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南宫曜缓缓地开口,嘴里发出轻弱的声音,“阿夏……”
“你们想死?朕会让你们生不如死!”夏云逸沉道,阿夏是他的皇后,却愿意为别的男人去死,这让他心底有如刀绞。
“此时我已经生不如死了,根本都不用你来折磨!”赵季枝咬牙,说道:“要救丫头的话,只有夏侯炀!”
“夏侯炀?”夏云逸蹙眉,夏侯炀心怀叵测,他又怎么能救阿夏,而且他要娶阿夏当王妃,这本来就是他不能允许的。
“云罗国皇室有种解蛊之术,只有利用皇室祭司的能力再加上云罗国皇陵里的云泉替阿夏将毒解除,除了这方法,没有其他办法。”赵季枝说道,想到在山上张老头说过,云罗国那皇室的祭司世世里替国王守陵招魂的人物,祭司都住在王宫的皇陵里,想要进皇陵的,除了皇家的人,便是守陵的祭司族人了。
“怎么可能只有这一种办法,一定还有其他的办法,朕一定会找人想办法救夏夏的。”想要把夏夏送去云罗国,他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只有这种办法,当初我也想过请夏侯炀救阿曜,可是我们没有办法潜入云罗国,更加不清楚云罗国世代国主的陵墓在什么地方,直到阿曜病情恶化……”赵季枝紧握着拳头,说道:“丫头此时肯定很痛苦,她很要强,一定会不说出来,痛起来的时候,只能自己挨过去,她从小泡药池,一般的止痛毒药根本对她起不了作用!”
夏云逸听此,脸色一变,头也不回地离开,走出水牢的时候,对守卫说道:“放了他们!”反正他们现在肯定不会逃走!
赵季枝说,夏夏很痛苦,没有药止痛,只能自己忍着,那将是多么的痛楚,她怎么忍得住?
阿夏咬着唇,唇角已经渗着淡淡的血丝,捂着胸口,脸色苍白,额头上是大滴大滴的冷汗,每天一次,只要挨过去了,就没事了。
宫女推门正要走进来,一只杯子扔了过来,然后是皇后那愤怒的声音:“滚出去!”
绝对不能让皇帝大叔知道,他若是知道了,师父和师叔都有危险的。
她长长地喘着气,抓着床沿,手背上青筋迸出,张牙舞爪,每一根血管都有如沸腾了一般,让她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
门外有脚步声,越来越近,阿夏咬着唇,朝门外吼道:“我说过了,不要打扰我!”然后是一只茶壶扔了出去。
宫女小心翼翼地说道:“皇上来了。”
“皇上也不能打扰我!让他走开!”阿夏赶紧缩回了床上,拿被子裹住了自己,该死的大叔,不是说过不会在她宫里过夜吗?出尔反尔,一点天子风度也没有!
夏云逸脸色阴沉。
宫女吓得胆战心惊,说道:“皇上息怒,皇后可,可能心情不好!”
夏云逸一脚将门踢开,一只杯子如闪电般朝他飞过来,他伸手接过,手掌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感。痛成这样了,还这么大的力量,那丫头分明就是不希望进来的人再向前走近一步。
阿夏埋在被子里沉沉地喘着粗气,痛楚渐渐地淡去,全身已经被冷汗浸湿,她全身虚脱了一般趴在床上,抬起眸子,脸色弱又苍白,然后一个身体挡在了她的头顶,一只温柔的大手抚上了她的额头,男子的声音沙哑低沉,说道:“夏夏,你到底做了什么?”
阿夏瞠着一双清澈明亮的眸子,她没有做什么,她只是爱了师父而已。女子的声音清婉可人,说道:“大叔,你怎么又来了?我要睡觉啦,你快回去!”
“夏夏,你这又何苦?”他的声音渐渐苦涩,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身子低了下来,紧紧地抱着被被子包裹住的阿夏。她不想让他知道!
赵季枝是怎么弄的,阿夏要这么危险的事情,他竟然都拦不住!把他们放了,他们一定会想尽任何的方法。
南宫曜,夏云逸一想到这个名字,心底就有抹沉沉的仇恨感,若不是因为他,夏夏也不会变成这样!男子心里有抹怨恨,都说生不如死,他现在改变心意了,杀一个南宫曜和赵季枝很容易,可是留下他们的命,让他们生不如死,更加容易!他要让南宫曜这一辈子都生活在深深的自责里,让他一辈子都不可能见阿夏一见,到死也不能!
阿夏感觉到皇上身上沉压压地压过来的寒冷气息,疑惑道:“大叔,你没事吧。夏夏真的没事,夏夏要睡觉了。”很累很累。眼睛都睁不开了,就此睡了过去,不知道还会不会醒呢。
夏云逸说道:“夏夏你放心,朕一定不会让你受到任何的伤害的!”
阿夏耳边的声音渐渐飘渺。
“既然夏侯炀能救你,朕一定倾尽所有让他救你!”男子在她的耳边沉沉地说道,看着她紧闭的双眼,还有因为痛楚而苍白的脸蛋,他的心如刀割,得不到她,那只要她活着便也可以!
宇文花情在边城等了两天,那两天,总觉得心底有什么,让他很不舒服,那种不好的预感像小虫子一般,轻轻地挠着,阿夏那死丫头不是做了什么事情吧,还是她想要做什么事情,怕他呆在身边碍事,所以才把自己支开?
正要思索的时候,看到了夏侯炀的人马正要去大夏皇宫,男子身子一跃,跳到了夏侯炀的面前,看着那些拔剑指向自己的武士,男子甩了甩衣袖,说道:“夏侯炀,你怎么现在才来?我在这里等了你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