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梅花和你有什么关系?”傅梅儿不解的问道。
“哼!你难道不知道吗?这梅花是当年我和王爷一起种下的,王爷说他对我的爱就像这寒冬腊梅,无畏寒霜风雪,永远如火如荼般的热烈!你折断了王爷对我的爱,分明就是嫉妒!”夕锦满脸得意的说道,哪里是在生气,那神情分明是在炫耀。
听她说完,傅梅儿心里泛起一阵酸楚,他对她的爱竟如寒冬腊梅么……
夕锦见傅梅儿不语,更加神气,一伸手想要夺过那株梅花。
怎奈傅梅儿正自出神,忽然感到有人朝自己动手,下意识的挥起一掌,夕锦如何禁得住,登时被傅梅儿的掌力震得退到在厚厚的雪地之上,“你……傅梅儿你竟然要杀我吗?”
傅梅儿回神,见夕锦歪在雪地之上,慌忙跑过去想要扶起她,“妹妹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
话未说完,夕锦却一翻身将傅梅儿反扑倒在地上,“你这个贱.人,不是你表哥就是我一个人的了,你知道吗?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不是会武功吗?你杀了我啊,到时候看表哥怎么对你,哈哈——”
夕锦压在傅梅儿身上,双手死命掐住傅梅儿的脖颈,那神情竟似在拼命一般。
傅梅儿被这突如其来行为,也吓得一愣,就连武功都忘记了使用,何况她也不敢出手,因为她深知,如果自己被夕锦伤了最多不过是惹来皇甫清几句嘲讽,而自己若是不小心伤了夕锦,那么皇甫清说不定会报复在自己娘亲的身上……
“松手啊——你疯了!”傅梅儿边说,便奋力推夕锦。
“使出你的武功啊,杀了我啊!你干吗?”夕锦一边在雪地上和傅梅儿撕扯扭打,一边挑衅的说道。
第一次见到如此无赖的女人,傅梅儿若不是顾及太多,也许真的会一掌劈了她,“你再不住手,别怪我不客气了!”
“哈哈——我好怕啊!”夕锦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拉扯着傅梅儿身上的衣服,二人的衣带,钗环早已脱落。
傅梅儿忍无可忍,用力在夕锦肩膀处一点,另一只手钳住她的手腕向上一带,左腿蹬住夕锦的小腹往前送去。
只听夕锦惊呼一声,身子已经自傅梅儿头顶飞出,远远的被抛在了雪地之上,夕锦趴在雪中,伸手在脸上一抹,竟是一手的鲜血,当时心中大惊,不知道自己是脸上哪里受了伤,莫不是毁容了,大骇之下哇的便哭了起来。“表哥——”夕锦抬头看到皇甫清满面焦急的跑了进来,也顾不得远在千里之外的他如何回来了,只顾大哭。
话说皇甫清到达殷城,正准备督建忠烈祠,却接到皇上急招,说经国师推算,这忠烈祠要建在京城的北门边,才能护佑千色万代传世,永享太平,所以要他即刻回京待命。
皇甫清接到旨意,虽然觉得荒谬,但还是不得不的连日往回程赶路。
才回到府中,皇甫清便听到莫言的禀报,夕王妃在沁梅院……
“夕夕——”皇甫清见夕锦趴在雪地当中,脸上残留着血痕,不由得心头一惊,傅梅儿竟然下次毒手吗?
“表哥……我的脸……”夕锦大哭道
傅梅儿咋见皇甫清,虽然不想承认,可是心跳还是不由自主的漏了一拍,刚想张口,却看到眼前二人的亲密神情,只得兀自低头,望着自己手腕处方才打斗时被夕锦的指套割破的伤口,鲜血早已将身前的雪地染红,当然也沾染到了夕锦的面颊……
皇甫清抱起夕锦,轻轻擦掉她脸上的血渍,并为她检查整个脑袋是否受伤,“夕夕你的脸没有事,没有受伤……”说着不由得回头望向傅梅儿。
傅梅儿见他看向自己,却忽然觉得委屈不堪,眼眶中的泪水不住的打转,不能落下来,自己才不要哭给他们看……想着这些傅梅儿果断的站起身子,一步步朝着房间走去,只留给皇甫清一个挺得笔直的背脊和一串孤寂的雪印,那一摊鲜红已渐渐渗入雪中,融合成了一片绛紫……
皇甫清刚想起身,却被怀中的夕锦拉住,“表哥,我好怕……”
“夕夕乖……没事的……”说着皇甫清暗叹一声,抱起夕锦,然而正准备离开的时候,一块玉坠不知从哪里掉落了下来。
皇甫清低头望去,碧绿晶莹的玉石在雪地中闪着耀眼的油亮,他自然认得,这是他的玉坠,当年送给了那个红衣女孩,也就是他怀中的夕夕,没想到虽然她从未提及,却原来一直都戴在身上……
一阵感动让他情不自禁的吻了吻夕锦的樱唇,这却让夕锦一愣,自从她嫁过王府,皇甫清是第一次主动吻自己……以往虽然他在自己院里的时间最多但却从未主动过……
激动之下,夕锦眼圈竟也红了起来,“表哥……你……夕夕好想你。”
“我知道。”皇甫清柔声说道,蹲下身子,捡起玉坠,“你一直戴在身上?”
夕锦娇羞不胜,忽然听言,顺着皇甫清的眼光望去,“咦?好漂亮的玉,这是表哥你的?要送我吗?”说着便伸手接了过来,拿着反复观看。
皇甫清一愣,“你说什么?这玉坠你没见过吗?”
夕锦不解的望向皇甫清,“没有啊,不是表哥的吗?”想了想,忽然一抬手扔了出去,“那一定是方才那个女人掉在我身上的,她的东西我才不要碰呢!哼……”
皇甫清横抱着夕锦立在雪地中,忽然脑海中轰隆一声,感觉整个世界全部静止了一般,如果可以他真的宁愿世界静止,那样他就可以有时间,有机会去把所有的事情弄清楚,至少可以证明他没有搞错……他没有花了十年的时间呵护了一个本不该呵护的对象,而伤害了一个本不该伤害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