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宁王府的书房里竟然有一条通往郊外别庄的秘道,傅梅儿到此刻实在不得不佩服皇甫清的心思细密,看这秘道修建并不是新晋的,而他从宫中搬到王府也不过七八年的光景,一个小小的少年入住王府的第一件事竟然是为自己铺好逃生之路,那么他在皇宫中过的是一种什么生活呀?
皇甫清笑道:“怎么你很奇怪这王府中竟然有一条秘道吗?”
“你早有谋反之心,那么后路自然是要备的,不奇怪,奇怪的是你竟然告诉了我,就不怕有一天你如韩信一般死在妇人之手吗?”傅梅儿任由他拉着自己的手,与他并肩而行。
“你我即是夫妻,自然不该有事相瞒。”皇甫清意味深长的说道。
听言傅梅儿脸色一红,道:“清,有些事不是我想瞒你……只是我还没有想好如何开口。”
皇甫清接口道:“你不想说的我不会逼问你,何况如今你我的处境也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这次你离开——不知何日再见?”
傅梅儿低头道:“等过些日子回纥公主到京,你就没有时间顾及我了。”
“吃醋了?”皇甫清略带戏谑的问道。
正说着傅梅儿直觉眼前一片光亮,忍不住强光的刺激,慌忙用衣袖遮住双目,耳边传来皇甫清的声音:“到郊外了。”
傅梅儿缓缓拿开手臂,眯眼望去,眼前一片茫茫白雪,不是昨夜刚刚被雪铺满的京郊是哪里?
“想不到虽然寒冬萧杀,荒郊颓唐,却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赏心悦目。”傅梅儿含笑望着银装素裹的郊外说道。
皇甫清朝周围看了看,只见枯枝,巨石之上到处都是厚厚的积雪,一些枯黄的苇草被雪压得微微的弯了腰,形态各异,的确妙趣横生,比自己府中花园内人工雕琢的风景更加醉人。
随即转头笑着正要说什么,忽然听到不远处的矮坡之下传来一阵女子的惨叫之声。
傅梅儿和皇甫清不由得皱眉听了下,是在叫“救命”,声音中夹杂着一些男子的嬉笑之声。
“这声音好生耳熟……”傅梅儿疑惑的说道,说着便想过去看看,忽然想起皇甫清,他此刻被软禁府中,如果被人看到出现在此是大大的不妙的,所以回头犹豫起来。
皇甫清似乎没有想到这一节,已朝着喊叫声奔了过去,见傅梅儿忽然停住,不由得回头道:“怎么停住了?”
不等傅梅儿回答,便伸手拉了她朝下坡跑去。
待二人奔到坡下只见那黄苇草的雪地上,有六个衣着粗犷的大汉围着两个女子,又是乱摸又是言语调笑,女子的衣服已经被扯得七零八落,在寒风中一边瑟瑟发抖,一边哀戚的呼救。
“叫吧——叫吧——你越叫爷们越带劲,这寒风巴拉的没有人会来这里的,你叫也没用!”一个看似像这几个人的头目的人狞笑着说道。
大汉身形移动,两个女子便露了出来,待傅梅儿看清那女子的样貌,不由得惊呼道:“烟姨——”
听到声响几条大汉不由得一惊,全都回过头来,只见坡前站着的一男一女,男的文质彬彬,女的娇俏柔弱,随即大笑起来,其中一个大汉说道:“刚才还说这两个小娘们不够爷们玩的,这就立刻又来了一个,哈哈,我看这个比咱手里这俩还好,还新鲜……”
说着众大汉全都笑了起来,笑声在这旷郊野外听起来无比的森人。
他们调戏的两个人正是傅道远的二姨太,云非烟和她的丫鬟,原来云非烟见傅家近来一直不顺,沈氏又早非命,正巧今日乃是正月十六,便和丫鬟到庙中上香,一面为梅儿祈求平安,一面为沈氏超度。上过香,云非烟只觉多日来未曾出来走动,边打发府中下人先回去,自己带了丫鬟徒步到郊外散心,谁知竟碰到这几个游手好闲的流氓,他们看到如此娇艳的美妇俏丫鬟,自然不肯放过的,随即便是傅梅儿和皇甫清看到的这一幕。
云非烟乍见傅梅儿和宁王爷在此,虽然不可思议,但还是喜出望外,赶忙呼道:“梅儿——”但只是喊了个名字,那救命二字却怎么也喊不出来了。
傅梅儿此刻面容早已如同浸过寒冰一般,冷冷说道:“几位爷玩的可真高兴。”
皇甫清也是寒着一张脸,默不作声的望着他们。
听言,其中领头的大汉说道:“怎么,小娘子想和我们一起玩么?”说着边上下打量傅梅儿,眼光尽往令人害羞的地方看。
傅梅儿也不闪躲,更无娇羞,一步步走过去,“跟我玩?好啊,你们是一个个来呢,还是一起上?”
“嗯?”众大汉一愣,随即领头的哈哈笑道:“小娘子口味还挺重,一起上,爷们怕你吃不消……哈哈……啊——”
那大汉话音未落,便被傅梅儿一脚踢翻在地,“笑啊,怎么不继续笑了?”
其他人见状,说道:“臭娘们,找死是不是?连我们老大你也敢踢!兄弟们——上!”
领头的此刻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也是怒不可遏,一边说道:“娘们你找死!”一边朝傅梅儿也冲了过去。
云非烟因为身体不好,当日沈氏灵堂上她并未在场,所以并不知道傅梅儿所发生的事情,加上平日她也极少过问府内的人和事,只道傅梅儿得罪了皇上,然后离家而去,也就是因此才有了今日上香的事情,现在看到这些大汉冲向傅梅儿,不由得为她担心起来,这也就是为什么方才她喊不出救命二字的原因。
“梅儿,你快走吧!这些人都是畜生,你莫要——”云非烟咬了咬牙,朝着傅梅儿叫道,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