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梅儿虽然担心皇甫清追踪到自己,可是此刻她更担心万一皇甫清忽然回王府,新蕊一旦露馅,麻烦恐怕更大,所以现在她最急的是如何绕路赶回王府,而连锦年并不知道自己除了沈芳若之外的身份……她必须要与其分头行动!
想到这里傅梅儿转头说道:“我自有办法,连堂主你先去夜楼吧!”
连锦年虽然觉得十分不妥,但是城主有命也只好答应了,想说什么终还是没有说,一转身朝另一个方向急奔而去。
傅梅儿见连锦年走远,自己便从小路穿过,向着宁王府后门的方向奔去。
哪知奔了不到一会,便觉身后有脚步声自远即近的跟了上来,傅梅儿此刻已熟悉了皇甫清的轻功步伐,一听便知道是他,心中暗道命苦,提气狂奔起来。
皇甫清也加快脚步紧追而来,傅梅儿无奈不敢再往王府的方向而去,只得朝旁边一个胡同拐去。
拐过来傅梅儿发现这并不是一个直直的胡同,而是由许多错综的胡同交接而成的,十分便于藏身,于是越发加快脚步跑了进去。
皇甫清追过来,发现傅梅儿躲进了胡同深处,稍作犹豫,便也跟了进来。
皇甫清仿佛有预知能力一般,无论傅梅儿往哪里躲藏都能被他准去无误的找对方向。
无路可逃的傅梅儿再次钻进一个小胡同,正想看看四处可有能够容身的藏身之所,却看到一辆装潢别致的华盖厢车,后边的脚步声已经清晰的犹在耳畔,不容多想,傅梅儿一挑帘便钻了进去,就算皇甫清发现了,她也可以借着地势的优势奋力一搏。
皇甫清跟着傅梅儿的脚步声几个起落便也来到了车前,轻笑了一声,“看来你伤得不轻,脚步声也太大了,本王想找不见都不行……”说着手中一扬,白色的丝绦在风中招展飞扬,宛若一面示威的旌旗,正在朝车里的傅梅儿耀武扬威,“这丝巾是你的吧?”
车内仍旧安静如初,丝毫听不到半点动静,皇甫清道:“怎么?还不出来吗?还是……打算要本王进去?”说着戏谑的笑了起来。
车内依旧没有声音,傅梅儿似乎真的很怕……
皇甫清微微蹙眉,迟疑了下抬起脚步朝着华盖厢车走了过去……
车子由三匹高头大马拉着,似乎赶车之人忘记了自己的车子,并没有把缰绳拴好,马儿随时有可能脱缰而逃,但是此刻却意外的听话,即使看到皇甫清走近也没有半点紧张,依旧低着马头安静的站立着。
皇甫请似乎都能听到车内沉重的喘息声,她……在害怕吗?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毒杀朝廷命官,这样大胆的女子还会恐惧吗?她到底是谁?那个武功不弱的男子为何称她为城主?难道……
皇甫清脑中闪过一个惊人的念头,不知道是因为兴奋还是激动,噙着笑容的玉面此刻沿着太阳穴下来,竟凸起了一条条的青筋。
不管车中的人是不是自己想的那一个,今夜都必将是个不小的收获……
皇甫清一边想着,一边抬起右手一掌震飞了看上去十分结实的檀木车门。
木屑纷飞间皇甫清却大惊失色,惨白着面容愣了在当下,那车厢之中的人是他做梦也想不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