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梅儿飞身跃出李府,感到身后有人紧追而来,不容多想便急急发足了奔了出去。
守候在府外的连锦年,看见傅梅儿出来刚要相迎,却又见傅梅儿豪不停留,而身后一个轻功卓绝的高手紧追而来,连忙止住脚步,躲在暗处心中微微纳罕,这样的高手竟是朝廷中人吗?
见二人奔得远了,连锦年方现身出来,急急朝两人急奔的方向追了上去。
傅梅儿自是不敢直接跑回王府,只好四处绕圈子,想把身后之人甩掉。
哪知那人越追似乎力气越足,非但没有跟丢反而越来越离的近……
傅梅儿却因为服药的缘故,此刻心口疼痛无比,眼见甩不开身后高手,索性急奔之际忽然回身,手中一把暗器闪电般扔向了来人。
那人口中轻叱一声,身子奔跑中竟向后平仰了过去,四枚啐了剧毒的桃花钉堪堪自面门上数寸飞过……
待那人抬起身子,傅梅儿不由得浑身汗毛都要竖起来了——皇甫清,又是皇甫清,为何他就像个冤魂无处不在?
而且他的武功竟如此之高?傅梅儿在这以前时常在想等到自己拿到解药后,一定要亲手将皇甫清掳起来,一雪前耻,但是此刻先前的念头一扫而空,脑海中只有一个疑问:今日自己是否能够从他眼皮下全身而退呢?
正在两人对峙的时候,傅梅儿忽然心口剧痛起来,竟如刀剜一般,比起刚才发足狂奔之时疼的更加厉害。
拼命的强忍住,再加上面纱的遮掩,才令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没有太多变化,但额头的汗珠却在出卖自己……
皇甫清忽然笑道:“好聪明的女子……其实,我没有要陷害你的意思……”
他似乎完全了解自己的想法,傅梅儿却越发的不寒而栗。
只听皇甫清继续说道:“那壶酒里本来就已经放了毒药的……”说着叹了口气,“若是真的司舞,将酒呈给李维艰,那毒药的药性足可以等到宴会结束再发作。”
傅梅儿听到此处,不自觉的脱口道:“他提前毒发是因为同时中了两种毒……”
如此阴差阳错,傅梅儿当真是哭笑不得了。
“本王其实早就认出姑娘你并非真正的司舞……要知道司舞姑娘可算的上本王的红颜知己了,而姑娘你虽然语态身形都与她并无二致,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你不该没想到我们是认识的,而你却一直都表现的像第一次见到本王一般……本王无法不怀疑……但是却也不想戳破,想看看你到底玩的是什么花样?没想到果然没要本王失望……”
傅梅儿此时反而不再紧张,冷笑道:“你既然看出我并非真正的司舞,难道你就不担心你的红颜知己恐怕已经遭到毒手吗?”
“哈哈——”皇甫清大笑道,“愿意出手为民除害的侠女,岂会滥杀无辜?”
“起初你并不知道我的目的,又怎见得我不会?”
皇甫清眸光微敛,声音忽然间低沉如冰:“这世间女子除了一个人,谁死了于本王都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