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华被沐翌尧的冷喝吓了一跳,撅起嘴道:“你凶什么凶!不过是个贼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要是我大声一呼,哼!咱们就走着瞧了!”
“你敢!”沐翌尧身体前倾,用自己高大的身躯,向江婉华示威。
“为什么不敢!”江婉华毫不示弱,双手叉在柳腰上直呼道。
“你……”
“我……”
此时两个人身子贴着身子,头靠着头,活像两只斗嘴的飞鸟。
“嘡!”远处传来打更的声音。两人闻之,立即安静下来,怕被人发现,先后蹲在梅树下。
江婉华往下一蹲,屁股不偏不齐,刚好坐在沐翌尧的胯间。
江婉华并不想坐,只是某人蹲的地方离她实在太近,黑灯瞎火的她还没来得及看清,就坐在不该坐的地方。
江婉华立即意识到自己的唐突,屁股微微挪动起。
“别动!”沐翌尧大口喘着气,吃力地喝道。心里却在大骂着这个该死的女人,好端端地坐在他胯上来做什么,让他压抑多年的****突然被点了着。
江婉华经沐翌尧如此一喝,倒也不敢再乱动,又见沐翌尧大口喘着气,不安地回道:“还是让我下来吧!瞧把你压得呼吸都困难了!你很累吧!”
沐翌尧无语,眼前的白痴女人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好事么!他堂堂王爷的豆腐岂是让她说吃就吃的,吃完了抹抹嘴就想走人么!门都没有!
想到这,沐翌尧心中怒火大起。一个转身,江婉华已与他面对面坐着。接着下巴一酸,已被沐翌尧的大手擒了住。
“你想做什么?”江婉华不安起,心开始怦怦直跳。不过让她奇怪的是,某人的心脏跳得比她还要厉害。
“喂!你这是怎么了?这里怎么跳得这么厉害?”江婉华说着将手往沐翌尧的心口摸去。
“恩!”沐翌尧哼了起。
“很难受吗?”江婉华由于紧张,身子微微动了下,这一挪动,沐翌尧如上刑般的难受。
“非常难受!你最好不要动了!不然你会后悔的!”沐翌尧继续吃力地道,连语气都在抖颤。
“你是不是病了?瞧你还满头大汗的!”
“嗯,是病了!病得很不轻!”沐翌尧咬着牙回道,他的底线已被这丫头搞得要崩溃了。
“那我去给你找位太医吧!”江婉华说着臀部又移了移,眼见就要站起,腰上突然一紧,身子已被沐翌尧圈进怀中。接着樱唇上传来一阵灼热,江婉华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唇齿已被沐翌尧全占了去。
接吻能救他么?江婉华睁着灵灵的水眸,傻呆呆地望着沐翌尧。虽然夜色很浓,但她却能感觉到眼前的男人拥有俊逸的五官。
“把眼闭上!”沐翌尧见江婉华不够专心,心里很是不悦。
江婉华闻之吓了一跳,立即将眼闭了起。如果接吻能救人,她就试一次吧!佛祖保佑,她只是好心罢了,无关乎其他。
沐翌尧唇上的热力与气息,让江婉华身子不由抖颤。滚烫的舌头,越发迅猛地在江婉华口中搅动。那灵巧的舌尖肆意****着江婉华的玫瑰花般的唇瓣,转而再次攻进她的檀口,与江婉华丁香柔舌相缠在一起。
“嗯!”江婉华低呼一声,耳边嗡嗡作响,心里总觉哪里不对。此时的她感觉自己的呼吸全数被眼前的人夺了去,一阵晕眩涌了起。沐翌尧赶紧离开江婉华的娇唇,给她吸口新鲜空气。心里却在大笑着,笨丫头连接吻都不会!
沐翌尧贪婪起江婉华唇齿中的香甜美,那清香之味让沐翌尧心悸陶醉不能自拔。沐翌尧有许久不曾如此放纵过自己。或许这种事对于他来说,原本就很少。以前叶菲怡在世时也曾与叶菲怡亲吻过几回,不过叶菲怡唇齿里是淡淡的药草清香,与这女子的味道完全不同。难到自己这么快就忘了怡儿了?不!不可能!怡儿是自己今生唯一深爱过的女人,没人能代替她的位置!
沐翌尧想到这,脸色一沉,生气地推开江婉华。这用力之大,江婉华手臂上涌起一股酸痛。
“好痛!做什么那么用力!人家好歹救了你!”江婉华摸了摸酸痛的手臂,嘟起嘴道。
“今晚之事,纯属偶然!过了今晚,就相忘吧!我还有事就此告辞!”
沐翌尧侧过身,背对着江婉华冷冷地道。话毕,脚尖轻点化作一阵夜风离去。
“真是个怪人!人家救了他,居然他还这么凶!真是个杀千刀的混蛋!不过,我怎么觉得他有些眼熟呢?像谁?像那个骑着大马的大冰块!呵呵!这两人要是遇上,相互拉着张脸,比拼起谁欠谁的,那才有意思!”江婉华想到这,不由捧腹大笑起。
沐翌尧走后,江婉华壮着胆子,随手折了一枝梅花,随后出了岁华宫。
望着弯弯曲曲的长廊,江婉华又犯愁起,叹!这会又不知往哪边走了!
江婉华打了哈欠,将披在身上的外衣拉了拉,往长廊上的长椅上一坐,身子软了下来,睡意也涌了起,不知不觉地竟倚着长椅睡了去。
“笨丫头!大冷天的怎么睡在这!”夜无诚从屋顶上落了下来,见江婉华此番模样摇了摇头。
“罢了!为了那块令牌本座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你这丫头当仆人,真不知前世欠了你什么!”夜无诚唧唧歪歪道了一通,又怕江婉华半道上醒来,于是点了她的昏穴,这才将江婉华杠在身上,送回了长乐宫。
翌日,日上三竿江婉华才苏醒。她坐在床上伸了个懒腰,忽见一枝红梅落放在枕头边,适才想起昨晚的事。
“矣!我怎么又回到屋子了?”江婉华自问起,感觉像做梦一般。若非那枝红梅在,她还当自己真做了场梦。
“玉儿!”江婉华对着另一张床唤道。可是等了许久不见江婉玉的回应。
江婉华心急起,这才下了床。脚一落地,她发现昨晚居然穿着鞋子睡觉。那鞋底上还沾着厚厚一层泥巴。
“婉儿小姐你醒了!太后命奴婢过来伺候小姐梳洗!”珠儿推开屋门,手捧着一身叠好的华服,朝江婉华福福身道。
“有劳姐姐!姐姐可知玉儿去了哪里?”
江婉华担心着江婉玉便相问起。
“玉儿小姐,今儿一大早就回府了!说是江夫人病倒在床,要赶回去照顾江夫人,就先回府!”珠儿回忆起。
江婉华倏地站了起,猛得拍起脑门,这才想起自己的娘亲还病倒在床。
“不行!我得回去!”江婉华自语道。
“不急!太妃一早就唤孙御医去江府瞧过,说是江夫人已醒,病情也见好转!婉儿小姐大可放心!太妃还说,婉儿小姐用完早膳后,让奴婢领着你去长乐官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