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文才想都没想:“不!”
金蓝:“……”尼玛好简单就中了别人的圈套啊。
诸葛文才:“……”啊咧刚刚好像答应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啊。
雪海终于笑了,就像雪天里开出了牡丹花儿一样,灿烂非凡。她走到旁边,拍拍金蓝的肩膀,安抚道:“瞧,他自己都说不敢不娶我了。他以后就是我的人了,你再跟着他,是肯定没有好结果的。你还是乖乖得走吧。”
诸葛文才在后面尴尬万分的想要解释:“雪海姑娘,你不要误会。”
雪海回头淡定道:“我喜欢你,我想嫁给你。”
诸葛文才张着嘴,哑了。
他一生见过的女人多得能跟皇帝后宫相比,神马大家闺秀、小家碧玉、才女、侠女,各式各样,却当真没见过眼前这个类型的。
本来诸葛文才也只是欣赏雪海的才华相貌,但是这种类型的,文才公子前半生已经见识过无数,所以他对雪海向来再没有比欣赏更多的感情了。
却在今天,这个多情花魁展现出来的另外一面对他来说,当真是喜大过于惊。
他不是没遇到过豪放得向他表示爱意的女子,但他总觉得那样的姑娘又少了一份女子该有的矜持。
可是眼前这女人完全不同,她静能如处子,动能如脱兔。她能够礼貌得拒人于千里之外,也能够洒脱得表达真我,不矫揉做ZUO,AI恨分明。她外表如牡丹,却性子淡如菊。
这女人,最后那句虽然极淡却又如老酒般醇香的表白,就像烈火燎原般,直烧到诸葛文才心底。
当然,这事儿后来被金蓝绘声绘色得描述给了元魍听,元魍对诸葛文才就给出了精准之极的三个字评价——受虐症。
这自是后话。
总之,这会儿的情况是屋里两只情深深雨蒙蒙得注视着对方,那目光热切得,仿佛直瞪到地老天荒也不够似的,非要把这空间瞪穿个洞来才罢休。
金蓝突然就觉得屋里的气温“嗖嗖嗖”直往上升,拿个温度计来测量它都得立刻爆表!
于是,金蓝默默得思考自己是退出去把空间让给这两位给他们情到浓时顺便滚个床单水到渠成什么的还是做个恶人打断他们这样穷摇的深情凝视。
最后,金蓝还是咳了咳嗓子,道:“玩也玩够了。下面我们来谈谈正事吧。”
金蓝这话一出,屋里那两人才突然恍然过来:这屋里还竖立着那么一樽佛呢!
而后就不约而同得黑线:玩你妹啊!
恢复过理智来的雪海,这会儿也发现出来不对劲了,指着金蓝问诸葛文才:“她到底是谁?”
诸葛文才毫无形象得翻着白眼望天。
于是金蓝对着手指很是腼腆得自我介绍:“我是他领导的妻子。”
雪海在心中默默的划等式:诸葛文才领导的妻子=皇帝的老婆=后宫三千=现在唯一的一位皇贵妃=当年主子与她提过的金蓝?!
美人木然扭脸,抱着期待的目光看诸葛文才,希望他给她一个否定的答案。
诸葛文才悲痛得告诉她:“别怀疑。她就是宫里那位皇贵妃娘娘。”
雪海:“……”她想起了多年前在脑海里对这个女人的描摹幻想与定位,顿时就觉得自己的世界观正在崩塌。
诸葛文才先自放下刚刚觉醒的儿女私情,问金蓝:“你到底出来干什么正事儿来了?”
金蓝推开自己面前石化了的美人,寻了张椅子,坐了下来:“那些老家伙,不是寻摸着要在后宫加塞点美人么?我怎么好意思不尽点力呢?所以我就出来给你领导,也就是我相公,找小老婆来了。”
诸葛文才嘴角抽了抽:“您真贤惠。”
金蓝回头指了指雪海:“其实我本来挺看好她的,要不是你们那么快就勾搭成奸了,她倒是好人选。哎,我现在有点后悔撮合了你们,怎么办?”
诸葛文才真诚得告诉她一个事实:“你的真实目的只是想戏弄我来满足你的恶趣味而已。”撮合神马的,您别给自己戴上这么顶高尚的帽子好吗?
金蓝摇摇手指,教育道:“开头过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懂否?”
诸葛文才:“……”
雪海终于回过神来,这会儿自然也管不得刚刚跟诸葛文才生出的千丝万缕的情意,疑惑问坐上那位:“金娘娘,您为圣上物色美人,怎么跑到我们这种烟花场所来了?”
金蓝道:“这整个京都,还有哪里美人比春意弄更多呢?既然他们张罗着选美人,我要找的人自然要比他们选出来的更加出色咯。”其实这种事交给玉多多办也就行了,但她才不会说是因为玉多多告诉她最近诸葛文才老往这金雪楼跑让她生了戏耍之心才自己跑出宫来的。
诸葛文才突然浑身一抖:“我又有不好的预感。”
雪海目光悠远而又悲凉:“这不是预感,这就是即将发生的事实。”就算这春意弄的美人再多,那也是娼妓小倌,您准备送这些人进宫去,是要闹哪般?
她可怜的主子哟。
金蓝笑道:“不出奇招,怎能制敌?不冒险,又怎能把棋局搅乱?不玩场大的,又怎么能让他们记住?”
转头,又把雪海打量了一圈,“我没猜错的话,你是小四安插在这里的眼睛吧?”
雪海吃惊道:“宁夫人告诉你的?”
金蓝摇头:“不是,她只说很久以前小四就在张罗这事儿了。但凡下面的‘眼睛’,无外乎茶馆、酒楼、妓馆这些人潮流动频繁的地方。而你,漂亮、聪慧、有能力、有武功,尤其是知道我身份的时候完全没有畏惧,那神色仿佛早就晓得了我这个人的存在一般。所以,不难猜。”