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皱了皱眉头,他这副窝囊相怎么看也不像是会武功的样子,刚才那果然只是巧合。一抬腿,将他踢了出去。
柳逸飞被踢得倒飞出好几米,咚地一声撞在墙上,嘴角边儿立刻渗出了血迹。他却不肯罢休,又跑过来抱住那人的腿,“快把女兄台还给我,还给我!”
那人眼中染上了怒意,再次抬腿,将他踢飞出去。
柳逸飞被撞得眼前发黑,半晌才清醒了,手脚并用地爬过来,他固执地抱着那人的腿喊着,“把女兄台还给我!”
那人不耐烦了,一把将他提起来,飞起一掌,重重地击在他的胸口,柳逸飞便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直直撞上墙壁,又跌落下来,倒在血泊中不动了。
“找死!”那人冷哼一声,转身扬长而去,并没有发现血泊之中的人缓缓地抬起了头,双眼冰冷如刀锋!
“傲风,你真的不打算和白小姐成亲了吗?”宁远眼带探询地看过来。
程傲风拧起了眉头,“是楚墨把你叫来劝我的吧?”
宁远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我能知道原因吗?”
“还能有什么原因?那个女人根本就是街井地痞,你去问问,天底下有哪个男人愿意娶她?”
“要是有呢?”
程傲风狐疑地看着他,“宁远,你不会对那个女人有兴趣吧?不对不对!你怎么会喜欢那种女人?那就太侮辱你了!”
宁远微笑,“我的确对白小姐很感兴趣!”
程傲风的眼色沉了沉,“你是认真的吗?”
宁远对这个话题避而不谈,正了神色望着他,“傲风,作为朋友,我希望你慎重考虑这件事。有的人一旦错过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到时候你只会追悔莫及!”
“宁远,你不会真的喜欢上那个女人了吧?”程傲风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
宁远脸上的笑意倏忽敛了去,“傲风,你到底在怕什么?”
程傲风怔了一怔,随即嗤之以鼻,“我会怕?真是笑话,我为什么要怕?你要是真的喜欢那个女人,你尽管娶了她就是,我会帮你敲锣打鼓地庆祝的!”
“你是怕了!”宁远截断他的话茬,“你怕她扰乱你的生活,你怕你会因为她变得不再像自己,你怕你坚持的东西会被她打碎,你打算逃跑,所以你就找了个借口,取消了和她的婚约!”
程傲风感觉他的每一句话都如同一支利箭,直直击中了他心中那个角落,让封存在里面的东西蠢蠢欲动,想要破封而出。他有些慌乱,更多的则是恼火,“你说够了没有?”
宁远从来都懂得适可而止,于是微微一笑,“我今天可是来陪你喝酒的!”
程傲风对他这种以柔克刚的手段向来没辙,掩下烦躁和怒意,“今天的酒你要喝一半!”
“好啊!”
正说着,楚墨匆匆地进门来,“王爷,秋香来了。”
程傲风的眼皮飞快跳了一下,兀自皱了眉头,“她来干什么?”
“她是哭着来的。”楚墨看了看他的表情,“她说白小姐不见了!”
程傲风的表情变了变,“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说是找不到了!”
“秋香在哪里?”
楚墨看了程傲风一眼,“在府外,属下没敢让她进来!”
“那个女人,一天不惹麻烦她就不舒坦!”程傲风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说着人已经往外奔去。
宁远微笑地对楚墨张了张手,那意思明显在说,我们的担心好像是多余的!
沐木正在陪秋香说话,看到程傲风出来,连忙迎了过来,“王爷,你可算出来了,白小姐好像失踪了!”
程傲风看向秋香,“到底怎么回事?”
“我们从宫里回来的时候,小姐忽然说肚子饿了。”秋香抽噎着,“走到光兴街的时候,我们就下了车,就把车夫打发了回去。走了没多远,我就感觉眼前一阵迷糊,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小姐已经不见了。我到处找都找不到,以为她自己回府了,谁知道跑回去一看,小姐没在房里,问了前后门的家仆,都说没看到小姐回去。后来,我又跑到街上去打听,有人看到小姐从一家酒馆出来,进了一条巷子就不见了。我到巷子里去找,就、就……”
秋香说着眼泪扑簌扑簌地往下掉,抽噎着说不下去了。
“就什么了?快说啊!”程傲风恼火地皱起眉头,女人果真是一种烦人的动物,三句话不来就掉眼泪。
“王爷,秋香在巷子里看到了一滩血,还有这个。”沐木把一块白玉碎片递给程傲风。
这个东西程傲风认得,正是被他摔碎的白玉镯子。那个女人那么财迷,定然不会无缘无故丢掉这个东西,肯定是出事了!
握紧了那块白玉碎片,“那条小巷在哪里?带路!”
“在这边!”秋香连忙前面引路,径直来到酒馆后面的一条小巷。
程傲风四下查看一番,果然在墙上和墙下都发现了血迹。看到地上那一滩暗红的血迹,他的心揪了起来,看来人被抓走之前很是做了一番抗争!
“楚墨,去查,去问,任何的蛛丝马迹也不要放过!”程傲风沉声地吩咐。
前面就是繁华的光兴街,更显得这小巷甚是僻静,除了两旁有几户人家,少有人经过。楚墨去打听了半天,没有人看到过白开心,更没有看到她是被什么人掳走的。
倒是沐木去酒馆打听出了一些事情,“酒馆的伙计说,白小姐和一个看起来呆头呆脑的年轻公子喝酒,走的时候也是一起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