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别瞎想了,阿夏没事,现在在皇宫里生活得好好的呢,等过几日,我就会想办法把她带出来,然后我们回天山村去,这一辈子再也不下山了。”赵季枝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
南宫曜的心底有抹说不出来的感觉,捂着胸口,好像能感觉到胸口的那一抹痛楚,淡淡的,淡淡的,却深入了骨髓,让他感受得这么真切,见赵季枝老是闪烁其辞,心里的疑惑就更加重了,再这么问赵季枝,以赵季枝的脾气,再问也问不出什么原因,唯一的办法只有靠自己去查了。
男子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言道:“既然如此,这件事情得好好计划计划,毕竟从皇宫里带出一个人来,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师兄放心吧,阿夏已经安排好了。”赵季枝说道。
南宫曜转身,欣长的身影映着清冷的光芒,墨玉般的眸瞳里泛过一丝淡淡的凌厉,说道:“也好,阿夏很聪明,她一定有办法的,到时候我们接应她就好了。离开这个地方,离开这些纷争。”过着以前与世隔绝的日子,没有烦恼,没有猜忌,没有杀戮!
赵季枝点点头,看着南宫曜离开,缓缓地翻动着手里的医书,一定有方法的,不一定非要用云罗国才用的方法。
南宫曜走出院子,目光瞟了一眼屋顶,然后一跃飞上了屋顶,一只尖剑顶在了他的心口处,黑衣蒙面的武士声音冷冷的,不带任何情绪地说道:“你们已经说过不会离开这栋宅子!”
“我没说要离开,我只是上来看看风景,你们是什么人?”南宫曜问道。
武士微微一怔,眼睛里划过一丝寒冷的光芒,说道:“你不会故意装糊涂吧。是不是把今天的药方拿过来给我去抓药?”
南宫曜说道:“药方?”愣了愣,回想起刚刚赵季枝的闪烁其辞,觉得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问题,说道:“已经准备好了。”他伸手去身上掏,趁着武士不注意的时候,手指轻轻一划,身子已经滑开了武士的剑下,然后闪电般的一掌打在武士的后颈之上,武士瞠着眸子,有着不可置信的光芒,然后便晕死了过去。
南宫曜看着身边的武士,换上了武士身上的衣服,将晕死过去的人扔到深深的草丛里,便从屋顶跃了下来,外面是一条长长的巷子,男子一深一浅走着,四周静悄悄的,想到阿夏,那丫头肯定有事,而且赵季枝一定知道,而他们却在瞒着他。
突然男子的脸色一变,赵季枝找药分明就是不是为了治他的病,而且为了另外一个人,刚刚打晕过去的武士明明问他要药方的,而赵季枝却说没有人跟踪他们,分明就是故意在隐瞒一些事情。
唯一能令赵季枝隐瞒的事情,除了阿夏的事情以外,那还有什么?南宫曜心里不敢想,在他的心里,有个人比他的生命更加的重要,而那个人是不是一样也觉得自己的生命比他的重要呢?
阿夏咬着唇,忍受着痛楚,师父,阿夏愿意为你承受一切痛苦,你这么多年来受的苦,以后让阿夏替你承受。
夏云逸站在乔木殿的窗外,女子将自己关在里屋,咬着牙齿忍受的痛苦,轻轻地声音从女子的嘴里发出来,让他的心好像在油上煎熬一般,男子握紧的手掌,咔嚓作响,为了一个南宫曜,她居然能做出这件绝决的事情来!为什么!
阿夏运气深深的呼吸着,明明是每天一次的痛楚,为何今天却多了一次,让她觉得很奇怪,只要想想和师父在一起的日子,就不会那么痛了。
太后带着一群宫女赶过来的时候,见到乔木殿里的宫女个个都站在殿外,脸上的表情很是惊惶,个个焦急的在殿外走来走去。
“出什么事情了,皇后呢?”太后疑惑地问道。脸上有着不悦的表情。
夏小姐赶紧扶着太后,对那些已经吓得惊惶不已的乔木殿宫女说道:“皇后现在何处?为何你们都站在殿外呢?”
“皇,皇后,在里面,皇后不让奴婢进去,将奴婢全部都赶了出来,奴婢也是迫不得已。”跪在地上的莲花战战兢兢地说道。
太后愤怒道:“胡说,夏夏怎么会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然后把你们赶出来呢,那丫头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没听说过她有自闭的毛病,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让那丫头不高兴了?”
“奴婢们不敢,确实是皇后娘娘的意思,昨天皇上过来的时候,也被皇后赶出来了,皇后说任何人也不见,除非她说可以。”
太后脸色不悦,说道:“现在哀家要见夏夏,难道也不可以进去吗?”
阿夏擦着脸上的汗珠,一听到门外太后的声音,脸色微微一变,走到门口将门打开,女子脸上的笑意盈盈,开心地说道:“太后,你怎么来了?是过来看夏夏的吗?”
太后说道:“废话,当然是过来看你的,听说你中毒了,一直躺在床上,哀家已经派人查清楚了,那毒不是夏小姐下的,而冯妃也不承认是她下的,不过哀家自有办法让她露出马脚,你就放心吧。”
“嗯嗯,夏夏知道,太后是这后宫里眼睛最亮的人,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的,跟明镜一般。”阿夏笑道,上前去挽太后的手臂。
太后松开夏小姐,赶紧拉着阿夏,焦急地问道:“哀家的宝贝夏夏现在感觉怎么样了?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
夏小姐心里是满满的怨恨,原本她只是一个街头上流浪的小乞丐,自从十年前被夏将军捡回来以后,便成了千金大小姐,那些繁华富贵,权力身分,全都是属于她的,为什么又让她从天上掉到地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