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清眸光微敛,声音忽然间低沉如冰:“这世间女子除了一个人,谁死了于本王都不算什么!”
冰冷的声音听在傅梅儿耳中,不禁浑身一紧,他此时此刻的神情和当日在别庄不动声色的望着自己喝下那千机散时,一模一样。
是的,她怎么可以忘记皇甫清是个什么样的男人,怎么会被他伪善的面孔给迷惑!他都能微笑着操纵别人的生死,那么一个人的死活他又怎么会在乎?
“是啊,王爷您高高在上又怎么会在乎别人的生死?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后会有期了!”傅梅儿只想快点抽身。
“本王还没有一睹姑娘芳容,就让姑娘离去那岂不是十分遗憾?”话音未落,皇甫清却已欺身过来。
傅梅儿顿时花容失色,奋力向后跃去才险险避开皇甫清快若闪电的手臂,只觉得脸上被掌风刮得阵阵生疼,面纱也随风而起,慌忙转身腾空飞起,“贱妾生来丑陋,不敢有污王爷的圣目。”
“怎么会?”皇甫清说着,脚下却似风一转已绕到了傅梅儿身前,挡住了去路,“莫要心急,姑娘倾城之色若是都羞于见人,那天下女子岂不都要无地自容了?”嘴上语气轻缓听起来从容不迫,手下竟已连连拍出数十掌,掌掌都对准了傅梅儿遮着面纱的俏脸。
“王爷谬赞,贱妾愧不敢当。”傅梅儿笑着回答,身形也跟着迅速躲闪,尽管将皇甫清拍来的掌势一一化解,却是相形见拙,显得十分吃力。
二人正在你来我往,尔进彼闪,打得难解难分之际,傅梅儿渐渐落了下风,心口疼痛的感觉愈演愈烈,此时整个身体仿佛都要裂开一般,眼见便要被皇甫清的铁掌拍中,一时万念俱灰,闭上秀目只待那致命的一击……
“城主小心!”忽听一声大喝,傅梅儿睁眼望去,只见连锦年已跃入战圈,将自己和皇甫清隔了开来。
连锦年一直躲在暗处,眼见傅梅儿就要被皇甫清击倒,方才现身出来,他不能让傅梅儿死……
皇甫清眼见便要得手,忽然半路杀出个帮手,大吃一惊连忙专心应对,数招过后便看出对方并非自己对手,正要奋力使出杀手,好摆脱纠缠,眼前忽然白烟迷蒙,心中惊道有诈,急急向后跃出数丈。
待烟雾散去,哪里还有二人的人影。
皇甫清微哼一声,向四处看去,却在拐角处发现一条丝巾,连忙奔过去拾起来细瞧,随即一抹浅笑绽放嘴边,夜幕下,临风玉树。
这边厢,连锦年救下傅梅儿,二人急急奔出数里,忽听傅梅儿低呼一声,顿住了身形。
“城主可是受伤了?”连锦年虽未和傅梅儿动过手,但也知道这城主别看年级轻轻,身手却极是不凡,今日见她与人动手竟会险些丧命,只有一种解释便是受伤。
傅梅儿摇了摇头道:“我的丝巾掉了。”
连锦年听了忙向傅梅儿望去,果然见她腰间空空,先前绑在要上的丝绦已不翼而飞,刚想说一条丝巾而已有什么重要的,却念头一转,顿足道:“糟了。”
丝巾若是被皇甫清拾到,那么二人的行踪也变暴露了。
“好在未必那么巧……连堂主如今你我还是分头离去吧!你先到夜楼等消息……”
“城主那追捕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