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龙气得一咬牙,指着阿夏说道:“你跟皇上请缨说可以退敌的,当然你自己想办法,想不出来办法却来怨本将?”
阿夏缓缓而道:“我可没有怨你的意思,你连人话都听不明白,我真是有点不太明白了,为什么冯相偏偏要请皇上让你当这个将军?哦,对了,你伯父是冯相,所以走的裙带关系嘛。这事整个夏国的人都知道的,可是你又偏偏当着这么多将士说城里的粮草只够三天,这分明就是故意的!”
冯龙脸色一变,眼睛里有抹阴厉的光芒,一闪而逝。
阿夏见他脸上的着作贼心虚的神色,淡淡地说道:“冯将军难道还不知道这后方的粮草为何到现在还没有送过来吗?”
冯龙脸色微微地变了变,说道:“本将怎么会知道?”
阿夏打了个哈欠,看着同样守在城里那些精神懒散的士兵说道:“不知道被谁贪污了,要不然就是故意想让夏侯炀破了城,里应外合想要改朝换代。”
南宫曜说道:“丫头,这件事情这么麻烦,不如就回天山吧,把夏将军和夏家少爷一并接了回去。”天山村那个地方极其的隐秘,进去的路也是经常阴阳八卦加各种阵法,每个时间进去的路线都是不一样了,天山村的人很少有人会下山来,几乎是与世隔绝的。
“师父,我看你也说得对,就让夏侯炀把望城攻破了,到时候冯龙将军成了俘虏,如果他不幸牺牲了,那是为国捐躯,若是没死的话,那是一定是怕死,所以就敌通卖国,想想夏侯炀那么个狠绝的人物,对待俘虏一般是直接杀掉!冯将军这次是在劫难逃了!”阿夏若有所思地想了想,然后她那双清澈又明媚的眸子望向冯龙,淡淡地说道:“连我也觉得俘虏直接杀掉也是一件对自己有利的事情,至少省粮食,夏侯炀也不会笨到用这么多的粮草去养一些没用的俘虏,而且他还要担心俘虏会不会突然奋起反抗。所以如果守城的将士们全死了,只有你活着的话,皇上一定会起疑心的,就算冯相的权力再力,可以口舌如簧,你觉得他会帮你吗?丢掉一个小小的侄子,换来对皇上的忠心耿耿,他一定会这么做的,第一个就会向皇上提议,冯将军是叛变了。”
冯龙听她这么一说,心里有些虚虚的感觉,却轻笑道:“南宫夏,你别胡说了,你以为打仗就跟你说话一样,随随便便说两句就占上风了吗?”
阿夏看着寒风凛冽中夏侯炀军队飘荡的军旗,绝色非俗的脸上有着明媚狡黠的笑意,说道:“我若是撒手不管,连皇上都没有办法,你又能奈我何?”
冯龙脸色一沉,有过心虚的神色,说道:“皇上派你过来协助本将,本将只是个军师,而你又有天下兵马调动令,本将还怕你会拿着这调动令带着夏家军反了呢,这也是皇上所担心的问题,所以才叫本将作为军师。”
阿夏轻屑地看了他一眼,缓缓而道:“你不聪明就不要学人秃顶了!要不要脸?”
“你……你骂人?”冯龙怒道。
“没错啊,我是骂人,我还以为你听不出来呢?”阿夏咯咯地笑了起来,令沉重的气氛霍然开朗清澈,她缓缓地说道:“冯龙居高自傲,不理将士死活,不按章法,满脑子是草,长得又难看,还对我不敬,来人啊,把他给老子绑起来。”
冯龙一怔,脸色一冷,说道:“你敢,我可是……”
“知道你伯父是丞相,那又如何?”阿夏漫不经心地说道。
“你大胆!”冯龙怒吼,见旁边的士兵没人敢靠近,突然得意地笑了笑。
阿夏不耐烦的冷道:“老子本来就大胆,你们把冯龙给绑了,老子要跟夏侯炀谈判,怕夏侯将军说老子没诚意,老子把自己的军师绑了,送给云罗军队当人质!”
南宫曜脸色微微一沉,说道:“丫头,这样有些不太妥吧。”
“那师父你说怎么办?”阿夏转眸,把冯龙放在军中,是个祸害,他与云罗国通风报信的事情她都知道,就是没有证据。
“上书一封,告诉皇上,说冯龙将军自高奋勇愿意去云罗军队当人质,给我们拖延缓冲的时间。冯龙此举,令军中的各位战士感动不已,决定就算冯龙将军遇到了什么不测,也不会气妥,化悲痛为力量,全心全意的抵抗夏侯炀的军队。”南宫曜若有所思。
阿夏觉得师父此时真是太迷人了,淡淡的光华萦绕在他的身上,寒风吹着他长长的墨发,白色长袍衣袂飘飘。
冯龙听此,脸色已经变了,气得大吼大叫:“南宫夏,你会后悔的!”
阿夏走到他的面前,拍着冯龙那张气得通红发青的脸,说道:“冯将军,委屈你了,我知道此行,你一定报着必死的决心,你放心,我会把你的精神告诉皇上和冯相的,当然你的精神我也会告诉守城的每一个士兵。”
夏侯炀收到通信士兵的信息,说夏国的主帅要见他,男子脸上有着凌厉的寒意,目光冷冷地看着城门大开,走在前面的女子一身红火的衣袍,手里拿着把长枪,长长的秀发全部束在了头顶,黑发随风飘扬,女子坐下的战马也是一片红火的颜色,像一朵灼烈的火玫瑰。
夏侯炀看到女子的面容,脸色微微的一变,心底有抹奇怪的感觉被人扯开,开始在他全部的思想里蔓延。
阿夏走到夏侯炀的面前,微微一笑,瞬时间那种萦绕在两军周围的肃杀之气顿时都在这微微一变里黯淡了一样,果然是微微一笑很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