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小姐,今日皇上赏赐了小姐一些补养身子的药材,并派了随身公公前来探视小姐,听闻小姐……小产,便下旨亲命公里的御医前来为小姐诊视……”
傅梅儿听了问道:“那现在为什么又有旨意?”
新蕊道:“奴婢不知道。”
傅梅儿合了合眼帘,忽然想到什么,“我本来不是在暗房的吗?还有……他有没有为难你?”
正说着,皇甫清再次推门而入,“新蕊将帘子放下来,皇上命太医院众位大人前来为王妃会诊。”
话一出口,傅梅儿尽管尚未清醒也仍旧为之一振,“什么?会诊?”自己竟严重到要会诊的地步了吗?
新蕊上前来将床帐放了下来,只将傅梅儿的手臂留在外边,“王爷可以了。”
所谓的会诊,和傅梅儿所想并不完全一样,本以为会是许多太医轮流诊脉然后一起探讨病情,哪知事实并非如此。
太医全部是轮流进来的,默默的诊过脉之后,便悄无生息的走了出去,傅梅儿本待静心屏气的想听一听自己身子到底是怎么一个状况,谁知全程一点声音都没有。
一个小丫鬟走进来道:“回王妃,王爷命新蕊姑娘和翠儿姑娘出去,众位太医要问话。”
在傅梅儿看来,太医会诊唯一令自己费解的便是到底是如何严重的情况竟要如此大费周章。
而在王府众人眼中则又是另外一番说辞,王妃竟能令当今皇上亲自下旨太医院会诊?这是多么大的面子啊,众人当然不会认为是傅梅儿的面子,只会认为这是宁王爷极其宠爱宁王妃所致。
于是坊间再次流传起了宁王爷娇宠宁王妃再次登峰造极,竟求的皇上将整个太医院搬到了宁王府,原先王妃受宠或许还可以说成是母凭子贵,而如今王妃小产,隆宠更甚,只能说明王爷对这位王妃着实不能用一般的宠爱来形容。
这些说辞传闻,现下傅梅儿自然是不得而知的,以至于后来传到耳中时,是万分的哭笑不得。
“吃药。”皇甫清亲自端着药碗站在床头说道。
傅梅儿看看他,一甩头说道:“你放下,我自己来。”
皇甫清挑了挑眉毛,“本王若是说不呢?你会怎么样?不吃了吗?”
傅梅儿道:“你不肯?”
皇甫清用沉默表示肯定。
“那你愿意喂我,就喂好了,为什么不吃?”
“王妃幸好是个女子,否则……”
“否则什么?”
“否则天下恐怕就要易主了,如此能屈能伸,堪比韩信。”皇甫清将药碗举到傅梅儿跟前说道。
傅梅儿冷冷看了一眼他,道:“韩信似乎并没有什么好下场,也没有做皇帝。”“韩信不行,但是若是还有统领群豪的雄才和建立城池的伟业呢?”
傅梅儿就着皇甫清的手臂将一碗苦药汁喝的一滴不剩,然后抹了抹嘴巴,说道:“王爷如此盛赞,我领了。”
“单凭喝药的这股豪气,就令本王佩服。”
“王爷变脸的速度,审时度势的本领也令本王妃佩服,能够忍痛为杀害你亲生骨肉的元凶侍药床前,这忍辱负重的本事,韩信也要比下去了。”傅梅儿丝毫不肯相让的说道。
皇甫清听了神色不变的说道:“多谢王妃夸奖,本王自然要审时度势,王妃如今可是皇上身旁的红人,谁人敢惹啊!”
傅梅儿笑了笑,没有说话。
“看来王妃也累了,休息吧?”
傅梅儿的确很累,这药中似乎也有安神的药材,因而此刻的确有些昏昏欲睡,怎那心口一直隐隐作痛,实在无法安实的睡眠,自从暗房搬回卧室,除了昏厥,傅梅儿一直处在浅眠的状态,想必这也将成为堕胎之后留给自己的后遗症。
见傅梅儿微微皱眉,皇甫清笑道:“怎么?一个人睡不着,需要本王陪?”
傅梅儿一歪头说道:“不需要。”
皇甫清似乎没有听到一般,依旧自顾自的解开外袍,挨着傅梅儿躺在了床上。
“你起来!我不需要你陪。”
听了傅梅儿的话,皇甫清微微一愣,自己这是怎么了?却不愿多想,转头道:“这是本王的府邸,你是本王的王妃,难道本王和不能躺下睡觉了?”说罢不由分说的将傅梅儿搂在了怀中,“你对本王无情无义,本王还以德报怨,是不是很感动?”
听到皇甫清低低的声音,傅梅儿不得不承认自己心跳漏了一拍,却不知到底是何故?
暗暗叹了口气,头被迫的埋在了皇甫清的怀中,傅梅儿不由得疑惑起自己与他的关系,是情人?无情的情人……是仇敌?那么有什么理由如此亲昵?
“本打算将你关在暗房中,好好惩罚一下的,谁知道皇兄救了你,然而我却因此感到松了一口气,你说奇怪吗?”皇甫清轻声说道。
听言傅梅儿心跳的几乎忘记了疼痛,然而却并没有第一时间读懂话语的含义,心底有个声音在告诉自己,什么都不要相信,这个男人是毒药……
“睡着了么?”皇甫清轻声询问道。
傅梅儿索性并上双目假寐,或许不与他交谈、接触,是最好的逃避方式,怕了他了,真的,因为直到现在她也不能确定自己到底有没有恨过皇甫清……或者只是在怪他……在怨他……
皇甫清轻唤了两声,见傅梅儿没有反映,叹了口气,方将头靠在枕上,随手为傅梅儿掖了掖后颈的被角,这才合眼自行睡下。
这一夜,两人均是无眠,最后竟连为何会睡在一张床上,都想不通,明天,又该如何面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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