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下辈子都不会知道。”皇甫清接口道,“就凭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夕夕怎么会告诉他真实身份?”
傅梅儿听言不禁一愣,“你承认了?”
皇甫清冷哼一声算作回答。
傅梅儿道:“所以你明知道害我重伤的始作俑者是谁,却隐瞒不说?谋害质子,刺杀王妃两条重罪,王爷您怎么能不胆战心惊?”
“可是你毕竟最后没事了,而巴迷度也不是被她害死的。”
“事情的发展虽然和她当初计划的不同,可是王爷爱护她的心却是始终如一……”傅梅儿有些黯然地说道,心口越来越痛,此时不禁后悔那镇痛的药瓶居然没有随身携带,不过携带了如此情况恐怕也吃不了。
“这就是你打掉孩子的原因?”皇甫清问道。
“不是。”傅梅儿飞快回道。
皇甫清本已转过来的身子再次转了回去,“你可知私堕皇室子嗣该当何罪?”
“不管该当何罪,王爷都不会杀我不是吗?”
皇甫清道:“你怎么知道本王不会杀你?你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
“暗房,暗房最大的好处王爷可知是什么?”
“哼。”
“就是见不得人啊。”傅梅儿笑道,“王爷你在知道鱼符下落之前绝不会杀我,不是吗?”
听言皇甫清转过身子,对着傅梅儿道:“看来本王一直小看了你,你实在是个聪明的过分的女人,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你全部都知道了,本王怎么能够还留你?”
“哦?那王爷就快些杀了我吧!”
“哼,傅梅儿你别逼本王……”皇甫清怒道,“说,鱼符在哪里?”
“哈哈……”傅梅儿不屑的大笑起来,好半天方说道,“王爷你怎么越来越孩子气了?事到如今我若还想保命怎么会告诉你?”
皇甫清眯起眼睛,笑道:“好啊,本王有的是时间和你耗。”
“王爷不是封了夜楼吗?抓了那么多人,可以严刑逼供去啊!或者……杀一儆百,保准他们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傅梅儿故作严肃的说道。
“哈哈,王妃还真是会体谅本王啊,可是,王妃何以对自己的手下如此绝情?让我来猜猜……嗯,除非他们都不是你的人,而且知情的人走已经撤走了。”
“我若是双手可以活动,一定为王爷大大的鼓掌。”傅梅儿道。
皇甫清站起身来,道:“那倒不必了,王妃有时间还是好好想想鱼符在什么地方吧!否则皇上规定的期限到了,本王交不了差,王妃难保不受牵连……还有王妃的娘家……”说着走到门口,不知按了一下什么,忽然幽暗中出现了一道亮光,皇甫清闪身出去,紧接着亮光消失,暗房再次恢复幽暗。
傅梅儿平舒了一口气,强忍着心口的剧痛,挣扎着使身子勉强坐起来。
身上只穿了中衣,雪白的布料,满是凝固的血渍还有污泥,傅梅儿不禁打了个哆嗦,初冬这样的打扮即使在温暖的卧室依旧会觉得寒冷,何况此时处在酷暑都觉得阴凉的暗房之中?
傅梅儿撑了一会,然而还没来得及将整间暗房观察清楚,只觉一阵头重脚轻,刚刚坐起的身子便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新蕊的惊呼声:“小姐——”
傅梅儿想要回答,却张不开嘴巴,浑身上下冷得发抖,感到意识在一点一点的离自己而去,自己这是要死了吗?
“王爷?”新蕊在喊谁?
恍惚间似乎有人将自己抱了起来,一阵刺眼的光线打在昏迷的傅梅儿脸上,不舒服,却动弹不得……是谁?用这么大的力气把自己抱走,抱到哪里去呢?
“太医怎么样?”
“王妃小产,再加上受凉和日前旧伤未愈,现下十分凶险。”
“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本王要看到一个活生生的王妃。”
“王爷……还请王爷奏请皇上,令太医院会诊,王妃病情复杂,臣实在不敢擅自用药。”
傅梅儿皱了皱了眉头,是谁在耳边一直吵吵嚷嚷的?心口好痛,镇痛药在哪里?
“新蕊,拿药来,好痛……”傅梅儿勉力的吼出声来,但是那声音传到人耳却是微不能及的。
一粒药丸送到了傅梅儿唇边,来不及多想,张口吞了下去,“水……”
感到有人将水碗再次送到唇边,傅梅儿终于睁开了眼睛,却再也喝不下去。
“怎么?不烫的,喝呀!”皇甫清一手托着傅梅儿的脖颈,一手端着白瓷盖碗,说道。
“怎么是你?”傅梅儿似乎是从牙缝中挤出的字眼。
皇甫清没有回答,手上的茶碗朝着傅梅儿的唇边压了压,示意她喝水。
无奈,傅梅儿只得就着茶碗喝了一口,却不小心呛了出来,眼前一花,险些再次昏过去,“想不到我也有今天……咳咳……”
“王爷,圣旨到。”一个下人走进来回禀道。
皇甫清点了点头,将傅梅儿平放在床上,道:“王妃想不到你面子还挺大,为了你皇上这一天下了两次圣旨了。”说罢转身走了出去。
傅梅儿刚刚从昏厥中醒来,一时间没明白过来,此刻已渐渐想起昏过去之前的事情,此刻又听皇甫清如此说,不由得看向侍立一旁的新蕊。
见状,新蕊会意走上前来,“小姐——”
“王爷刚说什么圣旨?”
“回小姐,今日皇上赏赐了小姐一些补养身子的药材,并派了随身公公前来探视小姐,听闻小姐……小产,便下旨亲命公里的御医前来为小姐诊视……”
傅梅儿听了问道:“那现在为什么又有旨意?”
新蕊道:“奴婢不知道。”
傅梅儿合了合眼帘,忽然想到什么,“我本来不是在暗房的吗?还有……他有没有为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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