他身边抢走了,这不是面子的问题,而是他能力的问题,如果连夏夏早恋的事情都管不好,那他更加就不管这小家伙其他方面的问题了。
夏夏在水池里嘟嚷着:“师父,师父,师父……”
好像那药池里的水就是南宫曜一样,拍打得这么不服气。南宫曜突然冷冷地说道:“好好呆着,再废话就罚你去后山的大树上吊着。”
夏夏一听,赶紧捂住了嘴巴,一脸无害地看着南宫曜,瞠着大大的眸瞳,如黑珍珠般的眼珠儿泛着亮晶晶的光芒。
南宫曜垂眸,接着翻看着手里的书页,耳边倒是清静了,就是觉得气氛有些诡谲,回头的时候见夏夏动着小嘴,分明就是在说话,只是没有出声而已。
南宫曜摇了摇头,知道她最喜欢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男子缓缓而道:“想说什么就出来。”
夏夏奶声奶气地哦了一声,说道:“师父是坏蜀黍,小树哥哥说要娶夏夏,只是不过是一时儿戏之言,童年无忌而已,师父却要计较,把小树哥哥赶走了。他肯定伤心死了。”
南宫曜拳头握紧,瞟了一眼夏夏,这丫头还不是一样把花小树打得头破血流,而他只是警告花小树不要打夏夏的主意而已。怎么反而是他的不是了?
“花大娘最坏了,不让小绮姐姐跟师父好,就让小树哥哥过来跟师父提亲说要娶阿夏,阿夏还是小孩子啦,师父你别生气好不好嘛,阿夏最乖了,阿夏才不会早恋,早恋是不好的。”如果是现代早恋的话,会被父母打一顿然后家族里的七大姑八大小婆也会过来轮流过来教育。
“知道就好。”南宫曜不冷不热地说道。
夏夏天籁般的声音比歌声动听,接着说道:“师父花大娘肯定是觉得她上午过来把我们损了,又觉得对不起我们所以才把花小树推了出来,其实吧她的心里肯定特别不乐意,也不乐意小绮姐姐跟师父走得太近,这叫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南宫曜知道夏夏过目不忘,学什么东西学一遍就会了,就是年纪太小,可能她所学会的东西,也仅仅在于她学会了,具体内涵她还不够理解。
“我觉得师叔和小绮姐姐挺合适的嘛,师叔人长得帅,又有爱心,而且还侠骨柔情。天山村的女子看见师叔都会目不转睛,有时还会跟在师父的后面跟好几条街。”特别是师父和和师叔同时走在一起的时候,那天山的雌性都会跟到家里来,站在院外久久不离去啊。女孩缓缓而道。
赵季枝刚好抱着一大把花枝回来,听到夏夏正夸奖自己呢,这脸上顿时一片欢愉的笑意,说道:“宝贝阿夏真是火眼睛精,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刚刚陈大叔家的如花还送了封情书给我,送给我之后就跑掉了,还怕我看不懂,让我交给阿曜师兄。”
赵季枝不紧不慢地说道:“阿夏宝贝,你不知道那如花长得虽然没西施那么沉鱼落雁,不过也有东施的五分美貌,你说我要不要给她回封情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