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踮着脚步,摸了摸雪球的脖子,捡起套在雪球脖子上的马缰,将马牵向了乔木殿的方向。
在场的人皆是一脸震惊地看着她,N多张嘴巴张得可以容下N多个鸭蛋。
神人也!
夏云逸蹙眉,看到夏夏的背影,目光里多了几分警惕,这家伙绝对不是人,怎么可能才五岁就能驯服一匹烈马?
冯妃更是咬牙切齿,自从这个夏夏会说话会走路之后,她就从来没有在这个小家伙的面前得到过便宜,每每都是碰了一鼻子的灰,垂头丧气。
于是当天下午,京城里便传开了,皇后是如何如何将一匹野马给驯服的,把小皇后的出现说得如天仙下凡,脚踏祥云而来。
夏云逸看着一帮奴才正在御花园里忙碌着,一想到那匹从未被驯服过的野马突然乖乖地跟着夏夏离开了御花园,心里一阵惊悸。
莫非是天才?
越想越觉得玄乎,一定要找那小家伙问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走进乔木殿,哪里有夏夏的影子,问了旁边的宫女才知道,皇后根本就没有回来,正在疑惑之间,便听到一阵劈里啪啦的声音,还有骏马嘶鸣的声音,似乎是从东殿的方向传过来的。
夏云逸脸色一变,心里有隐隐地不安。快步走了过去,便看到夏夏小小的身影,站在东殿前敲锣打鼓。
“夏夏!”
夏夏吃惊地看着怒气冲冲的夏云逸,急道:“大叔,不好了,雪球发狂了。”
“发狂?”他咬牙切齿,“怎么发狂的,你把马关在哪里了?”
夏夏小心翼翼地指了指紧闭的东殿房间,还有房内惊叫连连的一帮宫婢太监,说道:“我把雪球关在里面了,他在里面到处乱跑,吓死我了。”
夏云逸沉道:“马发狂了,还是你发狂了?你把马关我朕的殿里!还在外面敲锣打鼓的?”似乎这丫头很精,很鬼。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她坑了。
他怔了怔,似乎明白了过来。
“你是故意的!”
夏夏委屈地摇了摇头,说道:“我看雪球发疯似的跑到你殿里去了,怕把殿里的太监和宫女都吓着了,所以我就叫人把殿门关了起来,在外面敲锣打鼓的吓吓雪球,别让它在里面到处乱窜,弄坏东西。”
“你在外面这么敲敲打打,那马能不受惊吗?”她是犯傻?不!她明明精明的很,是个天才,整人的天才。
“大叔,你错了,我在外面敲敲打打,是为了吸引雪球的注意力。”大叔怎么连这都不明白呢。
“来人,把里面的马射杀,朕赏一百金。”留着肯定是个祸害,这丫头是没长记性,毁了他的御花园,现在又要毁了他的寝宫。
夏夏一听,脸色变了,说道:“谁敢?”
又是一场僵持,夏云逸想,这丫头仗着太后的宠爱,无法无天,胡做非为,再这么下去,皇宫怕是被她拆了,说道:“你再说话,朕把你也关到里面去。”
他带她去学骑马,本来是想给她找个事情做做,别让她有事没事地就捣乱他跟后宫妃子的好事,突然又觉得无比的愤怒,这丫头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夏夏低着头,脑子转得飞快,等到皇宫里玩不下去了,大叔就会忍无可忍把她赶出宫去,若非如此,她怎么能摆脱到皇宫这个牢笼。
命运,是要靠自己去改变的。特别是穿越女的命运,一定是要在自己的手里玩转的。
皇帝身边的公公满身是血地从寝宫的侧门爬了出来,见到皇上,连滚带爬地爬了过来:“皇上,求求您救救奴才吧。”
他只不过那天和冯妃宫里的嬷嬷说了句皇后的坏话,他义愤填膺而已,没想到皇后竟然知道了,就这么整他了。
夏夏站在那里玩着手指头,心不在焉。
“把马杀了!”就算是里面的马再是一匹什么样的绝世好马,也是绝对不能留的。
“皇上,万万不可。”太监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那夏大将军送给皇后的马,如果就这么射杀了,夏大将军若是问起来,应该如何应付啊?”
“说马疯了!”
夏夏突然抬头,怔怔地看着夏云逸,喃喃而道:“大叔真猜狠毒,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你说什么?”夏云逸怒道。什么什么同根生?
“你姓夏,我也姓夏……”疑惑地望向大叔,大叔此时应该在想什么呢?
夏云逸脸色一白,果然不是马疯了,是他疯了,这丫头的思维,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居然说什么本是同根生之类的话。果然跟一个小孩子讲道理,等于对牛弹琴!
“将皇后带回乔木殿,没朕的允许不准离开乔木殿一步,否则……”他看了看夏夏,见她一副懵懂的样子,冷冷地笑了笑:“若是离开一步,便杀光乔木殿里所有伺候的人!”
吓唬谁呢?夏夏瞠向夏云逸,小小的眉毛拧在一起,大叔,算你狠!
夏夏见侍卫当真动手来押她,将手里的东西一扔,打了个哈欠,睡觉去了。
躺在乔木殿的大床上,目光呆呆地看着青色的帐底,小小的身体突然坐了起来,好像外面没什么声音了,难道真把她的雪球杀了?
宫女走了进来,“娘娘,怎么就睡这么一会儿。”
“东殿……那边的事情,是怎么发展的?”女孩清灵的声音,一脸的稚气,语气却异常的有威严。
秋雨言道:“皇上已经让人把马关到马厩去了,说以后也不准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