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云逸说道:“天下的人都知道夏家的女儿是皇后,注定要母仪天下的,就算阿夏不乐意又如何?阿夏很小的时候朕就觉得她似乎懂得很多,可是再仔细的时候,才发现她又对任何事情都很懵懂。”他等到她长大,却还要等到她喜欢上自己,可是他的心里一直的有那么一点儿的期盼,想问问夏夏,到底有没有喜欢他,一点点也好,他也好慢慢地培养!
地牢里的空气阴冷又潮湿,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霉味,男子蹙眉,看着一身囚服的夏将军,老人的脸上红红的,嘴巴似乎疼得有些发紫,苍老的手指老皱的皮下,青筋一根一根的看得异常的清楚,男子的心里有股说不上来的感觉,说道:“替夏将军准备厚实的棉被,还有弄些炭来!”
狱卒一听,战战兢兢地从命,又看看夏将军,于是心里有更加有些后悔了,后悔莫及了,今天他们好像还虐待夏将军了,把夏将军的饭菜减少了一半,还是馊了的,夏将军应该不会跟皇上告密吧,以后夏将军是整个夏朝人人都敬仰的人物,如今沦为街下囚,自然是世态炎凉。等到皇上离开,这些狱卒才战战兢兢地松了一口气,对待夏将军的态度便跟以往不同了。
冯相一听到消息,脸色便有些难看了,对回来报告消息的探子冷道:“夏老头那饭菜里的毒药可以加重分量了!”该死的老不死的,生个女儿出来是妖孽,生生地夺走了他女儿在后宫里的一切,如今他女儿冯贵妃好不容易在后宫建立了威信,没想到那个夏小姐又是到了可以回宫的时候了,赤果果地在威胁着冯相的地位!
夏将军第二天早上看到如此丰盛的饭菜,脸上有丝若有所思,还是夏夏那丫头有先见之明,告诉过他小心牢里的食物,刚刚用银针试了下,银针变黑了,看来是不能吃了,可是不吃东西的话?也撑不下去。
正在犹豫的时候,一个长相瘦弱的狱卒扔了两个冷冰冰的馒头过来,夏将军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夏夏那丫头居然这么虐待他?还有什么天理,他可是她的父亲!
“我说狱卒大哥,今天老夫觉得有些不太舒服,这饭菜也确实是油腻了,实在吃不下,可是就这么倒了也是浪费,不如你们拿去吃了吧。”
扔给他馒头的狱卒赶紧谄笑地走了过来,端起地上的饭菜就放在了自己的桌上。旁边的几个见此,虽然觉得有些不太好,不过既然有人这么做了,便也不再说什么,走了过去吃了起来。
夏将军的眼睛里有抹老谋深算的笑意,等到中午安静下来的时候,那个扔给他馒头的狱卒才缓缓地走过来,拿个水碗放在了牢门口。
“夜,你看到了吧。”夏将军的声音很轻,缓缓地接过水碗。
狱卒点了点头:“请将军放心,刚刚那个没有吃饭菜的,奴才已经记下他了。”
夏将军就疑惑了,说道:“明知道有毒,可是你也吃了!你就不怕毒死啊?”
“小姐说了,慢性的毒性,吃一点其实不会致使的,顶多就是身体会有些反应,奴才回去吃点消毒的草药就能慢慢地把毒排出来了。”夜很沉着的说道。
夏将军暗暗地骂了夏夏两句,那该死的小丫头,真是一点儿也不心疼他这个亲爹,天天粘着那个叫南宫曜的,天天师父师父地叫着,还可以为南宫曜做她不喜欢做的事情,却对他这个亲爹这么无情,真是太过分了。
夜见夏将军不说话了,赶紧说道:“将军,小姐说了,您要是背后腹诽她,她会知道的,就不那么用心地对付夏侯炀了,到时候夏家被皇上抄了,她也不管!”
“什么!”夏将军的声音顿时提高了好几倍。
夜见此,气呼呼地一脚踢翻了放在地上的水碗,沉道:“安静点。”说着便很自然地离开。
夏将军气呼呼地靠在牢门处喘着气,不愧是夏家的女儿,深谋远虑啊,早知道一生来,就应该掐死她好了,反正就算是皇后也是祸害人。
阿夏觉得自己的鼻子堵了,突然一个喷嚏又通了。揉了揉鼻子,看着城墙下黑压压的一片敌国大军,寒风瑟瑟下,那写着炀字的战旗正猎猎作响,沉重肃杀的气息迎面扑了过来。
南宫曜淡淡地站在她的身边,男子幽深而又清冷的目光远远的望了过去,夏侯炀一身冰冷的铠甲,正目光如狼地望过来,手里的长枪散发着冷冷的寒芒,南宫曜淡淡而又道:“丫头,我看他是有奋而来,如今城里的士兵个个士气涣散,而且城里能支撑打仗的粮草不足三天了,而从京城运来的粮食又一直没有到达。”
“都半个月了,还没到?我早就知道有人在从中作梗了,还有那个冯龙,天天坐在大帐里什么事情也不做,就知道叫老子赶紧去退敌,老子提出来的方案又个个不通过,非要等后援的粮草支援过来再说。”简直是胡做非为,阿夏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死不要脸又阴狠狡诈的人呢。
刚刚说完,冯龙一脸死鱼样的走了过来,看到城下正蓄势待发的敌国军队,这脸色已经吓得青了,说道:“我说南宫夏,你不是来帮本将退敌的吗?你都看了这么多天了,怎么还不动手。”
阿夏挠着耳朵,懒懒地说道:“冯将军你不说粮草未到不可轻易行事吗?这士兵知道没粮草了,心里有觉得空虚,怕饿肚子,只要这么一胡思敌想,就会分心,上阵杀敌的时候一分心,那么肯定是死人敌人的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