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蝶顿了顿,又问道:“你们要去哪里?”
柳烟抢着回答:“聚贤庄。”
“聚贤庄?”若蝶更加难以消化,差点被口水呛到。
“亲家六十大寿,我老人家难道不能去给亲家贺寿么?”逸王笑得像一朵花似的。
若蝶仿佛给什么噎住了,连忙吞一口口水,“怎敢如此劳师动众?”
逸王笑着说:“如果你觉得人太多了,柳烟他们就留在府中,不必去了。”
若蝶一下子涨红了脸,半晌无语,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常胜常福走过来,冲若蝶笑道;“是不是嫌弃我们人口众多,吃的也多。这样好说,我们平时吃三碗饭,到聚贤庄之后,我们可以少吃一点,每顿只吃一碗饭,你说如何?”
“天哪。”若蝶不由得叫了一声,有种幸福的感觉铺天盖地而来,她感到自己快要幸福的晕过去了。
李清羽笑着说:“好像你让影卫带话回去说你不得空,回不去。”
“也是!”若蝶用力的点头。
“你不会回去吗?”李清羽又问。
“当然要回去。”若蝶扑哧一笑。“只想给哥哥和老爹一个惊喜而已。只是,我没有想到,没想到义父竟然要亲自率领一家老小回去给静儿的爹爹贺寿。只是,义父日理万机的,这一去一回恐怕要耽搁好长时间呀。”
“没有我老人家,龙勋国还不一样是龙勋国。”逸王和蔼的笑道。“别只顾着高兴,快去收拾东西吧,蓝儿一个人忙了一晚上了。”
“还说她去哪里呢,原来在忙这个。”若蝶一把拖着柳烟和往碧莲阁跑去,一路欢畅,就像一只轻快地小鹿。
“很难得看到她这样手足无措。”李环扬扬眉头,笑了。
“那丫头一定高兴坏了。”李清羽感慨的说着。
“你回来的那个晚上,她才真正的高兴,竟然想着走楼梯。”周仓在一边腼腆的说着。
哈哈哈——旁边练武的关平关胜忽地大笑起来。“也是,平时,她好像不太喜欢走楼梯。没想到,一看到清羽回来,她好像变得更像一个常人了。”
李清羽自然很快想起了那个晚上,她从房间里冲出来,飞奔下楼,狂奔向自己----一把将自己死死地抱住——那一刻,他幸福得就是马上死去都不觉得遗憾。
她的爱如此的强烈,强烈得就像烈火在燃烧。
“蝶儿,我李清羽永世都不会负你。”他微微的握着拳头,在心里异常庄重的说着。
“清羽哥哥——”一声带着哭腔的呼喊立即让他心里一凉。
他好似忘了还有一个人的存在。
那个人,一直是若蝶心里的一道隐伤,别人看不到,他却是清清楚楚的知道,懂得。
他心里微微抽痛一下,迎上了朝自己飞奔而来的那个人。
一瞬间,一个温软的娇躯投进了他的怀里。
他的脊背微微一僵,双手侧握在旁。
“清羽哥哥——”李心怡泪眼婆娑的望着他。
“唉——”他心里苦苦地叹了一声,伸手轻轻抚上李心怡的后背。
尽管他和他们总是把她遗忘在脑后,可是,她依然存在,一直都在。
这个世上,唯一和他有着血缘关系的人。
他发誓要一辈子尽心尽责的保护的人。
若蝶捧着一个药碗路过这里,当她看到李清羽抱着心怡的刹那,脸上尽管带着微笑,眼底却是一片清凉。
“嗯哼——”随后的蓝儿大声的清清嗓子,上来就拿过若蝶手里的药碗,并把若蝶推到李清羽身上。
若蝶脸色微微一红,反倒觉得很不自在,连忙飘然走开。
蓝儿在后面恨铁不成钢,跺跺脚,不满的瞪李心怡一眼,头也不回的走了。
若蝶把勇儿安排在碧莲阁,她的卧室外间的书房里。
这里安放着一张贵妃榻。
勇儿躺不住,挣扎着坐起来,拿过一本医书,靠在大靠枕上细细的研读。
若蝶端着药进来,轻声责备道:“不好好躺着,看书做什么?伤处的疼痛可是好些了?”
勇儿抚上自己左肩的伤处,温润的笑道:“一点都不觉得痛了。”
“那是自然。”若蝶有些得意,“我的玄女神功加上花雕玉露丸,疗效可不是一般般的好。来,喝药吧,然后好好的睡上一觉。”她说着坐上了床头,轻轻地用细瓷勺子搅动着碗里的汤药。
“我自己喝。”勇儿伸手去。
她轻轻地拂开他的手,笑道:“还是我喂你吧,免得烫到你。”
她一勺子一勺子的喂,勇儿一口一口的喝,一碗药喝完了,他和她都没有说话。
“姐姐——”在若蝶要转身离去的时候,勇儿轻轻地唤了一声。
“嗯——”若蝶转过身,静静地看着他。
“其实我是——”勇儿的眉头微微皱起来。
“别说,什么都别说!”若蝶急忙回到他的身边。“如果说出来会让你和虎儿有任何的危险的话,我不想让你说出来。”
“可是——”勇儿欲言又止。
“勇儿,姐姐信你!”若蝶坐到勇儿身边,温婉的说道:“以后,姐姐教你夜观星象,你就会知道姐姐为何那么坚定不移的信你。只是,你现在唯一的任务就是把身子养好。哎呀,你能不能不要再受伤了呀?真是不让我省心啊——”
呜呜——小熊不知道从何处跑出来,用力的在若蝶的腿上蹭着。
“它可能是饿了。”若蝶无奈的抱起小熊。
醉三生娇声一笑,捧着一碗乳白色的汤汁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