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疑惑,托着下巴若有所思,大叔怎么没有把她的马给杀了呢,还好好地关回了马厩,难道有阴谋?
“娘娘,你在想什么?”秋雨好奇地问道。
“太后什么时候回宫啊。”她嘟着小嘴。
“听说是中秋节,还有半个月呢,到时候京城里举行盛大的中秋盛会,要是能出宫看就好了。”秋雨憧憬道。
夏夏的眸光也是亮晶晶的,中秋节盛会,她也想去,只是困在这个皇宫里,连宫门都不能出一步,谈什么都是白废。
对了,爬墙!
看了看高高的宫墙,夏夏顿时焉了,似乎不可能,自古以来,皇宫内院的宫墙都是很高。那要做多高的梯子才能出去呢?
夏云逸如果知道夏夏想要逃出宫,他心里肯定谢神谢祖宗了。
这丫头哪里是福星,明明是灾星,男子抚着额,无精打采地翻着奏折,看来得赶紧把这小家伙处理掉才行。
冯妃端着一端参茶走了进来,见到皇帝愁眉不展的模样,上前将茶放下,说道:“皇上还在为皇后的事情烦恼吗?”
夏云逸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冯妃眸色轻转,嫣然一笑说道:“皇上有什么烦恼不如跟臣妾说,或许臣妾可以帮皇上出了主意。”
“瑶儿这么多年来委屈你了,在朕的心里,你一直才是皇后的人选。”这么多年来,他一直觉得自己当初选的人,才配当皇后。
冯瑶听此,心里一阵欣喜,说道:“皇上,半月后的中秋盛会听说很盛大,到时候人流还很多,太后也正好那天从清林寺回宫。皇上可以携皇后上山去接太后,一来可以向众人表示对太后的孝心,二来也可以带皇后出宫去看看。”
当然带皇后那小不点出去见见世面是必须要做的,最好能找个人好好教训她一下,别让她以为胡做非为都是理所当然的。
倏然,殿外传来太监惊惶失措的声音。
“皇……皇上,不好了。”
夏云逸脸上滑过一丝复杂的表情,言道:“皇后又出什么事了?”
“皇后娘娘……”太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惶惶道:“皇后娘娘爬上了宫墙,下……下不来了。”
“爬墙?”夏云逸语气一沉,居然还学爬墙,小小年纪,果然是不学好啊。请来的教皇后四书五经的夫子个个都被皇后整得灰头灰脸,不到半天工夫个个都宁可抗旨,也绝不再教皇后。
冯妃一听夏夏爬上了宫墙居然还下不来了,眼里闪过一丝得意的光芒,转眸而后,便是惊讶不已,“皇后年纪尚小,怎么能爬上那么高的宫墙的?”
冯妃的话还未说完,男子蹭地一下站了起来,朝乔木殿而去。
夏夏一身粉色的小袄,脸色红通通的,徐风吹散着她额前的几缕碎发,女孩如黑珍珠般的眸瞳晶莹透亮,双脚垂在墙边晃荡着。
宫墙内是一群吓得胆战心惊的奴才,跪在地上直呼:“皇后娘娘,您小心点,别乱动,别摔下来了。”
“阿夏!你在干什么?”一声沉沉的男声。男子的语气带着一股莫名的愤怒,特别是看到高高的宫墙上那个小小的身影,都不知道她是怎么爬上去的?
夏夏看到夏云逸的身影,她嘟着小嘴,理直气壮地说道:“就是爬墙!”
“你爬墙做什么?”夏云逸的眸子里滑过一丝担扰,万一摔下来怎么办?
夏夏低头看着墙下的一群人,大叔那张脸这么黑,是气的吧,反正他也不可能上来捉到我,于是说道:“就是红杏出墙呗。”
红杏出墙,这小家伙从哪里听来的?
“红杏出墙?”他若有所思,冷冷一笑,说道:“谁教你的?”有创意啊。
“今天教诗经的老家伙教的。”她不过是实践一下而已,是谁说过与其纸上谈兵,不如亲自实践。
跪在地上的老先生一阵吃惊,赶紧大呼冤枉:“皇上,奴才绝对没有这么教过,奴才冤枉啊。”
本来今天皇后听课很安静,他还以为今天一切都会顺利,正在感谢天,感谢地。哪里知道皇后在听完课之后,就决定爬墙了。
“你今天给她讲了什么?”夏云逸觉得头痛了。
“奴才……奴才今天给皇后讲的三从四德,夫为妻纲。”老先生战战兢兢地说道,而且这些还是皇上特地让他教的,《女戒》啊。
“既然如此,那为何讲《女戒》讲到红杏出墙了?”皇帝的脸色不好了,“皇后年幼,很多事情不明白,作为教书的先生怎么能给皇后讲一些没有礼仪道德的话?”
老先生吱吱唔唔了半天,十分冤枉地说道:“皇上饶命,奴才真是按照书本上所说的,全部教给皇后的。绝无半句自创。更没原创过半句,不顾礼仪道德的话。”
宫墙上的夏夏摇晃着双脚,声音清脆空灵,说道:“书本上就是这么说的,大叔若是不信,你问老夫子去。”
老先生吱吱唔唔了半晌,这才小心道:“奴才明明给皇后讲的是夫为妻纲,君为臣纲,子为母纲,可是奴才才讲完第一部分……”当然被书本里突然冒出来的一条长长的蜈蚣给吓晕了,醒来的时候,发现皇后已经爬到了墙上了。
夏夏本来就是想闹翻天离开皇宫,只要抓住一丁点儿打击夏云逸的机会,她是一定不会放过的。
“这个我知道啊,就是丈夫说什么是什么,对的是对的,错的也是对的。”夏夏不服气地说道,目光瞠向夏云逸。“不过老先生否定了我的讲法,说我理解的是错误的,他说……”挠着脑袋,似乎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