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头呆脑的年轻公子?”
“是,伙计说他们好像原本就认识,那年轻公子称呼白小姐为女兄台。”
等沐木一说完,秋香便惊呼起来,“是柳逸飞?”
“那是谁?”程傲风皱起眉头。
“我也不知道是谁,小姐那天去青楼的时候碰见的。今天去皇宫的路上,他还突然冲出来,差点儿惊了我们的马呢!”
楚墨此时也露出恍然的神情,“原来是那个人啊!”
那天他暗中保护白开心,曾远远地看到过柳逸飞。
“去查,把这个叫柳逸飞的底细给我查个清清楚楚!”虽然还只是嫌疑犯,可是程傲风的声音怎么听都有点儿要秋后问斩的意味。
“是!”楚墨答应着去了。
“秋香,你和白小姐失散时是否闻到了什么香味?”一直沉吟不语的宁远这会儿开口问道。
秋香想了一下,眼睛便亮了起来,“是闻到过,我还说了一句这是什么花这么香,接着就迷糊了!”
“让我给你把一下脉!”徐宁远上前,为秋香细细地诊了脉,神情便有些凝重起来。
“宁远,你发现了什么?”程傲风问道。
宁远的眼色微沉,“药效已经散得差不多了,感觉不是很真切,不过我认为秋香是中了十步散!”
“十步散?”
“嗯,是一种很厉害的迷药,中了此迷药的人会出现头脑混乱,本人感觉只有短短的时间,其实已经过了很长的时间了。”宁远看了程傲风一眼,又加了一句,“这是江湖惯用的手段!”
程傲风的眼色沉了又沉,他原本以为这次掳走白开心的人跟上次那五个人是一路的,现在看来似乎不是。
“沐木,你马上派些人去查,皇城内外有哪些走江湖的惯用十步散!”他吩咐道。
“是!”
几个蒙面黑衣人正在吭哧吭哧地挖坑,泥土溅了白开心一脸。
此时,她的酒已经醒了大半,瞄了瞄那个轻纱蒙面,坐在石头上的女子,“我说,女大王,你不会是想把我当种子种了吧?”
那女子不理会她。
白开心只好又说,“你要是种瓜,到秋天就能收到许多瓜;你要是种豆,到秋天就会收到许多豆;可是你要把我种下去,到了秋天你收不到许多个我,而是会被官府通缉的!”
“闭嘴!”那女子扭头,露出一双带怒的眼睛。
白开心眨了眨眼,“我可以闭嘴,可是闭嘴之前,你能不能先告诉我,我们两个到底有什么过节,让你这么兴致高昂的把我当种子来种?”
那女子不再理会她了,而是转头去吩咐那几个挖坑的人,“快挖!”
白开心对着她瞅了又瞅,从她身上完全看不到熟悉的影子,“我说姐姐,你到底谁啊?我百度不到你,就连谷歌、搜狐都没搜到你,你告诉我我是不是该进搜狗啊?”
“你骂谁是狗?”那女子火了,腾地一下站起来,三步两步奔到近前,一把提起被绑得跟粽子似的白开心,正准备施以毒手,就听得那边草丛中传来一阵窸窣的响动。
那女子循声转头,冷声喝道,“什么人?”
与此同时,挖坑的三个人之中的一个已经扔下铁锹掠过去,伸手一抓,便老鹰抓小鸡一样提出一个人来。
“女兄台,你别怕,我是来救你的!”那人一脸正气地喊道。
白开心的表情抽了抽,“真是多谢你毫无价值的英勇献身!”
“他是什么人?”那女子目光凛凛地问旁边的黑衣人。
那黑衣人皱起眉头,“我们抓人的时候,这小子是跟她在一起的。我明明已经将他打死了,没想到他竟然还活着,而且还跟到这里来了。我看这小子十分可疑,要不干脆就那个算了!”说着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那女子眼波荡了荡,眼神便有些邪恶了,“先留着,他不是很喜欢跟这女人一起吗?那本姑娘我今天就做一回好事,干脆把他们凑作一对儿好了!先绑了,你们赶快挖坑!”
柳逸飞像死猪一样被拖了过来,挣扎着大喊,“你们想要干什么?赶快放开女兄台!”
那几个人更卖力地挖坑,柳逸飞躺在白开心的旁边关切地问:“女兄台,你没事儿吧?”
白开心斜了他一眼,“像现在这种孙子的模样,我要说我没事,你信吗?”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柳逸飞很欣慰。
“靠!你还真信啊?”白开心火了,“你的脑袋是不是被同一个门缝夹过N的NNN次方啊?”
柳逸飞被她吼愣了,半晌才很惶恐地问道:“女兄台,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
白开心深吸了一口气,弯起唇角,用眼神示意他看那个蒙面的女人,“我不生气,你看到那边那个女的了没有?”
柳逸飞连忙点头,“看到了,看到了!”
“我想让你俩成亲!”
“啊?”柳逸飞不解,“为什么?我又不喜欢她!”
“我让你俩结婚,然后把你们的的模样画成黑白的,再系上大白花儿就美了!”
柳逸飞想了又想,“女兄台,你是不是在骂我啊?”
“我他令堂的不止骂你,我还想扁你呢。你又不会武功,你瞎摸乎眼地跑来干什么?你不会去喊人啊?”白开心真的觉得很窝火,怎么就有人蠢成这样!
柳逸飞很委屈,小声地反驳着,“我不认识人,我也不知道你家在哪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