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炀凌厉的目光泛着淡淡的寒芒,说道:“你在这里等我,做什么?”
“阿夏说的!”宇文花情语气一沉,说道:“你要是去夏皇宫的话,我跟你一起去,这两天我心里总不安宁,生怕阿夏出了什么事情。”
“我为何要带上你,你给我走开,否则莫怪我不客气!”夏侯炀冷冷地回答,坐在马背上的身影高大挺拔,神脸冷峻异常。
宇文花情平时是一副笑眯眯地模样,此时却变得很认真,眉宇之间全是担忧的光芒,说道:“阿夏将我支出皇宫,我现在能想起来事情不会那么简单,而且我的人还查到赵季枝和南宫曜被皇帝抓了,现在越想越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总之,你不让我随你进宫,我就自己去!”
夏侯炀冷哼:“阿夏我会带回云罗国的,至于你?若是想要跟着便跟着,若是有别的心思,休怪我狠毒!”
宇文花情甩了甩衣袖,说道:“小爷知道,小爷敢是担心我家娘子而已。”
夏侯炀手里的长枪已经对准了宇文花情的脖子,宇文花情脸色微微一变,感觉到那冷冷的寒芒离自己的肌肤这么近,说道:“行了,我现在很担心她,借你的马车坐着回京城。”说完,坐到了装满箱子的马车上。
男子突然问道:“你带些什么东西进京城啊,不会是将人马藏在这十几车箱子里吧。”
夏侯炀冷哼,瞟了他一眼,理也没理他。
“带这么多的东西进京城的话,万一要排查的话,露馅就完了。”男子依然缓缓地说道:“万一被人查出来是违禁的东西,到时候你就被围困在夏国,云罗就玩完。”
“这些都是给大夏国皇帝的聘礼!”夏侯炀冷冷地说道,为了阿夏,他知道阿夏是皇帝的无价之宝,不如他一定有方法把阿夏带回去,用十几车金银布帛换一个阿夏,很值得!
宇文花情嘴角微微地扬过一丝笑意,想要带走他的娘子,要看他这个正牌的夫君同不同意!看来得让小于去安排一切了!
或许别人对我很好很好,可是我还是喜欢你对我的好。
南宫曜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京城的一处偏僻宅院,宅院似乎已经荒废了很久,四周的杂草已经长了很深,大树枝杈也是杂乱无章,他本以为自己死了,可是梦境里那个丫头明明是阿夏,阿夏跟他说,一定要活下去,在她的生命里,一定要看着师父活着。
赵季枝正翻看着书架上的书籍,大片的灰尘在他的身边扬起,很多书籍已经残旧不堪,有些还被老鼠咬破了,男子突然见到地上长长的影子,回头的时候,见到南宫曜正站在门口,说道:“师兄,你醒了。”
南宫曜清冷的眸瞳里泛过一丝疑惑的光芒,说道:“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我没有死?”
赵季枝说道:“这里是京城,好像是前朝一个御医住的地方,后来因为犯了事,全家都被砍头了,我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个地方,这里面很许多罕见的医书,有些药材典故和医学典故连张老头都没有给我们讲过。”
“季枝,我为什么没有死?”反而醒过来了,南宫曜觉得奇怪,他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了阿夏的声音,阿夏在哭,天空在不停地下雨,丫头的哭声很大,哭得让他心碎,男子蹙眉说道:“我好像感觉到阿夏来过,而且这个地方这么破旧,肯定是很多年没有用过的,可是为什么我们住在这里,外面还有监视的?”
赵季枝脸色一怔,外面有人监视他们是很正常的,可是这么快就被南宫曜知道了,让他心里有些怔忡,不知道要怎么样去跟南宫曜解释这些事情,只是淡淡地说道:“外面没有人,师兄你想得多了。”
南宫曜说道:“我毒发的时候,正好有一群黑衣人围攻我们,当时我毒发运用了真气,加速了毒性的发作,很快就晕过去了,后来的事情,我是一点儿也不知道。”
赵季枝脸上有丝异常,叹了一口气,说道:“师兄,你就别想太多了,当时你毒发,我带着你杀出重围,逃了出来,为了躲避那些杀手,所以才找到了这么一个偏僻的地方,京城城门守严密,我们出不了城,我想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于是就没有出城,一直呆在这里找药给你治病。”
南宫曜的脸上有着不相信的表情,说道:“可是我发现我身上的毒已经没了。”虽然腿还没有好,腿上的伤口是旧伤,好不了倒也没事,可是那个封印在自己的身体里的蛊毒不见了,“季枝,你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赵季枝说道:“师兄,我没有事情瞒着你啊,你身体的蛊毒已经被我清除了,如此只要好好调理一下,就没事了。我这些天,天天在找药书,晚上还乔装去药店给你找药,这些工夫可不是白费的。”
南宫曜皱眉,声音清冷,说道:“可是那些监视我们的人怎么解释,这么多的人盯着我们,难道你没查觉得到吗?”
赵季枝当然知道是皇帝派过来跟踪他们的,他们想逃也逃不掉,他也不知道这个皇帝心里在想些什么,可是阿夏那个样子,他是一定要想办法救的,离夏侯炀到京城还有两三天的时间,阿夏每日都要受蚀心的痛楚,他必须每天将配好的药给皇帝身边的人带回去,镇压阿夏身上的痛楚。
“你快说!”南宫曜沉道,心里好像缺了一块,难受至极,疑惑地问道:“是不是跟阿夏有关系?阿夏怎么了?那丫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